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深了個懶腰:“我要去上個廁所,你有本事來啊!”
許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誰跟你一樣稚啊!”
何深走向了衛生間的方向,卻拐到後花園。
我注意到了這一點,也借故離開:“我要去後花園呼吸一下空氣,先過去咯。”
“我陪你去吧。”賀明逸說著,就要站起來。
“你藥吃了沒啊?我想一個人去靜一靜,你就先吃好藥,多喝點熱水。”我說著。
賀明逸點了點頭。
我快步走到後花園。
何深正站在一棵樹後麵,見我走過去,笑嘻嘻地絮叨:“怎麽啦?嫂子,你這是有求於我的節奏啊!”
“是呀。”我直接說,“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什麽忙?”何深問,研究著樹幹。
“晚上七點半,我有事想出去一趟。但是,我又怕賀明逸不同意。”我說。
“需要我跟你去?”何深眼睛發亮,“有嗎?沒有我可不去。”
“這是我的私事,不能給你了。”
“唔,嫂子,你這也太小氣了啦!”何深像是撒似的。
我白了何深一眼,“你就說,你幫不幫我?”
“也不是說你可以幫你,隻不過......”何深故意就此卡住。
“隻不過什麽?有話直說。”
“我幫你,你算欠我一個條件。”何深問,“怎麽樣,同意不同意?”
“行!”我點了下頭。
何深像是小人得誌一樣,比了一個耶。
“我先回去了。”我轉,“等下賀明逸都要起疑了。”
隻是回到客廳的時候,賀明逸沒有起疑,我才鬆了一口氣。
看了一下時間,才下午的四點。
還有四個小時!
“叮咚。”
又收到了一條信息,以為是白斂婭發過來的,專門遮遮掩掩不讓賀明逸看見。
結果,居然是白雅煉發過來的。
白雅煉:我可以見見他嗎?
我:你想見何深就自己去見,需要問我?
白雅煉:我想見許浣熊。
我:為什麽?
“叮鈴鈴,叮鈴鈴。”
白雅煉懶得和我發信息,直接打給我。
接聽。
“抱歉賀太太,打擾您。”白雅煉的聲音還是那麽冰冷。
“沒事。”我回答,“你可是救過我的人,我還沒來得及謝你呢。”
“您應該知道我是為誰做事的。”
我尷尬一笑,還好白雅煉不是站在我麵前,不會看見我這個尷尬模樣。
“賀太太,我打給您可不是為了這件事。”白雅煉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拜托您,我想見見許浣熊。”
“你為什麽想見他?”我也直接問了。
“我看完那第一本書了,很有,想找他聊聊。”
“你憑什麽相信我會讓你見他?”我故意說,“要是讀者都想見他,他哪裏應付的過來?”
“您說的沒有錯。隻是,我想,他會喜歡和用心看他筆下文字的讀者暢聊的。”
“是你喜歡和他暢聊,不是他喜歡。”我看向了許肖,“而且,我也不確定他會不會願意見你!”
“有您出麵,他會願意的。”
我隻覺得好笑,“哈哈,你要是想要他的聯係方式,我可以給你。可是,我出麵讓他見你,也太說不過去了。”
“他的聯係方式?說不定,我掌握的信息,比您知道的還多。”白雅煉冷笑,“如果您實在不願意,那就算了吧。”
“等下。”我想到了何深的做法,“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讓他和你見一麵。”
“不可能。”白雅煉冰冷地拒絕了我。
“這可是你想要得到的見麵機會誒!”我勸導著白雅煉。
白雅煉並沒有聽進去我說的話,“人總要有取舍。什麽重要,什麽次於重要,我心裏有數。”
“好吧。”我歎了一口氣,“你畢竟救過我,而且,我也不能剝奪他見自己讀者的權利。我會幫你和他說說,同不同意,就要看他的回答了。”
“賀太太,謝謝您。”白雅煉的語氣才算了一些。
“你......”
還沒有等我說,白雅煉就開口了:“隻不過,您應該知道,我救您這一舉是因為什麽,希您不要多想。”
我一下被逗笑了,原來白雅煉是這樣耿直的人呀!
電話掛斷後,賀明逸已經和何深在談話。
許肖正一個人在看電視。
我坐到許肖的邊,給許肖沏了一杯茶。
許肖皺著眉頭接過我手中的茶,小心地詢問:“姐,你不會打算大義滅親,在茶裏麵下毒了吧?”
我白了許肖一眼,“你怎麽和何深學了這毒舌習慣?你又不是何深,我幹嘛要毒死你!”
許肖這才放心地喝著茶。
我補充道:“我隻是有求於你而已。”
“噗。”許肖一下將口中的茶水都吐了出來。
我急忙扯了兩張紙巾給許肖和服。
許肖著,“姐,我是做錯了什麽嗎?從小到大,你都沒有求過我。唯一的一次,還是在我和同學打架被你捅給爸爸,然後求我原諒的時候。這次呢?”
“你還記得你的第一本書嗎?”我緩緩地問出口。
許肖的作遲疑了一會兒,又恢複正常。
“當然記得啊!”許肖的角抖了一下,“就那個《啞貓膩》。”
“不是那本。”我強調著,“是《截肢的若白年華》。”
許肖苦笑著,假裝自己忘記了:“什麽年華,什麽鬼啊!姐,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都沒聽說過這個書名!”
“你給我看過的。”我知道那本書對許肖來說意味著什麽,那可是他寫給梁白若的書。而且,當時那本書被拒了的時候,許肖聽到了很多不好聽的言論。因此,許肖頹廢了好長時間。
“沒有啊,姐,你不要開玩笑了。”
“我將你給我的稿子發給了一個人看,看了之後,很。”我努力讓自己語氣平靜,“想見你。”
“沒經過我的同意,就自作主張發給別人看。”許肖冷笑著,“姐,你真讓我失。”
我搖著頭,“我當時沒想那麽多,真的。對不起,許肖。”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許肖站了起來,“反正那本書,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看了就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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