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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災末世行》 169

吳崢是他的兒子,這一點吳輝宗一直都知道,可是并不妨礙他將所有的憎恨發泄在無辜的吳崢上,直到他再婚,又有了小兒子,這個所謂的大兒子更加變得比草還賤,有時候他更是刻意通過疼小兒子的舉去刺激大兒子,就好像他能將當年那份屈辱還給那個人一樣。

可是再怎麼樣,他都沒想過要吳崢死。

他理所當然的索要吳崢的一切,更是理所當然的要吳崢贍養自己,那天意外遇到吳崢后,他甚至有種再也不必為生活發愁的安然舒心,有吳崢在,養活他,養活他弟弟,哪怕他小兒子已經是一個大學畢業的年人了,但有吳崢在,養活他們一家子本來就是應該的事。更甚至看到吳崢穿著那麼厚實的棉襖,他也毫不客氣的強要來。

但他沒想過吳崢會因此凍死,明明他里面還穿了那麼多服,明明上還有一件羽絨襖,怎麼就會凍死了呢。

吳輝宗渾渾噩噩的回到家,所謂的家只是一臨時搭建的供暖房,就一個容人睡覺的地方,衛生間在外面,是公用的,他是天氣冷了之后被救援過來的,能住人的房子早就住滿了,除了待在這樣的供暖房里,他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可是就這麼一個供暖房,一個月也要三積分,每天的吃喝都要積分去買。

當時地震,他再婚的老婆在家里沒能跑出來,他帶著小兒子在街上溜達,想要撬個店門點東西去賣,結果反倒僥幸活了下來,艱難掙扎著到了變天,差點凍死的時候跟著救援來了這里,好不容易安置下來了,還遇到了大兒子,吳輝宗原本想著這該是時來運轉了,好日子要來了,可怎麼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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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門,見到裹著大兒子棉襖睡覺的小兒子,吳輝宗只覺得腦子發暈,就是這件服,就因為這件服,他的大兒子沒了。

還不等他沉浸在這份自責和害死兒子的驚恐中,吳輝宗發現裹著棉襖睡覺的小兒子在發抖,他連忙上前拉開服,見小兒子已經燒的臉上發紅,整個人意識都模糊了,他這才想起來他今天去找吳崢,就是為了要積分的,小兒子生病了,但他不能讓人將小兒子帶走,所以想要去私下買退燒藥,可是積分沒要到,大兒子也沒了。

這些后來帶回來的人,因為安置在集中供暖房里面,比起住在公寓或者別墅區的更好檢測溫,又因為居住的集,所以每天檢測兩次溫,發燒的就帶走。

吳輝宗剛回來沒一會兒,就到了檢測溫的時間,他把小兒子藏在門后面,打算跟檢測溫的人說他出去了還沒回,可是檢測的人也不是傻子,直接推開他開門進屋查看,這一看就看到了已經燒糊涂的人,自然二話不說的帶走。

吳輝宗連忙撲上去:“他只是冒了,我們沒有厚實的服,太冷了,所以他凍著了,不是瘟疫,如果是瘟疫,那我一定會被傳染,可我沒事,他就是冒!”

檢查的人看到地上一件防寒大,道:“這沒有厚實的服?帶走,不只是他,連你也帶走。”說著朝一旁記錄數據的人道:“門上封條,安排人來消毒。”

吳輝宗堅信他小兒子沒有得病,只是冒發燒,反正要隔離,那他一定要跟小兒子在一起,如今他就只剩這一個兒子了,他決不能讓小兒子也出事了。

隔離的地方是個大艙房,也是后來搭建的供暖房,只是不像居住的地方,一間間的隔離開,而是一大艙房,地下鋪了地暖,但沒有床,也沒有墊鋪,直接睡在地上,整個大艙房分了好幾區域,被送到這里來的基本都是發燒,但還沒有出現其他癥狀的,而發燒的也有輕癥和重癥,輕重癥雖然在一個艙房里,卻用明的隔離布圈開,這樣空間利用的況下,也盡量防止輕重癥的染,至于進來之后是否還能出去,那就看命了。

吳輝宗再如何堅持強調他小兒子就只是普通的冒發燒,上面都直接將人送到了重癥圈護的地方,吳輝宗強的要求陪同照顧,這種家屬他們也見多了,之前還會勸一勸,畢竟能活一個是一個,但現在,想活的不用勸,想死的勸不住,于是一起送了過去。

