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看著徐茗:“什麼想法?外面這麼冷,應該沒有能出來了吧?”
徐茗道:“我們后面那棟,就那—家住了十幾個人的,兒子兒,媳婦婿,還有親家—起住的,前天拖回去了—頭野豬。”
簡初和慕楠瞬間震驚臉:“!”
第96章
徐茗說的那一棟是住在他們這棟樓后面的后面的一棟住戶,姓齊,說起來這戶人家還有名,至他們這一圈住戶都是知道的,比起他們這邊圈了院子,一群大男人跟四個生住一起的八卦還要有名。
之前他們這種兩戶一棟的房子是靠綠化來做隔檔的,并沒有實質的圍欄,天氣暴熱的時候將這片所有的綠化全都曬死之后,越發顯得禿禿的毫無遮擋,當別人還在為家里添置件的時候,秦淮他們是最先開始做圍墻的,一圍還是兩棟,當時來說是比較顯眼。后來室搶劫的事發生的太過頻繁,做這種院墻的人也越來越多,只要有條件的,幾乎都做了圍墻,工的時候,姓齊的那家就出名了。別人不管臨的兩戶人家關系怎麼樣,至圍墻是一棟棟打圍的,而那戶人家不知道是怕被占便宜還是什麼其他原因,院墻是直接從自家大門那兒開始做,只圍了他們家那一半的范圍。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可能兩家相不好,不愿意共用一個大院門,但那家人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在院子里種菜,做院墻的時候將一半的道路都給圈進去了,別人做院子就算同樣往外擴了一些,但好歹留了一條可以通車的道,他們家只留了一條能讓一個人通行的小道,還是前后占,用他們家的人說法是,他們那一棟本來就是靠著邊緣圍墻的,占了道也不妨礙誰。
可惜那戶人家的運氣不好,那戶人家后面那棟房子的住戶可能是不想惹事,或者脾氣好,并沒有說過什麼,前面那棟,也就是簡初他們后面那戶,好像是姓黃的,一開始也沒吭過聲,好像被多占了地盤也沒所謂的,直到齊家人的院墻都做好了之后,姓黃的那家男主人,直接拿著大錘子,將占了他們家公共過道的那面墻整個給敲了。
敲墻的靜自然驚了齊家的人,于是一場打斗不可避免。
齊家的人不,五個老人,齊家老兩口,一兒一,兒帶著婿,還有婿的,兒子帶著媳婦,還有媳婦的父母,兒生了個兒子,兒子家的是個兒,一大家子整整十一口人,但是真正的武力值只有兩個,兒子和婿,上面的老人除了是年紀真的大,其實父母那一輩也才五十左右,不說壯年吧,也是能出力氣的年紀,可是熬過了一年的極熱,又經歷過了一次地震,不說環境上的極端,就是面對這種末世絕的心態,早就將人的那份氣神給消磨了,自然大不如從前。
而黃家本就是附近的住戶,算是城中村的那種,他們是兩家人住一起,就跟簡初和徐茗他們那樣,一家住一層,兄弟兩個拖家帶口的,一家兩個兒子,一家一個兒,加上兩兄弟年紀本不算很大,才四十出頭,還是那種以前就是干苦力出來的,是能上,齊家的就比不過,這對上了,哪怕齊家的老弱婦孺都出,那也是他們吃虧,現在這環境,可不是你年紀大往地上一趟別人就不敢你了,更何況齊家還真沒辦法出來那麼多人,因為服不夠,外面太冷了,哪怕憑著那一火氣,也扛不住這麼低的溫度。
最后齊家的院子被敲了,那些磚都砸的碎碎的,一點余地都不留,前后兩家算是撕破臉,但齊家不敢招惹黃家的,因為黃家兄弟兩是本地的,除了他們家,這附近還有幾戶跟他們家很,算是有點沾親帶故的,真要大鬧起來,絕對是齊家的吃虧,所以這口氣也只能忍了。
如果只是這事,倒也不至于讓他們家太出名,爭地盤這況,也不是就他一家有,主要是他們家的人員太復雜了,分開住吧,負擔不起那麼多的租金,住一起又整天矛盾不斷的,哪怕他們這邊的房子隔音不錯,但據說周邊的幾戶還是能天天聽到里面的吵架聲。
