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吻了，跟他哥，還是他的初吻！直到現在他腦子里除了震驚的混，沒有半點他們這樣不對的念頭。

慕楠覺得有點暈，天旋地轉的暈，直到秦淮松開了他，還點了點他的鼻子讓他呼吸，慕楠都沒能從這場暈眩中回過神來。

看著秦淮，慕楠的耳邊是自己強烈的心跳聲，那些他曾經在筆下幻想出的或，或老練，或，或純的種種反應，全都不復存在，此刻他整個人除了腦子發木就還是發木，整個除了僵還是僵。

秦淮道：“這樣呢，討厭麼？”

慕楠怔怔的看著他，腦子里嗡嗡的，看得到秦淮，也聽得到，可是思維好像短路了，就反應不過來秦淮在說什麼。直到秦淮再次整個人下來，還提醒他換氣，又是一個綿長的吻傾覆了下來。

一覺睡醒，慕楠覺得自己像是跑了一場馬拉松的，渾酸疼的仿佛被碾過，一般這種覺，在他的耽畫作里通常是上了一趟車之后，可問題是他就跟秦淮接了個吻，還什麼都沒做呢，果然虛構和現實的差距，慕楠甚至忍不住想，這要是上一趟車，他的小命還能在麼。

察覺到他醒了，秦淮翻過來將他抱住，聲音低低地在他耳邊喊道：“楠楠。”

慕楠頓時覺渾一陣麻，整個人不控制的了。

秦淮悶笑，他家楠楠的反應真可，可的讓人恨不得要進自己的骨頭里。

確定慕楠睡醒了，秦淮將他從床上拉起來：“洗漱一下，可以稍微吃點東西，但不能吃太多，過一會兒就該吃晚飯了。”這一覺直接從早上八點睡到下午三點，但這一覺，睡的秦淮前所未有的滿足和踏實。

慕楠被秦淮拉了起來，也不像往日一般賴床，反而忙不迭的躲進了衛生間，總覺跟秦淮同一個空間時，渾燒的慌，哪怕是在浴室里躲一下，也能讓人降降溫。

前所未有的慢速度刷牙，刷著刷著，慕楠就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在笑，下意識了自己的臉，想要努力繃出一個正常的面無表，可是臉上的就是不控制的在往后拉扯，弄得慕楠忍不住用冷水洗臉降溫。可是這冷水也就當時冰冷了那麼一下，過一會兒更是燒得慌。慕楠覺得自己完了，徹底不正常了，他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秦淮了。

秦淮見他在浴室里折騰了半天，忍不住上前敲門：“楠楠？”

慕楠連忙拉開門，說了一聲我用完了，就一溜煙的跑掉了。

秦淮偏頭看他，慕楠的反應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很顯然，是好的，慕楠沒有對他厭惡，甚至明顯帶著竇初開的怯，這讓秦淮那顆一直忐忑的心安定了不，他怕慕楠的反，也怕慕楠對他的親近習以為常，開竅也怕，不開竅也怕，真是應了那句由故生憂，由故生怖。

如今所有一切迷障在眼前的薄紗被掀開，外面那沉連綿的風雪都遮蓋不了他晴朗的心。

不能因為熬了一次夜就打整個時間節奏，所以睡醒后兩人吃了個烤紅薯，秦淮不太吃甜的，就多吃了一玉米，慕楠則是抱著雙皮吃了一碗，主要是整個人覺有些燥熱，想要吃點涼涼的降降溫。

秦淮道：“等下我過去看看吳崢的況，你就待在家里。”

慕楠點點頭，秦淮故意看著他道：“從起床到現在，你都沒看我。”

慕楠啃著紅薯盯著墻幕上的電影看：“你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

秦淮道：“你的紅薯味道怎麼樣，甜不甜？”

慕楠嗯嗯道：“還可以。”

秦淮道：“我嘗嘗。”

慕楠奇怪的扭頭看他，剛想說你剛才不是才吃了一個，就被秦淮給親了上來，還在他的上輕輕咬了一口。

慕楠的臉瞬間又燒起來了，這大白天的，還親，都要親腫了！

秦淮輕笑著了慕楠的頭發：“乖乖在家里，我很快回來。”

秦淮一走，慕楠就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他跟他哥就這樣換了份了？都不讓人稍微過度一下的，也太突然了吧，那，那等晚上睡覺，是不是，是不是就要…

