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現在后悔了,我怕因為我的迫,表妹變另一個伯母。”
“表妹,你我之間的事,我不會忘,但絕不會對任何人提起。我不會再表妹嫁我,但也希表妹切勿因為我真的一生不嫁,虛度年華。如果有合適的提親人選,表妹盡管放心應許,我絕不會旁生枝節,表妹也不必妄自菲薄,無論前朝本朝,寡婦都可再嫁,何況表妹還是清白之。”
虞寧初一直默默地聽著,直到宋池說到這句,突然悲憤加,淚眼問道:“清白?我何來的清白?你那樣對我,我僥幸才沒有懷孕,才沒有聲名掃地被人唾罵,你……”
想到從揚州回來時的擔驚怕,虞寧初再也說不下去了,只簌簌地掉著眼淚。
宋池看著的眼淚,震驚到忘了咳嗽。
半晌,他終于反應過來,想要解釋,又是一陣猛咳。
虞寧初橫他一眼,往前走了幾步,逐客道:“殿下走吧,以后不要再來了。”
宋池好了些,想要解釋,又難以啟齒:“你……你等會兒先別睡,留一扇窗,我會親自送一本書過來,你看了,便知道我從來沒有做過會讓你懷孕之事。”
虞寧初聽到一半便想罵他居然還要擅闖私宅,可聽完后半句,沉默了,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宋池咳了咳:“那我先告辭……對了,昨晚為了激皇上過來,我不得不演了一場戲,對杏花幾番斥責,對你也惡語相向,然則那并非我本意,這世上除了你與阿湘,無人再能讓我暴心中真正喜怒。”
不等虞寧初回應,他最后看一眼,離開了。
虞寧初腦海里全是他即將送過來的書,太困,宋池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回到后宅,虞寧初用最快的速度躺下,如此微雨才能歇下。
等微雨出去了,再打開一扇窗。
冷風嗖嗖地吹進來,虞寧初系好斗篷,移椅子,坐在冷風吹不到的地方。
等啊等,也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外面傳來了幾不可聞的一聲咳嗽。
很快,一道黑影出現在窗外,臘月十五的月亮,照清了宋池憔悴的臉。
他應該也沒料到就坐在另一扇窗的影中,手將一個匣子放到桌面上,一手拿帕子捂著,迅速離去。
虞寧初的心砰砰地跳,猜到他走遠了,趕關上窗戶,抱起匣子與銅燈,哆哆嗦嗦地鉆進了帳子。
點燃銅燈,帳子里亮了起來。
虞寧初打開匣子,里面果然有一本書,只是書的上面,還有一封信與一個小匣子。
虞寧初頓了頓,先看信。
信上只有寥寥幾行字:“明日十六,亦是你十六歲的芳辰,我既已承諾不再糾纏,便不該再準備新的賀禮。簪子乃是去年所置,與其在我那里束之高閣,不如贈給表妹,全當了斷。”
簪子?
虞寧初打開小匣子,燈搖曳,那支蝴蝶簪子非凡,虞寧初往外取的時候,薄如蟬翼的彩蝶輕輕,栩栩如生。
毋庸置疑,這簪子很,到虞寧初都無法因為送禮之人,而心生不喜。
可是再喜歡,虞寧初都不可能戴這支簪子。
等今年宋湘過小生辰的時候,轉送給宋湘吧。
心里有了決斷,虞寧初放好蝴蝶簪子,拿出那本書來。
看書之前,吹過冷風的虞寧初手腳冰涼,看完前序與前兩頁容,虞寧初全都發起燙來。
原來,表姐與宋湘語焉不詳議論過的房花燭夜竟然是這麼回事,怪不得不曾懷孕,怪不得宋池說他并沒有做過讓可以懷孕的事。
與書上所描述的相比,宋池在馬車里的迫雖然過分,但也只是比親的更過了一點,距離奪清白那一步還遠得很,甚至,當時他明明可以親的,宋池也只是在邊緣輾轉片刻,便拉起了的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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