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肜見還愣在原地,一也不,又忍不住出聲催促道:“傻愣在那幹什麽?”
“唉,這服還是自己上的最為舒服。”謝檀平躺在地上,翹著,頗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
“隨你的便。”姬肜扔下那套服,冷冷的走開。
謝檀知道自己命無憂,倒也不急著那麽快就出去,隻是有些焦急自己被困在這裏,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查明真相。
腳步聲漸漸的遠去,四周又是一片安靜,謝檀躺了一會兒,或許是因為環境不好的緣故,無論如何都睡不著,隻能靜靜的看著房梁上的灰塵落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頂上才好像悉悉索索的有了一點靜,謝檀本來以為是鬼麵的人,所以並沒有在意,可誰曾想到上麵用茅草墩子搭好的屋頂,卻突然被人拉開一個口子,一張清朗的麵容從斷草了出來,在燭火搖曳下,看不清他的神。
謝檀驚訝,正要說話,那個人卻將一隻食指比在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這才認出來,趴在茅草屋頂上的人居然是慕容墨。
“你怎麽來了?”謝檀盡量低了聲音,緩緩的問道。
慕容墨很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這才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在客棧裏就看見你被鬼麵捉走。”
謝檀沒有想到自己所看到的那個人,真的就是慕容墨,警惕的看了一下門外這才抬起頭來,低了聲音說道:“既然早就發現,為何不救我呢?”
“我隻是想看一看鬼麵究竟會把你帶到什麽地方。”慕容墨說完又抬起臉朝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在觀察周圍的況。
謝檀心裏一陣難,也有一點淡淡的失落,可不知這種失落因何而來,隻是突然覺得心有些不好,“你就不怕我被人殺了嗎?”
“他要殺你的話,又何苦帶你到這種地方來。”慕容墨臉上十分篤定的說道。
謝檀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他明白鬼麵不會對自己任何的手腳,所以才會放心。
可是就因為這個理由,又有那麽一點兒說服不了自己,隻好下心底裏的心酸,“那你現在帶我離開嗎?”
慕容墨點點頭,忽然出手,“來牽著我的手,外麵的人很,我帶你離開。”
在燭火搖曳之下,他的臉龐顯得十分俊朗。
謝檀本來還在生氣,在那一刻,心神中好像微微有一刻起漪漣。出手,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明月已經在遠天邊。
擺了那種陳舊經年累月的灰塵味,謝檀頓時覺得麵前豁然開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決定了我要留在八裏坡,陪你一起調查使團被殺案的真相。”
“真的?”慕容墨眼底裏忽然亮起一道亮。
“是啊,現在鬼麵懷疑是我引來了兵想要抓他歸案,所以我要留在這裏洗清自己的冤屈。”謝檀笑了笑,轉頭看向遠蒼茫,而這座小屋,似乎就是這蒼茫中唯一的屋子所在。
“難道人都走了?”謝檀看了看四周,這裏好像沒有一個人。
他們就這麽放心的走了?
慕容墨沒有說話,臉上的表卻越來越沉重,他忽然拉起謝檀跳一下茅草屋的屋頂,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
可就在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間,四麵八方不知來了多黑包裹的人,隻出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眼中殺意畢現。
謝檀就知道事絕對不會如此簡單,抬眸憤怒的看向黑暗中盈盈走出來的那個人,“鬼麵,你不由分說的就把我擄來這個地方,現在還想幹什麽?把我殺了嗎?”
“我不會殺你。”鬼麵冷冷的說道,冷酷的眼中卻約有寒意畢現。
“既然不殺我,又何必擋著我的去路,把我困在這裏,就能夠得到真相嗎?”謝檀冷然說道,手腳卻微微有些發抖,這麽多人刀劍相向,真害怕和慕容墨走不出去。
“但要是放你離去,恐怕就找不到你了吧。”鬼麵輕笑一聲,眼神中似乎是有些失。
“你不是有一個人追蹤極強嗎?”謝檀雖然很不願意生活在別人的監視之下,但是現在好像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也隻能讓鬼麵的人監視著自己,直到使團被殺的真相查出。
藏在鐵麵後的那隻眼睛,忽然瞟了一眼慕容墨,神裏閃過一忌憚,這才緩緩說道:“如果我沒有見識過江南王的能力,我恐怕還會認同這個辦法。”
謝檀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的慕容墨,心裏暗不好,方才擊打了那個會追蹤的人,倒是讓鬼麵對自己心存忌憚。
慕容墨一笑,“那本王就當做不知道好了。”
“你覺得我會信你嗎?”鬼麵冷冷的回頭。
“信不信隨你,如果不讓本王帶著檀兒離開,本王不介意在這八裏坡大開殺戒。”慕容墨說著,眼底裏閃過一寒,殺意畢現。
鬼麵同樣也豪不示弱,揮了揮手,那些人忽然小了一個包圍圈,“那你就試試好了。”
慕容墨從腰間出一把刃,灌注力,刃變長劍,散發著森森寒,一場大戰看起來是不可避免了。
謝檀心裏十分明白這一場大戰可有可無,便連忙跑出來攔在兩個人的麵前,輕聲說道:“沒有必要打起來,傷到雙方的人,那可就不好了。現在我們的目標就是同一個,你要找出在背後出賣你的人,而我們要找出一個真相,既然目的相同,又何必刀兵相見?”
“你們為何要找出真相?你是朝廷的王爺,又為何要為江湖組織所來回奔波?”鬼麵明顯不信。他不知道這背後還有什麽樣的故事,這些托詞他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謝檀和慕容墨又換了一個眼神,而慕容墨的態度也是十分的堅決,似乎不放人,他手中的短刃隨時便會利刃出鞘,斬殺向敵人。
有些無奈,隻好回過頭來說道:“此時我隻想和你一個人說,你隨我到旁邊茅草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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