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來,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點頭,道:
“咱們浪費的起,等他們準備好了,咱們就去浪費些東西,隻要你玩的開心就行。寶銘以前最喜歡這些小東西,我天大把的給浪費。不過若是給FBI,他們會搶打架的。所以你隻能自己浪費,但不能給別人浪費。”
我說:“一個饅頭也能引發案。”
談天健沒太聽懂,看了我一下,還是沒追究,隻是抓著我脖子的繩子……我看不見,我知道我脖子上掛了個玉佩,他抓著,不知道要做什麽。
他盯著我脖子看了一會兒,忽然扭過頭去,嘀嘀咕咕一陣,才灌了些酒,說:
“你這個項鏈不行,回頭我給你換一個,才能放東西,保證還是鑽石的,價值不在這個之下。”
我說:“這個我掛好多年了,哥當年也想換。”
我的手表被他沒收了,後來又給我一塊,就是我手上戴的這個。
尋常玉壺冰他們也給我送過一些,但我尋常大多戴這個,米飯給我的。
談天健臉臭了一下,聳聳肩,沒跟我一般見識,他想做事自己就會做,我說沒用。
胡吹了半天,他又給我二個戒指,一個是武,一個還是武,一個刀一個槍。
刀的帶激,槍的這個,小小的戒指裝了二個筆尖大小的強力子彈,他說二十米能打死個年人。
我說:“給我這個做什麽?”
他看著我,說:“你殺過好些人呢,沒準下回還想殺人了,有趁手的工多方便。”
他說的很理所當然,讓我搞不懂是不是開玩笑。
他們依稀都提過我殺人,我還殺了姑姑;但我一點事兒都沒有。
即便如此,我也不覺得殺人很……談天健也不覺得是開玩笑,而是很不當回事,沒放在心上。
他是黑社會的頭號老大,殺人大概和眨眼吃飯一樣正常。
我說:“你經常火拚嗎?殺人?你手很好,銘風比不上你。”
電影裏演的,黑社會,火拚。
談天健笑起來,風吹過,他褐的頭發微微抖,很隨意很舒服的樣子。
他將東西都給我武裝上,笑道:“我不火拚,尋常小幫派來了,我讓幾個人將他們打發了就行。殺人呢,隻需要心狠手辣,不用手好。手好是看的,用來哄小泵娘裝帥的,你看我酷不酷?”
他擺了個很酷的姿勢,發達,樣子很威風,一看就是老大的老大。
我點頭:“你不是酷;你很像秦始皇那樣,霸氣。尋常人見了你都要繞道走。”
他給人的力,不僅是個子高,還因為他無形中的威勢,一個冷冷的或者都不算冷的眼神,看到誰就想退三舍。
他的眼神很深,看著覺淡淡的,但讓人不敢探究過深,裏麵好像藏了一條龍。
談天健又不威風了,看著我說:“你怎麽不繞道走?誰都怕我,就你不怕。”
這二天廖亮也有些怕他了,他不是布萊恩那種擺出威風,也不是殷亦桀那樣冷酷,而是手。
他不喜歡廖亮在我邊吵,影響他的霸權地位,就直接讓人將廖亮隔離;他不喜歡殷亦桀總和他較勁兒,就將殷亦桀趕去工作,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這是絕對的實力,和不講人。
但是……我說:“我做什麽要怕你?你也要吃飯睡覺,你是在這兒鬧著玩呢。你若是想哭一下,像廖亮一樣,我會……試著抱抱你,哄一哄,雖然我不會哄人……”
我在考慮這個可能,因為他現在不太正常,和廖亮難過的時候很像。
他們都會難過,別人我不會管;但他,我在覺,會不會像抱著廖亮一樣,讓他趴在我肩頭哭一場。
談天健盯著我,不是看著,是盯著,很危險的樣子。
我說:“你哄人誒。你要打誰的時候,早手了。有的人不是怕你,是懶的理你,像十二哥就是,他和你沒集,你發飆他就走,以後也不跟你玩。也有人是裝給你看的,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不是哄你開心就是迷你,等你打盹了欺負你,或者騙你。大家又不是小孩子。”
談天健還是很危險的盯著我,喝著酒,盯著我看很久。
我低頭,他看就看吧,我經常讓人家看。
張敏送來點心,又趕溜一邊去。
談天健還是盯著我,我大概得罪他了,那……我吃點心,殷亦桀在的時候,十二哥回來的時候,都會給我帶各種吃的,當我是小孩子。
但這個味道不錯,聞著就很香,像是媽媽做的。
媽媽經常嚐試做各種新式點心,在家閑了就做。
談天健抓著我的手將點心塞他裏,依舊冷著臉,等在我再拿。
新鮮的小土豆打泥絆些東西印一個個小花朵,我……不,我再拿一個,等了一會兒,他沒手,我就自己吃……我快塞裏了,談天健又抓著我的手,速度很快的攔截,抓著我的手送他裏,吃的砸吧作響,和狗一樣,表示他喜歡,尋常吃東西他不會發出聲響的。
我說:“你自己有手。”
談天健很平靜的說:“我喜歡。”
我不知道他喜歡什麽,一碟子,有好多,我再拿,我自己吃;才不要喂他,他自己有手。
他就總搶我的手,抓我的手喂他自己,好像我的手是筷子,他……他用筷子用的很好,果盒旁邊有二雙筷子,他也不用,就總抓我的手。
我的手小,他的手大,一抓就抓上……眼看著,一碟子快吃完了,我一塊都沒吃上。
太有些曬,在頭頂,我咬了下手指,猶豫還要不要這麽給他當筷子了,其實很沒必要的。
他還看著我,很期待。
狗也過來,看著我,很期待,尋常我吃什麽都有它的份兒。
我將碟子端著給狗吃,他不能和狗搶。
尋常有人見狗吃好吃的,口水,大家都會這麽說。
我才將碟子送出一些,談天健忽然生氣了,一手一撈將我抱懷裏,一手端著碟子,看著我。
我掙紮著起來,說:“你太反常了,要不然我給你找個辣椒,哭一下就好了。”
談天健腳長,站在我麵前,擋住我的去路,說:“我做什麽要哭?我還沒追過孩,我就要追你。你就這樣失憶的樣子,最可,我很喜歡。”
我說:“那你得站我後頭,讓我先走一陣。也沒什麽可追的,你一定比我快。你如果失了心裏難,就哭一下;廖亮總是哭一陣一會兒就好了。你如果想跑步,就追狗,讓狗先跑;銘風有時候跑步,就和狗賽跑。”
談天健盯著我;狗跟在我旁邊,盯著土豆點心,我剛手就是答應給它吃的,它沒吃上,這是頭一次。
談天健一腳將狗踹開,盯著我,忽然抓起一塊點心,喂我……我看著他,扭頭。
他太反常了,胡搞。
我找棵樹底下,樹底下小路,我慢慢走著。
他反常需要冷靜,大家都勸廖亮冷靜,大概是這樣的。
我不會勸人,隻能這樣。
談天健不知道和狗打了什麽司,一會兒過來跟在我,我們依舊胡逛。
他不鬧了,我也安靜,就這麽安靜的在家裏走一走,和在外頭沒什麽大的區別。
一連幾天,談天健都在我們家呆著,盯得我很,盯別人也很,誰都不讓靠近,我被徹底隔離了。
布萊恩和殷亦桀聯手,說承啟酒店幾套總統套房還沒人住餅,邀請談天健第一個住,起個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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