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鐵柱進來,打斷了陳景州的思緒。
“陳大哥,外頭有個人說找你和嫂子。”
陸清蕓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來。心中喜悅,難不是劉掌櫃有消息了?
“可有說是誰?”陳景州把東西收好放到兩孩子夠不到的地方。
鐵柱搖頭,“他隻說是從城裏來的。”
陳景州瞧了他媳婦幾眼,不知這裏頭又有什麽事,但仍是同鐵柱一起出去。
馬車了出來,陸清蕓瞬著眼睛打量,心裏猜測,難不劉掌櫃又換車了。這次的車夫也是個生麵孔。
“是哪位找我們?”陳景州離了幾步遠。
簾子再次拉開,出了沈易的臉,陸清蕓邁出去的腳頓住了。心裏罵咧,怎麽是他?
陳景州亦是沒想到,會是這個人找上門來。
陸清蕓收回去的腳刺痛了沈易的眼睛,他強帶了幾分笑容,從馬車上下來。
“陳兄!”目再轉向陸清蕓眼神化了好幾度。“清蕓!”
俗話說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上門來總不能攔著把人丟出去。陸清蕓隻能站到陳景州後,由他來應付。反正是不想看到這個人的。在看來,既然是有緣無分,過去的事那便斷了就斷了,再見麵就是惹誤會了。多婚姻裏,都是因為前任爭吵不休的,可不信兩個有過的人還能回頭做朋友那種鬼話。
陳景州不聲留意著陸清蕓的表變化,察覺對眼前人的態度,雖有些疑,但總歸是滿意的。
“沈兄。放進吧,這是我們認識的。”後一句話是對巡邏的人說的。
人散開馬車得以順利往前行。
這條路直達陳景州住,之前為做素翅生意,陸清蕓特意找人修理拓寬過,是以馬車走起來非常平坦。若不是財庫不足,陸清蕓都想往上麵鋪石塊。
他們這邊地河道,什麽不多就淺灘上的沙石堆積災,陸清蕓想做就要做到最好,自然不想就用泥糊弄糊弄,弄不出水泥來,最起碼也要有半個水泥石塊兒路的效果。
沈易沿路張,發現這個小村兒蓊蓊鬱鬱的,不同別個地方,荒草蓋過莊稼地。
院子裏幾人還未進門,就聽裏麵兩個小孩兒說:“我是司馬懿,你是諸葛亮。你要坐在城樓上琴,我帶十萬大軍在城樓下觀。”
“可是虎子哥哥,琴要怎麽長什麽樣子?”
虎子撓了下後腦勺,拿了一樹枝放在板凳上。“喏,你就當它是琴好了,長什麽樣嘛,我也沒見過。反正就這麽回事吧!”
球球盯著樹枝,好一會兒沒見虎子有靜,皺著眉頭說:“你不是要被我嚇走嗎,你怎麽還在這裏?”
虎子懵了:“你沒開始琴啊!”
球球一本正經:“我已經很使勁兒的了。”
陸清蕓聽得聳肩膀哈哈大笑,曆史上如果有這樣的諸葛亮,隻怕司馬懿是被萌死的。
陳景州也被這兩小子給蠢到了,但考慮到兩人的年紀,覺得他們有這份臨場發揮的能力,已是實屬難得。忍了好幾忍,把眼底的笑意遮了下去。
球球看到人,驚喜的咧開:“爹,娘!哥哥說我是諸葛亮!”
難為他能把這個人名字吐完整。
虎子在一旁紅臉,小聲辯解:“是演。”
球球可不懂這是什麽意思,依舊傲的著小脯,一副我就是厲害的諸葛亮,我就是這麽棒!
“是嗎?你們演的很好。”陸清蕓走過去攬住兩個小家夥。“家裏來客人了,自己去玩。”
兩個小家夥看了沈易一眼,發現不是認識的叔叔便在陸清蕓的目下,兩人手牽手的“嗷嗷”跑走了。
沈易又是一陣奇怪,陸清蕓的兒子有這麽大了,還是兩個?
但是轉念一想不對啊,陸清蕓嫁人才三年,孩子怎麽可能大的有那麽大,況且他打聽的消息,陳景州是今年年頭回來的。沒可能就能生出第二個孩子。
“坐!”陳景州沒讓陸清蕓手,自個兒上去招待人。看沈易那四打量的目,心裏明鏡似的。這人衝著他媳婦來的,有了這個認知,對沈易的到來多了幾分敵視。
簡單可一眼看全的小院落,收拾的整齊沒有一雜。掛在門廊下的農,也都滿滿的帶著一溫馨氣息。特意收拾吊在門口的大蒜頭,以及那一排排晾曬的,全都顯示著這個家庭的和諧滿。
這裏完全和他想象的不一樣,沈易憋悶不已,著瓷碗裏的白水眉目多了幾許輕愁。
“我與清蕓自小相識,出嫁卻未能相送。未想到一眨眼,的孩子都這般大了。”
陳景州不言,好一會兒才道了一句:“多謝沈兄關切。”
既然那時候未麵,現在找上門是想幹什麽?
沈易苦一笑,知道陳景州這話是在膈應他。
陸清蕓進了裏頭屋裏,外頭的事連看看都不想。卻聽此時外頭響起虎子的喊聲。
“蕓姨蕓姨!英雄跑進後麵的山裏去了。”
跑進來一邊小,後頭跟著累得一頭汗的球球。
“後山有山?”陸清蕓問陳景州,怎麽不知道這回事。
“是有一個!不過才盆口大。”
虎子急了:“它會不會進去了出不來啊?”
了手,陸清蕓走出去。
“走,我們去看看。”要是很深掉下去了,還真有可能出不來。自己養的狗,就這麽丟了,也是怪可惜的。
外頭有幾個小孩兒探頭探腦,陸清蕓沒理,讓兩個孩子上前麵帶路。
沈易起問:“你不去看看?”
陳景州反問:“難道沈兄對這事很有興趣,不過是一條狗,丟了再養便是。”
心裏卻想著,老子媳婦去找狗子,幹你屁事。
沈易黑了臉,覺著這人太魯,一點都配不上陸清蕓。起便要去追人。
陳景州從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想沈兄有一點沒弄明白,這裏是我陳家,蕓娘是我媳婦。”打他媳婦的主意,就是打他的臉,打他的臉就是和陳家過不去。他陳景州可不是一個怕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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