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巫承赫氣得渾發抖,父子倫完全沖破了他的底線,這種話他連聽一下都覺得臟了耳朵,“你這個瘋子!”說著,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抓住漢尼拔雙肩一推,竟將他推了個趔趄。
“你簡直不可理喻!”巫承赫爬起來,著腳站在地上,連牙齒都有點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是我父親!”
漢尼拔站起來,原本溫的表染上一戾,他步步近,沉聲道:“夏里,我知道你一時半會繞不過彎來,我今天不會強迫你,但你也別給我得寸進尺,我是你爸爸,我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我你,但并不意味著可以縱容你挑戰我的尊嚴。”他的黑栗雕在他頭上打了個旋,俯沖下來落在巫承赫肩上,炸起翎,對著他的耳朵尖;“口桀——”
巫承赫耳一震,大腦一陣眩暈,步步后退,直到到墻壁。
“‘瘋子’這種話,我不想聽到第二次,嗯?”漢尼拔住他的下,將他抵在墻角,“我喜歡你沖我撒,但決不允許你罵我,我是你的父親,將來會是你的男人,你的異能者,你的主宰!你最好給我乖乖的,我會保護你一輩子,讓你食無憂,萬事順遂。否則……”他俯下頭,鼻尖挨著巫承赫的鼻尖,一字一句地道:“夏里,我是很擅長懲罰那些不聽話的孩子的。”
巫承赫因為憤怒和屈辱而渾抖,他握住漢尼拔的手腕試圖將他的手開,但對方力氣太大了,得他下頜幾乎碎裂。咸腥的氣味在口腔中蔓延,那是他的牙齒硌破了他口腔壁的,巫承赫毫不退地看著漢尼拔暴戾的眸子,道:“你休想!”
“真是個倔強的小馬駒。”漢尼拔冷笑一聲,低頭去他角溢出的,帶著冰冷的笑意道,“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跟我像極了,看見你,我就像看見了我自己。很好,我越來越你了,夏里。”
“滾開!”巫承赫低吼一聲,猛地提膝踹向他小腹,趁機開他的掌控,赤腳往門口跑去。
漢尼拔比他高大得多,兩步就趕上了他,兩人在門口簡單過了兩招,巫承赫輕易就被他制服了,右頰挨了一拳,腫了起來,雙手也被反剪在了后。
“看不出你手還不錯。”漢尼拔也被他在小踢了一腳,聲音帶上一分怒氣,著他雙腕將他從地上提起來,道,“很久沒有人敢跟我手了,沒想到第一個沖我揮拳頭的竟然是我的兒子。”
巫承赫越是憤怒,就越是沉默,被他拉起來以后一句話都沒說,只劇烈息著,單薄的膛急速起伏,因為睡領口有點大,半邊肩膀都在外面,顯出氣得通紅的口。
漢尼拔看著兒子細膩得幾乎看不出孔的,不一陣頭皮發,但看到他上臂窄細的繃得死,牙關咬倔強不屈的樣子,又忍不住心頭火起。將他半拖半抱弄到沙灘椅上,面朝下摁在椅子里,恨恨道:“我以前真是對你太縱容了,讓你本不知道怎麼做個乖孩子……好吧,我們還是來點容易些的。”說著,他單手箍著巫承赫雙腕,右手卡住他的下往上抬。
巫承赫以一個痛苦的姿勢被他拉高下頜,出脖頸,纖細的結暴在他面前。
“嗚嗚……”巫承赫劇烈地掙扎起來,頭發上的汗珠像細雨一樣紛紛掉落。漢尼拔看著他通紅的眼角,上淡淡的漬,心里有一不忍心——這畢竟是他捧在手心里養了大半年的小兒子,那麼細致,那麼弱……
但他那點憐惜的心理很快就被理智制住了,顯然這個倔強的小家伙對父子標記極為抵,如果按他以前的想法慢慢來,恐怕要花費很多的工夫。
年在即,他沒有時間了,恐怕得用點非常的手段。
至于……有了臣服,培養起來就容易得多了。
“噓——別,讓我親一下,你很快就不會覺得爸爸難以接了。”漢尼拔附用膝蓋輕輕頂住兒子大,將他脆弱的反抗徹底鎮在自己強大的力之下,低頭慢慢靠近他細瘦修長的脖頸,舌頭往他的結探去……
巫承赫嚨里發出一聲嘶啞的低吼,那聲音像是要把他本來就不甚健康的聲帶震碎。漢尼拔心頭抖了一下,作一頓,忽然覺意識云一陣激烈的刺痛,幾乎讓他一頭栽倒在地。
“咝——”漢尼拔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兩邊太像被燒紅的鋼針扎了一般,痛不可擋,連四肢都瞬間麻痹了起來,手一松,一,轟然撲倒在兒子背上。
巫承赫差點被他沉重的垮,口一陣憋悶,嚨里泛出淡淡的腥味。他使用了意識攻擊,用自己的思維手刺了漢尼拔的意識云,在沐的教導下,他的意識力已經比半年前強大多了,即使于混的年期,也能勉強攻擊比自己強大很多倍的異能者。
時機稍縱即逝,巫承赫趁著漢尼拔還沒恢復過來,拼命推開他沉重的,爬起來往大廳對面的角落跑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跑去哪里,他連這地方出口在哪都不知道,只能漫無目的地逃,盡量逃到遠離漢尼拔的地方。
漢尼拔是個強異能者,長期接最為嚴酷的軍事訓練,思維防能力一等一地強,之所以著了巫承赫的道兒,是因為他本沒提防這個看似弱小的小兒子。巫承赫的外表太有欺騙了,格又一向溫吞,漢尼拔完全沒料到他的意識力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在蛻變前夕還能發出如此強大的攻擊力!
