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打的?”他溫熱的指腹劃過了我臉上淺細的紅痕,劍眉輕蹙,薄微抿,神之間帶著陣陣心疼和憐惜。
我發現是我自己想多了,捶打他的手也頓時鬆懈了下來,猛地將臉側到了一邊,捂著傷痕,微微垂下了眼簾。
“在家挨了一下,沒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皮實,過幾天就好了。”我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越是在表麵上表現得無所謂,心裏的傷痛就越是深重,我不願在外人麵前揭開心裏的那些瘡疤,害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落淚。
“他們竟敢這樣對你。”他的臉漸漸沉了下來,幽深的瞳孔像一口深井,著陣陣寒,放在我臉上的手也漸漸收了起來,在我的側臉上按下了幾塊白印,眉宇間盡是凜冽寒霜。
“你弄疼我了。”我不往後躲避了一下,他的手剛好按在了我的傷口上,疼得我忍不住唏噓了一聲。
他連忙鬆開了手,小心翼翼地著我臉上的指痕,像是在拭一件貴重的易碎瓷,作溫得讓我吃驚,他雖然皮白皙,但長相卻毫不,反而時時刻刻都著男人的剛毅和霸道,所以但看他的麵相,我絕對不相信他是一個溫的男人。
“淺淺,跟我走吧,別回宋家了,他們不配做你的家人。”他像是在自言自語,但聲音又剛好能讓我聽到,我微微揚起了角,臉上泛起了一淺笑。
“大半夜的可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早就過了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的中二年紀了,況且宋家大小姐還未出嫁就跟男人私奔,就算你不要麵子,我還要臉呢。”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拂開了他的手,故作輕鬆的笑意裏著幾分淒惶,但眼角眉梢之間盡是態,我故意用這種誇張的表掩飾心裏的傷疤。
“那我明正娶,你嫁給我。”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眼神裏帶著陣陣篤定,神肅穆,毫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反而比任何時候都正經。
我的心裏不微微了一下,說對他沒有半點覺,絕對是假的,一個如此優秀帥氣的男人這麽赤的表白,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不自地心,關鍵就在於這個人的理智是否能戰勝的衝。
顯然,我是理智的,從小到大都是,我跟吳倩們鬥了二十多年,還是沒點兒定力和心,早就被無分文地趕出宋家,現在在哪兒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占著宋家大小姐的名頭經營絕,在家裏有一席之地?
“白涉深,你是很有魅力,但不至於把我宋淺迷得神魂顛倒,你是什麽人我很清楚,我是什麽人你也知道,這世上好男人那麽多,我本不你,為什麽要嫁給你?”
我把手從他的手裏了出來,手背還殘留著他的溫熱,我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了這句話,字字咬得清晰,生怕他聽不清,眼眸裏泛著深深的執拗與倔強,拒人於千裏。
“宋淺,我早晚會讓你上我,你隻能是我的。”他看著我的一舉一,臉上的笑意更深,深深的自信和霸道在眼眸中肆,仿佛隨時隨地都會把我包圍吞噬。
“是嗎?那我們就走著瞧。”我也毫不退讓,微微揚起了下,宛如一隻高高在上的孔雀,其實隻有我自己知道,上披著的這層鮮的發需要付出多代價才能牢牢維持。
他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邊一直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我不知道在他眼裏我到底是一副怎樣的形象,但他的這一抹笑讓我十分不自然。
“都這麽晚了,你還不走嗎?外麵的況你也看到了,酒應該是喝不上了,白總要是想喝兩杯,趕去別家吧。”
我看了一眼時間,沒好氣地提醒了一句,雖然我不知道他今天來的目的,但我這兒就是喝酒尋歡的地界,我索就把他當了一般客人,認為他是來喝酒的。
“你就沒什麽事想問我嗎?關於你弟弟的。”他不不慢地開口,我這才想了起來,我臉上的這一掌,就是宋安的事引起的。
但我心裏卻覺得他行事明磊落,不會做這種落井下石的卑鄙舉,況且我也沒真正意義上得罪他,倒是他還占了我幾次便宜,宋安無能倒是真的,所以我並不覺得這件事跟他有關,反而全怪到了宋安頭上,剛才也沒想起來要問。
“難道這件事真是你在背後給宋安下的套?”我的臉上還有些許吃驚,張地著他,連他一一毫的微表都不肯放過,我看人一向很準,心裏堅信自己不會看錯,但又害怕自己真的走了眼。
“你覺得呢?”他抬眼向我,神鎮定自若,毫沒有半點心虛和異常,他如果沒做還好,要是真是他做的,他現在還能跟我這樣談笑風生,那他的城府絕對不是一般的深。
“不是。”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堅信這個答案,據他的微表,我確定並不是他,但如果他是裝的,真的能得奧斯卡影帝了。
“宋淺,你就這麽相信我?”他不笑出了聲,臉上帶著幾分欣和得意,好像對我的回答十分滿意。
“我信。”我的眼神不閃不避,近乎他話音剛落,我就口而出,沒有毫遲疑。
其實我不是相信他,我是太了解宋安了,宋安向來膽小怕事,遇到事就隻會做頭烏,把責任全推到別人上,要是真是他在背後故意刁難,宋安早就哭著回家找爸爸了,然後把他所謂的“罪行”全都和盤托出,再聲淚俱下地委屈一番,哪裏會有閑心跟別人來抱團整我,還把責任全推到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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