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容會所,六樓666號包廂。
茶師將一茶擺上桌,并沏好一壺茶后,方靜便揮手示意他離去,如此難得的與兒子獨的機會,不希有人打擾。
見方靜一直盯著自己看,時不時還輕笑著點兩下頭,秦凡竟出奇地沒有不好意思的覺,反而覺得有一種...淡淡的親切。
過了會兒,方靜便親自給秦凡倒了杯茶:“小凡,來,先喝點茶,這是雨前在西湖采的龍井,味道香醇淡雅,快嘗一嘗。”
“哦,好的,方姨您不用管我,我自己倒就行了。”
說完,秦凡接過茶杯吹了吹后,直接仰頭一口喝了下去,看的方靜心中一陣好笑,也難怪,這孩子從小在山村長大,自然沒人去教他該如何品茶。
“嗯,是蠻好喝的,一杯下肚后,齒留香,嘿嘿...哦對了,方姨,我還是先為你診診脈吧,聽方彤姨說你病的很重的。”
方靜也輕抿了口茶后,笑著擺擺手道:“先不急著瞧病,咱們...咱們倆先聊會兒天,對了小凡,聽說你脖子上戴著個玉墜,方便讓我看看嗎?”
一上來就看自己的玉墜?這...是什麼路數?
秦凡一時有些懵,不過還是將玉墜摘下來遞給方靜,而當方靜接過自己玉墜的時候,秦凡很明顯地覺到雙手都抖了下。
看著手中那塊羊脂玉墜,方靜紅輕抿,努力地抑制著自己的,不想讓秦凡看出什麼端倪。
“呵呵...這玉墜還真蠻特別的,不過小凡,這玉墜以后最好不要輕易在別人面前展示。”一邊說著,方靜一邊為秦凡戴好玉墜。
而秦凡則臉微變,疑聲問道:“哦?方姨,這麼說你似乎知道這塊玉墜的來歷?”
“呵呵...我不知道,只是覺得這塊玉的材質,做工都屬上品,如果讓一些鼠輩走可就不好了。”
聞罷,秦凡撇了撇,自然不會去信這聽上去就很蹩腳的理由,不過既然方靜不說,他倒也不想再在這問題上多做糾纏。
雖說這玉墜對他而言有著特殊意義,但秦風之前說的對,一切憑緣,強求不得。
又閑聊了會兒,秦凡便取出一個布墊:“方姨,請把手出來吧,我先為你診一診脈。”
“哦,那好。”
說著,方靜便將手腕放在布墊上,看著秦凡那一臉專注的樣子,一久違的幸福由心而生:“像...真像呢...跟當年秦風為我診脈時的神一模一樣。”
這次診脈,用時出乎意料的長,足足過了小半個小時后,秦凡才收回手,然而一直皺的眉卻并未舒展。
“怎麼?我的病很嚴重嗎?小凡,診出了什麼直接說就好,我心理承能力強,沒事的。”
秦凡微微點頭,又翻了下方靜的眼皮看了下后,便道:“方姨,你的病說不上嚴重,但...卻很奇特,算是一種混合病癥。”
“如果我沒診斷錯,方姨在十六歲左右曾不小心被電擊過,導致心臟到重創,雖說最后萬幸救了回來,但卻也留下了患,然而...近年來又久郁疾,應該是有個很大的心結一直未解,與之前的暗疾混在一起,使得病愈發嚴重。”
聽完秦凡這番診斷,饒是以方靜的定力,都不有些失態,連自己十六歲過電傷都能看出來,這醫...還真神了。
“厲害,真是厲害...比你父親的醫可強多了。”方靜一時失口呢喃道。
“嗯?”
“方姨,您...難不還認識我父親?”秦凡一臉疑地問,愈發覺得這方靜有些古怪,而且對自己也是出奇的親切。
那種親切,本不像是因為他是方彤介紹來的名醫而特意表現出來的討好,更像是一種...從骨子里,脈中生出的親切。
“哦!我也只是聽方彤說起過你父親是個村醫,剛才我又見你醫那麼高,故而一時有所猜測罷了。”
“對了小凡,你既然都診斷出了我的病癥,可有醫治的辦法?”方靜又岔開話題,問道。
而秦凡在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后,答道:“方姨,如果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您的病,是一種心病,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單憑藥石,針灸這些手段的話,可能...效果不大。”
“不過我倒是可以為您開一張方子,只要按照我的要求服用,您三十年前因電擊所造的暗傷倒是能夠痊愈,但對于您的心病...”