作為遠航軍統帥,漢尼拔已經很多年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了,急劇的眩暈之后,他很快清醒過來,雖然大腦還有些脹痛,意識云輕微傷,但這一切都沒有影響他的戰斗力,反而激起了他強烈的占有。他從沙灘椅上站起來,高大的軀仿佛邪惡的神祗一般,隔著小小的游泳池沉沉看著對面的年,一粒一粒解開紐扣,將軍服丟在椅子上。
外套之下,他強健的軀包裹在淺灰的正裝襯衫里,顯出賁張的和發達的三角,簡直像是鋼筋鐵骨一般。他邁開長,不不慢地繞著泳池往巫承赫走來,一步一步,力十足。
巫承赫與他悍然對視,毫不退,這種時候任何逃避和哀求都是沒有用的,唯有死磕!作為一個男人,他絕對不會活著讓另一個男人用武力占有他。作為一個即將蛻變的向導,他就是毀掉自己的意識云,燒掉自己的腦子,也絕對不會向漢尼拔這種喪心病狂的野心家屈服!
父子二人沉默地繞著泳池轉了大半圈,巫承赫停下了腳步,制著劇烈翻涌的意識云,出兩對思維手猛然攻向漢尼拔,往他的意識云襲去!漢尼拔瞳孔一,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敢主發起攻擊,立刻建立思維防,抵擋洶涌襲來的手。
兩個人的意識力在高維空間里轟然相撞,發出無聲的空間波,黑栗雕慘呼一聲,被思維攻擊的余波掃到,雙翼瞬間僵,直直從半空中墜下,落進了游泳池,在水面上拼命掙扎了好幾下,才勉勉強強飛了起來,但一時落不到漢尼拔肩頭,只能在他腳邊撲騰。
巫承赫口氣翻涌,頭顱劇痛,簡直像是要炸開了一樣,他耳朵上的蝶蛹發出一聲清晰的“咔嚓”聲,像是裂了道,有一溫暖的氣流從裂中徐徐散出。
漢尼拔也是臉鐵青,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自殺式的思維攻擊,饒是久經沙場,仍舊被振傷了些許,意識云不安地震著,幾乎無法安自己驚恐的量子。
兩敗俱傷,但漢尼拔畢竟臨戰經驗富,力也強大得多,在巫承赫再次積聚起力量之前,他就恢復了戰斗力。這次他不再留,強健的軀像一發出膛的炮彈一般,微一躬便一躍而起,越過小半個游泳池,將巫承赫撲倒在地。
巫承赫后背撞在地上,因為地板是的,并沒有撞疼,但接著他便覺一大力扼住了他的咽——漢尼拔鐵爪一般的右手卡住了他的嚨,確地控制著力道,只留一細微的空氣給他呼吸。
強烈的窒息讓巫承赫頭昏眼花,剛剛凝聚起來的意識力本無法運用,他徒勞地掙扎了兩下,就被漢尼拔半拖半抱弄到了臥室旁邊那間屋子,丟了進去。
房門被鎖,巫承赫撲倒在地,剛要爬起來,忽然覺四周那些麻麻的孔里響起了某種高頻聲波,刺得他天靈蓋劇痛,腦漿都差點從耳朵里迸出來。
他慘一聲摔倒在地,意識云被那奇怪的噪聲干擾,發生了共振,形一個個細小的漩渦,攪得他天翻地覆,幾乎連上下左右都分不清,只能躺在地上打滾。
幾分鐘后,巫承赫抑制不住吐了起來,吐完食,連胃都吐了個干凈,整個人像被了筋一樣蜷在地上,神經質地搐著。
房門打開,聲波消失,巫承赫終于緩過一口氣來,睜開眼睛,眼球已經變了一細線。扭曲的視野里,他看到漢尼拔的腳走近了他,然后領被他拎住拽了起來。
“別以為我舍不得收拾你。”漢尼拔用拇指去巫承赫角的苦水,警告道,“我說過,我喜歡乖孩子。”
巫承赫筋疲力盡,意識云混,他虛弱地用胳肘撐著地面,艱難地搖頭,再搖頭,弱聲道:“你、你會下地獄的。”
“你會陪著我。”漢尼拔心忽然升起一殘酷的快意,“我們是父子,我們注定要在一起,我的罪就是你的。”
巫承赫無力反抗,只剩下沉默。
就在這時,漢尼拔的左手心忽然震了一下。他微一皺眉,來之前他就吩咐過尤娜,不要讓任何人打擾他,除非有什麼重要的軍事向。
難道外面發生了什麼要事?漢尼拔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線路。
“統帥。”尤娜的聲音依舊是刻板的,但帶著一不安,“莉莉茲夫人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