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什麼讓貴君笑得那般開心，嗯？”

第50章

“當然是……”沈郁故意停頓了一下，“祝我和陛下百年好合了，不然陛下以為還能是什麼？”

沈郁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戲謔，商君凜聽出來，頓時覺得牙尖有些。

顧忌到沈郁脖子上的傷還沒好，商君凜只是在上面輕蹭了下。

“貴君好好說話。”

“哦，對，還有一件事，他是來向我道歉的。”沈郁補充。

“道歉？江懷清做了傷害阿郁的事？”

商君凜將腦袋擱在沈郁肩膀上，說話時溢出的溫熱呼吸盡數噴灑在沈郁脖頸。

“是為了上次的事，陛下忘了嗎，那天在偏僻小巷……”

“朕想起來了，”商君凜打斷沈郁的話，提到那天發生的事，商君凜面上浮現一層淡淡的紅，“那是該道歉。”

“那天的事本就是陛下不顧場合……怎麼還讓別人來道歉？”

“因為他打擾到朕和貴君的相了。”商君凜小聲嘟囔。

沈郁在商君凜懷里轉了個，變和男人面對面的姿勢，食指點了點男人肩膀：“陛下不覺得自己狀態不對嗎？”

“有什麼不對？”商君凜皺眉。

“陛下對我的事是否太在意了些？”沈郁挑明。

“阿郁是朕的貴君，是和朕有婚契的，朕在意阿郁有什麼不對嗎？”商君凜攬在沈郁腰間的手臂了。

沈郁啞口無言。

乍一想，商君凜說的沒哪有問題，但仔細一想，又都不太對。

“貴君覺得，朕說的是不是？”商君凜沒給沈郁太多考慮時間，繼續道。

沈郁張了張，放棄思考：“陛下說的是，沒什麼不對。”

“方大人那邊已經有進展了，貴君要不要看看？”商君凜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得到自己想要結果，轉移話題。

沈郁驚奇：“方大人作這麼快？”

距離商君凜將越王的事給方大人還沒過去幾天，看來方大人真的是心切。

“不止是方大人，其他子家族也了手。”商君凜手臂用力，將沈郁抱起來。

“陛下——”猝不及防雙腳離地，沈郁驚呼出聲。

“放心，朕不會摔著貴君的。”商君凜將沈郁抱到榻上，放下。

“下次陛下要做什麼能不能先和我說一聲？”

“朕盡量。”商君凜在沈郁邊坐下。

“陛下說有其他家族手，是怎麼回事？都有哪些家族？”沈郁盤著雙，靠在商君凜肩膀上。

“世家把面子看得極重，越王此舉無疑犯了世家的大忌，無論是為了家族名聲還是為了向朕表明態度，他們都會不余力的出手。”商君凜給人調整了一個姿勢，讓沈郁能靠得更舒服。

沈郁任商君凜折騰，“也是，那天和越王對峙的，大多都是世家出。”

越王的目的本就是那些子后的家族，如果是普通子，越王也不屑于親自去結識。

“那些子呢？”沈郁問。

商君凜不解：“怎麼？”

沈郁道：“我只是想到另一個問題，世家看中面子，這些子的行為在世家看來無疑是給家族蒙的，若遇到不講面一些的家族，恐怕不會讓這些子落得好下場。”

“貴君放心，朕讓軍送們回去的時候，便敲打過這些家族了。”

讓軍親自送這些子回去，就已經表明商君凜的態度了，但凡聰明一點的，都不會在有這樣前提的況下，對自家兒下手。

“陛下考慮得真周全，”沈郁蹭了蹭商君凜肩膀，“越王這次應該難以全而退了。”