說到這兒,秦凡苦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聽完后,方靜并未如平常人那般沮喪,只是淡然一笑:“看來小彤說的果然沒錯,你真的是個神醫,你只管開方子吧,關于我的心病,我想...應該也快好了。”
隨即方靜又在心中暗道:“小凡,別怪娘現在不和你相認,再等等,很快,我們就可以一家團聚了...”
待秦凡寫下一張方子后,方靜收起來,又和其一起吃了個飯后,才有些不舍地乘車離去。
......
待秦凡回來后,正在抱著一袋零食看電視的唐心怡隨口問了句:“呦!小兄弟回來啦?怎麼樣?治好了沒有?”
“沒有。”
“沒有?”
唐心怡詫異了下,自打認識秦凡起,還頭一次見有他治不了的病,難不...是什麼絕癥?
而當唐心怡詳細問了下,得知方靜所患的乃是心病后,才松口氣般地“嗨...”了一聲,心病還需心藥醫,就算是神仙,對這病也是束手無策。
“小兄弟,怎麼看你今天一回來就不高興?悶悶不樂的,不會是在方姨姐姐那里氣了吧?”
秦凡搖搖頭,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一跟方靜分開后,便總覺得心里有些沉重,也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兒。
而現在細細回想起來,總覺得...方靜對自己有些太過親切了,而且又好像有些事瞞著自己一樣。
自己帶著又發了會兒愣后,秦凡目一閃,便掏出自己脖子上的吊墜,拍了拍唐心怡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道:“心怡姐,這塊玉墜你看下你認不認得。”
接過玉墜,當看到玉墜上獨有的蝎子夾錢的雕刻圖案后,唐心怡頓時輕咦一聲:“這玉墜...看上去倒還真有些眼,讓我想想...”
秦凡神一凜,隨即便死死盯著唐心怡,等著的回答,同時還讓別著急,慢慢地仔細地想一想。
一刻鐘后。
唐心怡輕拍了下腦門:“瞧我這記!這玉是方家獨有的啊,每一個方家嫡系,脖子上都應該會佩戴這麼一塊玉墜的。”
“方家?哪個方家?江寧方家?”秦凡繼續追問。
唐心怡一臉愕然地點點頭:“對啊,就是江寧三大家之一的方家,對了,這玉墜怎麼會在你手上?不會是...方姨姐給你的吧?嘖嘖...那可真是太看得起你了。”
一把奪過玉墜后,秦凡渾一,再回想起之前見方靜脖子上并未帶著方家嫡系獨有的玉墜,心中頓時有了一個猜想。
“難怪...難怪我看到的第一眼心中就覺得很親切,有種脈相連的覺,難怪...難怪今天的表現那麼古怪,難道這玉墜,就是當年留給我爹的?”
見秦凡緒突然有些失控,唐心怡抓著他肩膀晃了兩下,喂道:“小兄弟,你這是怎麼了?說什麼胡話呢?什麼難怪難怪的,不會發燒了吧?”
“喂!說話啊,姐姐我問你話呢,你到底怎麼了?”
說著,唐心怡還用自己額頭了秦凡,可覺也不燙啊?
而當秦凡回過神來后,道了聲沒事,便匆匆上樓,令唐心怡沒好氣地輕嘁一聲:“莫名其妙的,跟中邪一樣,不管你了。”
......
回房間關上門后,秦凡立刻便給姜風撥通了一個電話,迫不及待地要證實自己心中的猜想。
“姜風,你現在立刻把小嚴和眼鏡給我調到江寧來,給我查一個人,我要知道關于那人的確切報。”
“查誰?”
“方家,方靜。”
“好,除了小嚴和眼睛,我把黑牛也調過去,另外...”
說到后面,姜風止住話題:“算了,等你回來再給你細說吧,掛了。”
放下手機,秦凡本想再給秦風打過去一個,這樣一來,他立刻就能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想是對是錯,不過在猶豫了下后,還是沒打出去。
一來,他不想提起秦風的傷心往事,讓秦風擔心,二來,他想完全憑借自己的能力搞清楚當年真相。
“如果方靜真的是...那今天為何不認我?為什麼...”
想著想著,秦凡只覺一陣心煩意,當即也不再去想,強迫著自己靜下心來,慢慢進修煉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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