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你只要通知我就可以了，無論在哪兒我都會按時趕到你邊。”金軒將蛹重新架在他耳背上，雙肘撐在他兩側，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他額頭的碎發，“那個時刻，你會想讓我陪在你邊嗎？”

巫承赫認真地想了想，給出了肯定的答案：“當然。院長給我講過伊卡魯幻蛺向導的變態過程，反應可能比初還要強烈，我其實是有點怕的，你也知道，我上次就不大順利。”

金軒想起他們初見的那個清晨，他打開冰箱，發現巫承赫毫無知覺地躺在里面，上結著冰碴，氣若游……沉頃，低聲道：“你不怕我？”

“怕？怕什麼？”巫承赫不解。

“我們是百分百相容的，你變態完以后，就會到相容度，然后開始向我散發信息素。我會忍不住回應你，我們的信息素融合在一起，就會引發結合熱……”

巫承赫自然明白結合熱意味著什麼，臉頓時更加紅了，連耳垂都染上一緋。金軒忍不住低頭吻他，撬開他的牙齒他的舌頭，良久才意猶未盡地松開他，手指輕輕抹去他角潤的水漬：“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巫承赫約明白他所謂的“在一起”是什麼意思，臉紅得都要滴了。沒辦法，有些人在這種事上就是特別保守，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半天猶豫道：“我、我不知道。”

屈指算來他們認識也有一年了，金軒對他的格十分了解，知道他在上十分懵懂保守，但年在即，有些事必須要開始面對，真要等到伊卡魯幻蛺徹底變態的那一瞬，他們恐怕就完全沒有理智考慮或不的問題了。

“你愿意和我親熱嗎？”金軒輕聲問他，親他的，手進他服里他部，“像這樣。”緩慢地挪下去，進他的子，“還有這樣。”

巫承赫的呼吸瞬間紊起來，握住的手腕阻止往下，啞聲道：“別、別這樣。”

金軒掙開他的手，單臂撈住他的腰抬高，右手轉到他后在他上，在雙之間不輕不重地了一把：“還有這樣……”

“咝——”巫承赫打了個冷戰，忍不住從牙里吸氣，聲音都有點抖了：“你放手！”

金軒撤出手來，松開他的腰，將皺的襯衫扯平，蓋住他腰部細膩的皮，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床頭燈散發著淡淡的，他們深深對視，呼吸都有些不穩。金軒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巫承赫雙微張，泛著晶瑩的水澤，上下沿出一小截雪白的牙齒，表有些抗拒，又有點淡淡的猶豫。

“我不知道。”良久他啞啞地道，“我們順其自然，行嗎？”他喜歡金軒，欣賞他，信任他，甚至有些依賴他的寵溺與照顧。但他不知道這份喜歡夠不夠承最親的結合，不知道最終標記以后，自己的生活將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他們還能像從前那樣從事各自鐘的事業，互相獨立，又互相慕嗎？

還是像隆夫人說得那樣，向導只能依附于異能者，為他的“全職軍醫”？

金軒讀出他眼中的擔憂與顧慮，溫地了他的面頰，道：“好的，我們順其自然，你不用怕，也不用糾結，嗯？”

能說出“順其自然”四個字，對巫承赫來講已經是巨大的進步，幾乎可以算得上表白了，此時此刻，他無法再奢求更多。

他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65我有特殊的圈養技巧

NTU的借調令發下來,金軒打包搬去了位于軍政中心的聯邦信息大廈。

巫承赫頗有點空落落的覺，黑珍珠事件以后金軒一直陪在他邊,每天晨昏定省雷打不，忽然這麼一走,他的生活像是缺了那麼一大塊,整個人都覺不對了。

已經有點離不開他了嗎？巫承赫模模糊糊覺自己對金軒的有些不大一樣了，從懵懂地接慢慢變為淡淡的，每天都能見到他，和他面對面吃飯，同坐一張書桌看書,分學校的八卦，吐槽彼此的師長……

這種覺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有點忐忑，又有點甜，似乎是危險的，但不由自主想要更深地沉迷。

這就是嗎？

兩輩子都沒有這樣迷惘過，作為一個過往經歷基本為零的呆木，巫承赫陷了詭異的糾結當中，一方面覺得自己總算是開竅了，學會了喜歡一個人，真是可喜可賀。一方面又覺得自己作為一名向導，竟然在沒有標記的況下對一名異能者產生了依和臣服，這絕是抖M的節奏，前途堪憂。

而且重要的是：要上床嗎？

這問題簡直太玄妙，對巫承赫這樣天生腦缺一塊的人士來說，給他一臺心肝脾肺腎統統要刀的大手，可能還要來的容易一點。

每個人都有死，他的死就是“不會談”。

當然他不會坐以待斃，作為一個聰明人，在理思考毫無結果的況下，巫承赫把希寄托在了各種奇怪的占卜上，比如吃玉米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數數，吃一粒，數一粒：“上，不上，上，不上……上……不上……”