最夸張的一次是齊家的兒媳婦,可能是了什麼委屈,畢竟是帶著父母投靠夫家的,不說仰人鼻息,多還是有點人在屋檐下,那天他們夫妻兩從小吵到大吵,最后竟然鬧到院子里開始服,還說不給人留條活路,那就干脆凍死在你們家門前算了。
靜鬧得太大,他們對面樓棟的自然躲在屋里圍觀看熱鬧。當時還沒停電斷網,整個過程都被人拍下來了,那服的視頻還被發在了社區的網站上,雖然很快就被上面清理掉了,但看到的人可一點不,最后齊家的媳婦到就剩一套的時候,被人拉進去了,而他們家也因為這事出名了。
據住在他們隔壁的那戶人家料,說是那人的老公藏了面給他父母做餅子吃,而讓老婆的父母吃能當鏡子照臉的稀米湯,連粥都不算,還說兩個老人天家里待著,不消耗什麼,家里也只有這條件了,讓媳婦多擔待一下。結果當時是擔待了,親家父母也不是很過分的人,知道他們現在靠著婿,吃點就吃點,不死人就行了,結果沒想到,公婆躲屋子里吃餅子被發現了,同樣都是待在家里不能外出干活的,男人的確是在外面賺積分,但在家里的家務事可一點沒做,憑什麼爸媽只能喝稀湯水,你們卻躲在屋子里吃面餅。
這一下可把人委屈的不輕,替自己委屈,替父母委屈,苛待無所謂,可是忍不了父母跟著這份委屈,這才鬧起來,甚至不惜用那種方式凍死在他們家門前,看他們以后還有沒有臉面見人。
當時這事慕楠也是知道的,畢竟沒事可干只能抱著手機刷,很巧不巧的就刷到了那個視頻,刷到的時候還拉著秦淮一起看,看完了才發現里面的主人公竟然是住在他們后面樓棟的人,距離他們這麼近,那時候就有人在料這件事的前后因果,他還跟秦淮嘆呢,說他們家雖然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但人有人的好,盡管日子要靠自己沒人幫扶,但也能免了很多糟心事。
但野豬的事他們就不知道了,所以簡初好奇的看向徐茗:“你怎麼知道的啊,現在都沒電沒網了。”
徐茗道:“昨天鏟雪的時候,我們不是把院子后面的積雪清理了一下麼,當時黃家的人正在清理他們家大門口,大概難得看到個人,就聊了兩句,嘆說姓齊的那家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拖回去了一頭野豬,也不知道是在哪里發現的,不過好像是凍死的,并不是他們獵殺的,那野豬不大,但也不小,憑他們家的人,真未必有那個狩獵本事。”
慕楠看向秦淮:“凍死的能吃嗎?”他好像記得秦淮說過,凍死的不要吃。
秦淮道:“最好是不要,因為你不知道它是扛不住寒冷凍死的,還是因為生病熬不過去凍死的,有些病不是高溫烹煮后就能殺死的。”
簡初道:“所以我們這附近有野豬出沒?那要去打獵嗎?”說實話,他有點蠢蠢了,距離上次放開了吃,又是幾個月過去了,那還是夏天的時候。
徐茗:“我就這麼一說,我倒是希能有一些可以吃的路過一下咱們的院子,這樣從樓上遠程擊,說不定還真能捕殺。”
簡初嘖嘖搖頭:“想象太好了,這跟天上掉有什麼區別?”
這事也只是徐茗想到就順一提,至于打獵,他們雖然有武,但誰也沒干過,就連上次那只羊駝都是妞妞咬死的,當然如果鄰居們有這個想法,他倒是愿意去實踐一下的,待在家里也是待著,整日無所事事的,他之前在商圈的廢墟里面找回來的那些書都快要看完了,這個冬天還不知道要熬多久,要是能多磨練出一個生存技能來,那也是不錯的。
吃飽喝足,簡初幫著慕楠將碗給洗了之后才各回各家,走之前還表示,等他的撲克牌做好了,以后下午就有事可以干了,至于那副撲克牌,都做了一個星期了,材料都還沒集齊。
他們走了之后,慕楠就躺回了炕上,把自己往被子里裹出一個舒服的姿勢,抱著一個小垃圾桶開始嗑瓜子,一碗臘豆只能說吃了個半飽,他特意留著肚子好吃零食,等晚點還能來一場宵夜,這麼跟秦淮兩人坐在炕上看著電影擼著串,想想就覺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