小孩揮了揮嘟嘟的手,聲氣地說“阿姨,安安,拜拜!”
陸依臨走時還說:秦酒,如果過得不好,記得告訴我!
秦酒點了點頭,示意快點走。
知道陸依這話是何意,同窗四年,如果了一點委屈,陸依一看就會知道,可是婚姻之事又豈是自己說算了就算了。
不知這幾天怎麽回事,祁元闕回家次數變了,有時基本一天不曾見到,不過秦酒不在意,不見為好,清淨的和安安過好每一天。
一睜眼便是祁安安的小臉,秦酒都不地揚起幸福的笑容。
有時候秦酒想,就這樣和安安兩個人生活下去,也不錯。
沒有那個冷酷無的男人,沒有一個總是找上門來的人,生活平靜的就像所有最普通尋常人家一樣。
可是每每這個時候,每每午夜夢回時,的夢裏又總是不由自主浮現出那個男人的臉。
在夢裏自己總是在追趕他的腳步,可惜無論如何都追不上,隻有不斷的哭喊呼摔倒在原地。
有時候他會回過頭來,站在自己邊,在充滿希以為對方終於願意為自己停下腳步時,惡語相對直到秦酒一整顆心滿是鮮。
在再睜眼,除了淚的枕頭和一個空的房間,再無其他。
這地方冷清的……甚至連一點與他有關的東西都沒有,一點和他有關的味道都沒有……
看遍所有角落,尋不回半點昔日影子。
所以秦酒從噩夢中哭喊著醒來時,總是會自嘲的笑笑,隻當這是修行。
隻要有足夠的功夫,那個人的一切都會從生活中慢慢消失,也會從這場苦難般的中徹徹底底。
秦酒的這些緒都被安安暗暗看在眼裏,卻從不說破。
自己家老爸太笨,他作為親兒子也不好多說什麽……
不過看著秦酒在思念祁元闕又不盼著他回來的緒中糾結徘徊,安安也很擔心。
所以他隻要閑著沒事就會去找母親大人聊一聊以前老爸的英勇事跡,看著那略帶懷念的眼神,安安就覺得心裏安定不。
“媽咪,我之前看到爸爸有一次回來很晚,那會兒你已經睡著了。爸爸坐在你那邊坐了很久都沒有誒,你是在被爸爸醒和爸爸說話嗎?”看起來一派天真的樣子,安安這天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小聲問秦酒。
這樣一句話,也把秦酒嚇了一跳。
印象中,祁元闕永遠是冰冷且不茍言笑的,他可不像是那種會多愁善或有口難言的男人。
所以秦酒從沒想過,他竟然會有一天坐在自己的床前,卻不說話。
仰起頭看著天邊暖橘的晚霞,突然自嘲的笑起來。秦酒啊!這麽多年了你還沒清醒嗎?!這顆千瘡百孔的心還不夠讓你看清祁元闕這個男人嗎?你還在幻想什麽?!以為他會你嗎?!
使勁兒搖搖頭,把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掉,秦酒努力的揚起角對安安說:“安安,無論那天爸爸究竟想和媽媽說什麽,現在也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現在家裏隻有我們兩個,知道嗎?”
最好的結果是,他再也不回來,從此離開的生活。
秦酒如是想。
可不知道安安那句話是不是被施了什麽魔法,從那天起就一直盤旋在秦酒的腦海中,甚至連每夜必定出現的噩夢也變一個影模糊的男人坐在床邊。
夢裏夜寂寥,皎潔的月灑滿房間。
影明滅中,一個男人悄無聲息走進房間,似乎還有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
然後他就坐在床邊,沉默不語,良久……
久到足以秦酒大夢一場,久到足以天拂曉,久到夢醒時分看到旁冰冷的位置,讓人心裏更痛幾分。
沒有祁元闕來影響的生活,秦酒每天隻專心照顧好安安,總是換著花樣給做飯吃。
但是吃飯的時候,安安總是不老實。梳著小辮子穿著花子,總是不開心的看著一桌子好吃的飯說:“媽媽你怎麽又放了這麽多的蔥啊?太難吃了……”
恍惚中,秦酒似乎看到多年前的那個男人,也是一模一樣的表,一模一樣的把蔥挑出飯碗的模樣。
這麽多年,做飯總是下意識放點蔥,或者做晚飯後把菜裏的蔥都挑出來。
這次本來是想著不吃蔥的人不在了,不能讓安安養挑食的病,才又做了這麽多要放蔥的菜。
沒想到……
在心裏微微歎了口氣,秦酒嚴肅的說:“蔥也是有營養分在的,不能挑食。安安要想健健康康長大,就要所有菜都吃才行。”
“啊……”
發出一個意味不明的聲音,安安表十分凝重。
好好長大就要吃這麽難吃的蔥嗎?
咬咬牙,安安大膽的說:“可是媽媽,我看到好多大人都挑食呢!再說我見過爸爸也把碗裏的蔥挑出來,爸爸也不吃蔥啊!”
“不要管別人怎麽做,你就是你。”有些頭痛的扶額,秦酒歎氣,“而且大人已經不需要長了,當然就可以挑食一下。安安如果長大人,媽媽就允許你不吃蔥。”
安安再沒有反駁的理由,隻好乖乖吃飯一言不發。
看著安安的樣子,秦酒眼眸深閃過一複雜神。
其實這段時間安安總是不經意在麵前提起祁元闕,不是沒有察覺到。每次去接安安放學,看別人家和一樣大的孩子都是父母一起來,一家人和和的回家。
而自己……總是一個人……
秦酒知道安安是有一個父親的,所以總是覺得對不起這個孩子,雖然把帶到這個世上來卻要經這麽多苦難。
如果可以,秦酒甚至希安安不是自己的孩子,這樣就可以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以平安快樂幸福的長大。
那天陸依來,看著陸依的兒,隻覺得那樣才是安安該有的樣子,而不是與年紀不符的早。
這些年的酸楚一道湧上心頭,秦酒強忍著千言萬語如鯁在的難過,笑著說:“安安乖乖吃飯,晚上媽媽給你做你吃的飯好不好?等周末你做完作業,我們一起去遊樂園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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