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保時捷上,顧川眉頭鎖地將自己和白若初的通話調了靜音,才用置箱的另一個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幾乎是接通的瞬間,電話就被接了。
“川川,怎麽了嗎?你很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媽媽的。”
“讓你的人滾回去。”顧川的語氣很不好。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將近半分鍾,突然和他打起馬虎眼來了。
“川川,媽媽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對了,你爸電話進來了,我先接聽,川川,我晚點再給你回電話。”
對方說完,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通話,等他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提示正在通話中了。
“砰——”
手機被他扔回了置箱了。
如果白若初在場,一定能夠發現,此刻的顧川,是從未見過的樣子,沉、殺意重重、似乎隻要一個眼神,就能將對方幹掉。
沒能從顧夫人那裏尋得突破口,顧川隻能將油門踩到盡頭,用最快的速度超越那幾輛麵包車,然後護在出租車的後頭,同時攔住後麵幾輛車想要超車的舉。
與此同時,他也將自己陷了危險之中。
看到這一幕的白若初,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師兄他竟然是用這樣的方式保護!這和拿他的給自己擋子彈有什麽區別?
幾乎是一瞬間,白若初眼眶就潤了,焦急地衝著電話大喊:“師兄,我不要你這樣救我,你走。”
人擔憂憤怒的聲音過電話傳來,沒有了平日裏的冷靜自若,也了幾分疏離。
這樣的覺,似乎又回到了當初。
顧川瞥了眼後視鏡裏漸漸慢下來的幾輛車,鬆了口氣的同時,才將靜音給關掉。
“沒事了,我送你回去。”
“師兄!”白若初都快擔心哭了,他這樣比要了的命還難。
如果他出了什麽事,會疚一輩子的,更何況,不希最重要的人出事了。
已經沒了媽媽,不希連師兄也沒了。
顧川怎麽可能不知道在想,可是為了,他也沒辦法。
“初初,我沒事,都過去了,以後有師兄在,不會讓你再置這樣的危險裏麵了。”
男人著前麵那輛車,心裏一個決定默默堅定下來。
有些人,需要他用一生守護。
白若初坐回位置上,臉上有些涼。
老黃看了一眼,劫後餘生般地歎了口氣,開導說道:“姑娘,不是老黃多,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哭,但是我知道,你師兄一定很疼你。”
“是啊!師兄很疼我。”白若初聲音哽咽,微微抬起頭,努力不讓眼裏堆積的淚水流下來。
可有些事不控製,就像剛剛一樣,沒有人能預料到發生什麽,又好像現在這樣,眼淚不控製地往下掉。
另一頭的保時捷裏,顧川聽著人哽咽的聲音,心不由地刺痛起來。
哭了嗎?
他又讓哭了嗎?
“對不起初初。”讓哭,不是他的本意,可是如果重來一次,他依舊會這樣做。
白若初搖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師兄對好,知道,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份好已經深沉到了這個地步。
*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白河別墅。
唐默白滿殺氣地坐在沙發上,阿大單膝跪在地上,右臉上有一個鮮明的掌印,那是剛剛被人打了留下來的痕跡。
阿大沉默地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一下。
站在沙發後的方想推了推眼鏡,猶豫了片刻,還是緩緩開口了。
“總裁,阿二已經帶人去接應白小姐了,白小姐也一定會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最好是這樣,如果出了事……”唐默白沒有繼續說下去,可他的意思在場的人都知道——
如果白若初出了事,和這件事有關的人,一定會生不如死。
唐默白用力扣著沙發,才忍住想讓人繼續教訓阿大的衝。
如果一開始他們收到信息的時候就通知他,或許一切都不會這麽棘手。
剛開始他還能打通的電話,可後來慢慢的不僅變了正在通話中,沒多久甚至就連信號都找不到了。
種種跡象,無一不在宣示著白若初出事了。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他親自送的到醫院,卻忘了給保護。
自從上次出事後,邊一直有人暗中保護著,唯一一次沒有人跟著,就出現了這樣的事,絕對不會是什麽巧合的因素,對方很顯然是蓄謀已久了。
“調查得怎麽樣?”這話問的方想。
唐默白眉頭擰,視線盯著手機,期待著手機突然亮起來,然後看到的來電。
可結果沒有,一直都沒有。
方想將手機裏剛收到不久的郵件打開,然後把手機遞給他。
“對方雖然低調得讓人難以找到蛛馬跡,不過還是有地方出了馬腳,所有的指向,都指向了顧家的當家夫人。”
這一點,方想其實很不能理解。
一個是生活在國外大豪門的名門夫人,另一個是生活艱難甚至被陷害獄的豪門千金,明明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為什麽那個顧夫人會要幾次三番置白小姐於死地?
“顧家?又是顧家!”唐默白的臉黑得能滴下墨。
上一次拿到的翡翠手串,指向的人也和顧家有關,那個師兄也是顧家的人,現在就連出事的指向,也指向了顧家。
一次也許是巧合,可接二連三地扯上關係,就絕對不會是巧合了!
男人眉頭鎖,了,冷聲道:“給我去查顧家,我不希這樣的事還有下一次。”
“總裁,要查顧家的話,怕是一時半會查不到底,顧夫人既然能做得,就證明不希讓人知道做這件事的人是,隻怕很難查。”方想皺著眉頭,臉上閃過遲疑,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聞言,唐默白沉默了。
就在方想以為他聽進去這話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
“聯係依諾,讓幫忙去查。”
“總裁,你確定嗎?”方想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讓你去就去。”唐默白不悅地橫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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