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科！學！

“沒有什麼不可能，瞧瞧你的樣子……天，你最好注點藥。”賽亞娜也有點慌了手腳，在記憶中，年以后沐的狀態一直非常穩定，穩定到都忘記他也會發了囧！

“不不，你、你先出去，我會照顧我自己。”沐開始意識到他可能遇到了百分之百相容的異能者，他覺自己的溫正在攀升，頭暈腦脹，心跳加速……

“我拿藥給你注吧，你這個樣子太……”賽亞娜語塞，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形容，沐一向給人的覺是嚴肅、的，似乎任何人都無法他的心弦，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眼睛水汪汪，面頰紅撲撲的樣子。

“我不需要，我能控制自己。”沐不愿意使用藥，他本人就是抑制劑的研發者之一，所以非常清楚那種藥能不用就最好不要用，“你幫我疏散這一區的人群，把區間封閉起來，我能自己扛過去……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著。”他猜測自己現在一定非常難看，作為一個完主義強迫癥，他不想讓人看見自己失態的樣子。

賽亞娜被他強行推出了辦公室，跑去疏散人群，封閉空間了。沐合上門，背靠房門急促氣，他覺自己的手腳正在發，像吸了大麻一樣飄飄仙，控制不住想笑。而且他還在發燒，熱得要命，汗水正以眼可見的速度從孔里涌出來，噼里啪啦地往地上掉，每一滴都包含著他甜的信息素。

冷靜，冷靜，你能扛過去的，你能控制你自己……沐不停地暗示著自己，去衛生間打開冷水，掉服站在噴頭下拼命給自己降溫。冰涼的水澆在上，暫時熄滅了皮的高溫，卻無法平息心的躁，他看到浴室鏡面墻上自己扭曲的影子，消瘦蒼白的，口卻泛著詭異的紅，還有他的臉，雙頰像被火燒了一樣，一片霞。

他是一個在那方面非常冷淡的人，平時連自己滿足自己的次數都得可憐，此時此刻看到自己這幅樣子，覺得真是難看極了，簡直惡心！

他討厭自己不控的樣子！

沐縱個人智腦將鏡面墻設置純黑，轉雙手抵著墻給脊背沖冷水。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閉著雙眼努力平息自己的燥熱，一向自律的卻有點不聽使喚，非但沒有冷卻下去，還變本加厲激起來，最直接的表現就是他有點輕微的駁起。

“該死的！”他毫不憐惜地將自己那雙價值八千萬聯邦幣的拳頭砸在墻上，像擱淺的魚一樣拼命深呼吸。鼻腔中很快便充盈了潤的水汽，還有研究中心特有的淡淡的藥品味……等等！沐漆黑的雙眼驀地睜大，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失控了——空氣中除了他自己的信息素，還有一極淡的陌生信息素的氣味，那應該屬于那名和他百分百相容的異能者！

他早就該想到的，如果只是他單方面的發，絕對不會這麼難以制，但信息素的激發是相互的，他散發出信息素，對方和他高度相容，自然會條件反似的回應。只是他們大概都屬于自控力極強的類型，所以大家的反弧都有點長，于是當時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有了反應！

悲劇啊！

當一個年向導和一個年異能者的信息素先后被激發，互相融合，就會引發結合熱，結合熱會讓他們拋棄人和自尊，像一樣不顧一切地膠合在一起，發泄，互相占有。

這是基因融合的惡果，也是上帝給人類的懲罰，懲罰他們對造主的不尊重。

沐都要哭出來了，如果說發他還能控制的話，那結合熱就是絕癥了，他就是天賦異稟，也不可能違背基因深的本能。

他想做，想臣服，想讓那個引發結合熱的異能者進他的。

里像是有個妖怪在，沐強忍著最后一理智，打開自己的個人智腦：“賽亞娜，這一區的人群都疏散了嗎？空間封閉好了沒有？”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奇怪的哭腔，無助而弱，像個被欺負了的孩子。

“封閉好了，除了巫承赫其他人都已疏散，他在昏睡，應該沒有關系。”賽亞娜也聽出了他的異樣，關心地道，“沐，你怎麼樣？”

“我、我很好。”沐捂著含糊道，“我要去藥劑室了，就這樣。”

掛斷通訊，他關了冷水，隨手拿了一件白大褂披上，打開辦公室門往藥劑室走去。這一區已經被清空，走廊上空無一人，只有空氣清潔機在嗡嗡運行，到都彌漫著淡淡的醋酸味，那一定是賽亞娜臨走時吩咐人噴的，為了掩蓋他逸散出去的量信息素。

沐著腳走過樓道，在地上留下兩行漉漉的腳印，他無暇顧及這些，徑自打開藥劑室的大門。因為大多數藥都是低溫保存的，這里溫度保持在零上五度左右，對常人來講有點太冷，對他來說卻是剛剛好。