沒有針劑,之前那麼熱,現在這麼冷,就目前來說,沒有那個運輸藥品的條件,所以現有的只有吞服的藥劑,像是被送到這種重癥圈里來的,至能被發放一顆退熱塞,但熱度能不能退下來,那就看自了。

吳輝宗抱著大兒子的服,守著小兒子,小兒子還燒的迷迷糊糊的,被塞了藥后也沒有醒過來,他將棉襖蓋在小兒子的上,一心祈禱用了藥,發發汗,人就沒事了,但一看到那件服,他就仿佛看到了已死大兒子的詛咒,看著看著整個人就仿佛了魔一般,猛地將服丟開,不能讓他小兒子穿這件服,說不定就是這件服,帶著他大兒子的怨氣來索命了。

完全不知道遠發生了什麼事的宋嘉將屋子打掃了一番,現在家里有一個凍傷的病人,還有一只狗,如果環境不弄干凈一點,更容易得病。等將屋子都洗了一遍后,他來到房間查看吳崢的況,而吳崢此時的狀態是醒著的。

宋嘉連忙道:“你醒了怎麼不喊我,要不要喝水?想不想上洗手間?我煮了粥,還沒好,要等一會兒,了嗎?”

吳崢搖了搖頭,人還很虛弱,臉蒼白沒什麼力氣,但至神智是清醒的。

他們房間沒有床,但好在之前兌換的及時,在天冷之前換了幾床被子,所以這會兒是墊著被子躺在地上的,宋嘉蹲在了吳崢的旁邊,道:“今天你爸來了,他沒認出我,我怕他糾纏,就說你凍死了,簡初還來幫忙了,說你欠了他積分,說你爸來找你肯定是認識的親朋,讓他幫你還,然后那個家伙就跟逃命一樣跑掉了,說跟你沒有關系。”

宋嘉低著頭,眼淚一滴滴的砸在地上:“慕楠他們也幫忙了,慕楠說他哥都準備好弩了,就在樓上看著呢,只要你爸敢進來糾纏,他們就要放箭了。”

趴在吳崢床邊的妞妞爬起來,低嗚著去宋嘉臉上的眼淚,宋嘉抹了抹眼淚:“他們都是好人,那天那麼冷,突然降溫,風大雪大的,不放心我一個人,還幫著我出去找你,你都凍的失去知覺了,他們忙活了一晚上都沒睡。”

吳崢側著頭看著宋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聲音嘶啞道:“對不起…”

宋嘉吸吸鼻子,轉頭看著他:“我們就好好過自己的行嗎,那些對我們不好的人,我們不管他們死活了,好不好?”

吳崢點點頭,嗯了一聲,那天他會跟那個男人走,并不是心,只是不希對方的糾纏,不想他知道自己的住,將上的積分給他后,就想著這就當斷了吧,斷了最后那一所謂的緣親,從此以后徹底當個路人。

結果他走的時候,他那個父親讓他把服留下,說他們什麼東西都沒有,現在積分也換不到避寒的資,還說他弟弟已經凍壞了,那個弟弟啊,小時候還是好的,會藏零花錢給他,會將自己的零食省著不吃給他,可是長大后,到父母的影響,對他慢慢就遠了,但也是那個所謂的家里,唯一曾經對他釋放過善意的人。

他也是低估了外面的寒冷程度,想著里面還穿了好幾件,還有一件羽絨服,只是一套防寒棉襖而已,就給了。

結果他差點凍死在零下三十度的雪夜里。

這樣也好,就讓他們當自己死了的吧,以后干干凈凈,再無牽扯。

修養了兩天,慕楠解后的第一餐就是干,滋滋的烤,配著他最的蘸料,小牛,小羊,有韌勁的牛舌,焦香的豬五花,的和牛,包著生菜裹著泡菜,再來一口蘿卜燉牛的清湯,人生的滿足,莫過于此了。

秦淮在給他烤的時候,慕楠嘆道:“吃來吃去,還是最好吃,祈禱,這大風大雪的將所有的香味都帶走,千萬別讓鄰居聞到。”

秦淮道:“放心吃,聞不到的。”外面的風大的都能將人吹跑了,這一點味道溢散出去,瞬間就沒了。

慕楠嘆氣:“什麼時候才能大大方方的吃的,在自家吃個東西還像是做賊一樣。”

秦淮笑道:“就是這樣,才會珍惜每一餐吃的東西,據說上面準備重新登記份,要打疫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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