慕楠下意識去看空間里的那啥和那啥，意識到自己在干什麼之后，差點又忍不住要原地炸了。慕楠甚至開始忍不住反思，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他哥有這種意圖不軌念頭的，要不怎麼一下子就接的這麼理所當然了呢，從哥哥跳到男朋友，比起別扭，更多的竟然是害，還有不控的臉紅心跳。

吳崢今天的況好了許多，人有醒過來，宋嘉喂了小半碗熱粥，不過秦淮過去的時候，吳崢又睡過去了，睡在地上，地上鋪了一床被子，沒有床，只能這麼睡，好在現在地暖供應正常，這麼睡反而暖烘烘的更舒服。

秦淮看了一會兒，朝宋嘉問道：“他醒來后有說發生了什麼事嗎？”

宋嘉搖頭：“還有點沒辦法開口說話，但應該不是在路上被搶劫的。”

秦淮頓時心里有數了，這事恐怕還是跟吳崢那個親爹有關。

宋嘉也沒瞞，直接道：“我哥他爸以前人還是不錯的，算是顧家的那種，可是在工地做工的，太忙了，一年到頭都未必能回去一次，我媽不了這種婚姻，就出軌了。”

秦淮看向宋嘉，宋嘉聳聳肩道：“出軌我爸，反正他們說是真吧，我也不知道，他們被我哥的爸抓在床，聽說差點釀人命，那之后那個男人就變了，這些都是我哥跟我說的，不過我也見過他對我哥不好的樣子，我哥他爸后來又結婚了，生了個兒子，他以前還是很疼我哥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媽給他戴了綠帽子這事讓他心里有刺，覺得我哥不是他兒子，反正抓之后他對我哥就開始不好了，我媽一心想要跟我爸走，也不要我哥，我哥那時候也小，媽媽不要，他只能跟著他爸爸，他爸沒結婚之前，我哥遭的是冷暴力，他爸結婚后，很快又有了一個兒子，那是冷暴力熱暴力雙管齊下，他那個爸爸啊，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給他小兒子，因為覺得小兒子才是親生的，我哥自己打工賺的學費，他拿去給小兒子買游戲機，我哥高考，他不讓，高考前一天還把我哥打的爬不起來，拿筆的手都在抖，就希我哥能直接去工廠打工，所以這麼冷的天了我哥的服，太是那個男人干得出來的事了，他不管我哥死活，甚至恨不得他死了才心里舒坦。”

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太復雜了，宋嘉能懂，卻不能理解，是不是自己的兒子去驗一個就是，將這份恨意去宣泄在自己的親骨上，難道最初疼的那幾年的，就不是了嗎，不過他的爸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比他哥稍微強一點的是，年不是活在冷熱暴力中的。

秦淮沒有在吳崢家里久留，稍微來看看況就回去了，沒辦法，徐茗要上班，簡初和喻子柏雖然昨天一夜沒睡，但早上補了覺之后，就去做下午的工了，現在就他和慕楠在家，怕宋嘉這邊有什麼事不好意思過去找自己，就主過來看看。

秦淮回到家中后，見慕楠抱著蝦片在吃，提醒了一句：“吃點。”

慕楠嗯嗯的接話道：“要不然等下吃不下飯了，知道知道，我就吃一點兒。”

秦淮走過來的時候，慕楠猛地往后，躲著秦淮，還將手里的蝦片遞出去：“你要嘗就自己吃。”親那什麼的，就還是別了，他還有點不太習慣，母胎單兩輩子，突然單，還是在了他哥手里，總得要人有個適應過程吧。

秦淮將他拉過來，見慕楠直接捂著瞪著他，笑著道：“我們是不是該聊聊。”

見秦淮沒有大發，慕楠這才松開手，抱回蝦片：“聊什麼？”

秦淮道：“我是你的誰？”

慕楠覺得那話如果直接說出來，就讓人害臊的，但見秦淮問的很認真，便咬著蝦片含含糊糊道：“就，男朋友？”

秦淮聽到這話直接笑了，夸獎道：“很好，認知很清晰。”說完就起站了起來。

慕楠仰頭看他：“這就聊完啦？”

秦淮笑道：“認知這麼清楚，當然聊完了，你還想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