然后在老師上課的時候也會不自覺地數數，老師提一次腰，他就數一個，老師提兩下，他就數兩個：“上，不上，上……不上……”

以至于在沐的實驗課上，他也陷了無限循環的“幺幺”之中，沐合一針，他就數一個，再一針，他就再數一個：“上，不上，上……”

“你搞什麼！”實驗課后，沐打發走了其他人，把他單獨留了下來，“我怎麼聽見你好像在數數？你數什麼，在格式化你那蠢得可憐的大腦嗎？”

“呃——沒、沒什麼！”巫承赫大驚，他早就知道沐的意識力高的一，但沒想到已經高到了這種境界，連他數數都覺出來了。

沐一直關注著巫承赫的況，發現自從去總統邸吃了頓飯回來，這貨就有些魂不守舍，經常莫名其妙臉紅，傻笑，眼睛發亮，以一名醫生的專業眼來看，八是在發花癡。

“在考慮上床的事？”沐面無表，單刀直地問。

“嚇？！” 巫承赫正在解剖臺，驚得差點把手里的抹布丟他臉上，“你、你胡說什麼！”

“戒指都送了，不想和他上床？你騙鬼呢！”沐嗤笑一聲，離他遠了點，免得他真把抹布甩過來，“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戒指這東西不能隨便送。”

“……我是真不知道。”巫承赫悔恨道，“我從沒給男朋友買過生日禮……不對我就從來都沒談過男朋友。”朋友也沒有！

沐扶額，他上真有一半漢尼拔統帥的基因嗎？還是他媽懷他的時候被什麼大功率電電過？“行了，別整天一副求不滿的樣子，想上就上吧，你這樣憋著太耽誤學習了，你瞧你最近那些作業，簡直連大隆的水準都不如。”

“上、上什麼……”巫承赫面紅耳赤，努力板起正直臉，“院長，為人師表，你怎麼可以隨便跟學生討論這種話題？而且你連男朋友都沒有，完全沒有發言權好嗎！”

“得了吧。”沐嘲道：“你都把‘床’字寫在臉上了，掃地機都看得出來。”

巫承赫心虛臉：“哪有……”

“滿臉都有。”沐靠在試劑柜上，低頭批閱學生上來的實驗報告，淡淡道，“你愿意和他建立最終標記，也不完全是壞事，標記建立以后你就能屏蔽其他異能者的干擾，相對更安全一些。只是通會導致你產生服從，這一點你要有心理準備。不過金軒那樣的蠢貨應該不會利用這個欺負你，他在你面前智商完全是負數……不對你們倆都是負數。”

“……負負得正。”巫承赫不甘心地接口。

沐瞪他一眼，繼續道：“標記建立以后，他對你的占有和控制會越來越嚴重，你要努力提升自己的意識力來平衡他，緩解他的戾氣。里獅子異能者是非常獨斷霸道的，想要在他面前保持自己獨立的人格，你需要很大的勇氣和很強的控制力，明白嗎？”

巫承赫默默點頭，沐是自由向導組織的靈魂人之一，在這方面有著富的經驗，他的每一條教導，都能讓他走很多彎路。

“造是非常玄妙的，大自然有特殊的平衡手段，給了異能者狂躁癥，就給了向導治愈力。”沐道，“異能者和向導的結合，并不意味著絕對的強弱，長期以來傳統觀念一直認為向導是依附者，異能者是主導者，這完全是誤區。人類的目太短淺了，只看到異能者強壯的，發達的五，卻忽視了向導強大的意識力。在我看來，好的向導完全可以為主導方，帶領他的異能者。所以你也不要過度擔心，只要你夠強，就能繼續作你自己”

巫承赫若有所思：“你是指向導可以通過意識通影響異能者，甚至縱他們？”

“不，這只是表面現象，冰山一角。”沐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你知道，向導的出現要晚于異能者，嚴格意義上說，向導是異能者的一個變異種。傳統醫學一直認為這種變異是偶然的，病態的，不好的。但我認為這其實是一種進化，向導的基因比異能者更好，更完，他們才是更高等的生。”

巫承赫愕然，完全沒接過如此新穎的理論，遲疑道：“但事實表明向導更加弱小，甚至比普通人類都要孱弱。”

“人類比大多數野都要孱弱，但人類在進化鏈的最上端。”沐說，“向導的進化優勢不在于，而在于意識力。向導和異能者都有意識云，但只有向導的意識云能衍化出思維手，影響其他人的意識云，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