沈郁對越王的厭惡不加掩飾，他在商君凜面前極掩飾自己的真實緒，越是這樣，商君凜對他的喜越深。

商君凜喜歡的，從來都不是外界口中那個溫和有禮、進退有度的鎮北侯嫡子，而是在他面前表出真實的沈郁。

“朕暫時不能要越王的命，不過此番他是難以全須全尾回封地了。”商君凜把玩著沈郁的手指，像是在說一件無關要的事。

“有方大人和方小姐在，他不會好過的。”沈郁沒有問原因，就像他有無法告訴商君凜一樣，商君凜也會有一些無法宣之于口的事。

“確實如此，在世家的配合下，方大人查出不有意思的東西。”商君凜出一本折子，翻開給沈郁看。

沈郁懶洋洋靠在商君凜上，邊看折子上的容邊聽他說。

“越王這些年小作不斷，在京城埋了不釘子，方大人帶著人將這些釘子都拔了，還有一些和越王好的家族，也在看清形勢后棄車保帥，單方面斷了和越王那邊的聯系。”

“看來越王多年的經營功虧一簣了啊。”沈郁慨。

“朕不管他想做什麼，在朕的地方，就得守朕的規矩！”

方大人的工作進展非常如有神助，順利到仿佛有人在暗中一步步將線索遞到他面前似的。

擔心有陷阱，方大人小心留意了一番，并未發現有任何不妥，但這個疑點被他特意記了下來。

越王被關押在暗牢，失去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系，此刻他并不知道，自己在京城的多年布置快要被方大人一鍋端了。

方大人查到的東西越多，心中的震驚越強烈，終于，他坐不住了，親自求見商君凜。

方大人來小院的時間是下午，沈郁在午睡，為了不打擾他，商君凜將見方大人的地點選在了外面。

方大人先是匯報了這段時間的進展，而后提出自己發現的疑點：“臣以為，應當有一勢力在暗中將線索遞到臣手上。”

“沒查到對方來頭？”商君凜指節叩擊桌面。

“臣無能。”方大人愧低下頭。

“說說看。”

“臣試圖尋著線索追蹤那道勢力，但他們藏得太蔽了，完全查不到一點痕跡，臣甚至一度懷疑，是臣多想了。”

“可，世上不該有這樣的巧合，越王在京城這麼多年的經營，還有先帝當年的幫襯，若真能這般輕易查出來，才是最不對勁的地方。”

商君凜也很贊同這一點，叩擊桌面的作緩了緩：“除此之外，他們還可還有別的作？”

“沒有。”

沈郁從睡夢中醒來，就聽到外面商君凜和方大人的談聲，角勾了勾。

若說這世上還有誰了解越王的勢力，除了沈郁找不出第二個了，前世為了能幫到越王，他對越王的一些勢力分布比越王本人都要清楚。

“慕汐。”

“公子醒了？”聽到聲音，慕汐從外間走進來。

沈郁穿好服下床：“明天我會讓陛下去莊子上玩一天。”

“奴婢這就去準備。”慕汐聽出沈郁的話外之意。

出宮之前，沈郁就吩咐了慕汐一些事，并給了他一些信件，讓找機會，在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的況下，將信送到莊子上那些人手里。

出宮后，沈郁借口要和商君凜獨，不帶宮人出門玩，慕汐借要買東西、見小姐妹等理由多次出門，只是沈郁邊的一個丫鬟，龍衛不會過多關注，確認幾次沒問題后放松了警惕，慕汐便在這個時候，悄悄將信傳了出去。

信上并沒有寫多要的東西，真正的計劃早在進宮之前就開始部署了，方大人徹查越王就是沈郁要等的絕佳時機。

借方大人之手，越王的勢力被提前挖出，除了會過分順利外，找不到任何疑點，因為他的人從始至終都沒真正參與進來，只是將一些線索明顯化了而已。

如今看來，計劃很順利。

“嗯，記得備上上回同我說的點心，我帶陛下嘗嘗鮮。”

沈郁凈了臉，商君凜聽到靜走進來：“貴君醒了？”

“陛下有政事要忙？外面是哪位大臣嗎？”沈郁朝門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