“花栗鼠、果蠅……變龍、蘭花螳螂……哦，找到了。”他終于找到了伊卡魯幻蛺專用抑制劑，哆嗦著將雙倍劑量的半明濁裝進注槍，給自己的頸靜脈來了一槍。

冰涼的藥劑進管，迅速發揮作用，他覺自己清醒了一點，雖然仍舊燥熱難耐，但似乎正在冷卻。他背靠藥品柜慢慢跪坐在地面上，仰著脖子抵一撥又一撥涌上來的，他不知道剛才的劑量夠不夠令他恢復正常，他以前沒經歷過這種事，只是按臨床治療經驗來看，一般向導一旦引發結合熱，需要的劑量將會翻好幾倍。

他不敢冒險，只能呆在這里，等結合熱徹底過去，好在這里溫度很低，比辦公室更讓他舒服一些。

金轍跟特勤們走出圣馬丁研究中心，坐進總統專屬座駕，幕僚長為他匯報接下來的行程：“我們現在得趕去‘鐵翼’，遠航軍第二集團軍和他們屬地的仙琴座B星團礦業協會，就礦業稅的退稅金額啟了一次投票，您需要參加末次聯席會議。”

“好的，把最新資料發給我。”金轍是個力充沛的總統，即使兩三天才睡那麼四五個小時，依舊神采奕奕。幕僚長通過個人智腦將會議資料發給他，道：“您要不要先吃點東西？您早餐還沒吃，午餐前可能會議結束不了。”

“唔，來點營養素吧，雙份。”金轍打開資料迅速瀏覽著。幕僚長將營養素遞給他，忽然臉一變，對駕駛飛碟的特勤道：“噢！天！停車，快醫生來！”

“怎麼了？”金轍嚇了一跳，抬頭問道。

“您在流鼻，總統閣下！”幕僚長驚慌道，要知道金轍可是強異能者，這麼多年還從沒流過，哪怕是鼻！

“啊？”金轍一愣，了鼻子，發現果然一手，無所謂地道，“別大驚小怪，接著開，大概是最近上火……”話還沒說完，他臉忽然變了，整個人僵了三秒鐘，厲聲道：“不！掉頭，掉頭回圣馬丁研究中新，馬上！”

特勤立即打燈轉向，并吩咐前后的保鏢車跟著掉頭。幕僚長擔憂極了，道：“總統，您覺怎麼樣？還是醫生來吧，我們已經離圣馬丁醫院蠻遠的了……”

“閉！”金轍的臉是從未見過的凝重，漆黑雙眸閃著駭人的冷，像是憤怒之極，又帶著說不清的激和欣喜。幕僚長跟了他快十年，還從沒見他這副樣子，當即噤聲，轉過去不敢看他。

金轍的臉晴不定，看著明艙外飛逝而過的景，半天默默從隨的包里掏出一支平衡劑，打進了自己的頸靜脈。

他用不著醫生，他只是在發。

作為一名五十六歲的異能者，這不算什麼新鮮事，他是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且位高權重，當年在向導學校，很多向導見到他都會不由自主散發信息素，其中不乏跟他高度相容者，他也有幾次忍不住回應了信息素。

但他只是發，從來沒有引發過結合熱，因為他從沒對那些人心過。

不是他冷，而是曾經有一個人，確切地說是一個孩子，在某個他最脆弱的時候，攻陷了他的心防，讓他這輩子都忘不掉那個甜的味道。

人間至臻的味，只要嘗過一口，其他食都會變得味同嚼蠟。他是天底下最大的悲劇，他的舌頭被某個人“標記”了，再也嘗不了其他人的味道。

那時他剛剛大學畢業，參加了遠航軍，因為滿腔抱負，又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主申請去了當時星際拓荒的最前線——錫靈星團。

他這個人一向運氣很好，那次卻走了霉運，被分在一個腦子進水的上尉手下。上尉作風有些冒進，偏偏又沒有縝的頭腦，有一次，命令他和他的小分隊去一個新發現有能量礦的小星球探路，卻沒有給他們足夠的武和配給。

當金轍和他的戰友們乘坐穿梭機降落在地表的時候，才發現那里早就聚集了一大堆的異星蝎，圍著餐巾，拿著刀叉，唱著哈利路亞，就等他們來了好開飯。

蝎子是一種泛神經元聯通的種，彼此間通過神經元放通，有些神經元發達的蝎子，甚至能切人類的通訊系統。那次他們就是因為上尉過度輕敵，才被蝎子侵了戰略系統，計劃泄，導致整個先鋒小隊遭到了殘酷的阻擊。

金軒他們一個先鋒隊統共只有四十人，武不夠，連食水都帶的不多，一落地，通訊系統就被蝎子巨鐮一樣的手了個稀爛，想呼救都沒有辦法。

唯有死戰！金轍至今都記得那驚心魄的三晝夜，他和他的戰友們像秋收的麥客一樣，放倒了一茬又一茬的蝎子。他們先是用炮打，之后用線槍掃，到后來能量用完了，就用冷匕首搏。他們擊退了一撥又一撥的進攻，且戰且退，所過之尸堆了山。

粘稠的浸了他們的靴子，干涸的粘讓他們舉步維艱，他們殺掉了百倍于己方的敵人，但他們畢竟人數有限，而那里整個星球都是無窮無盡的蝎子。后來，他們退到一個巨大的山里，分隊長把所有的武聚集在一起重新分配，之后親手給每人的袋里塞了一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