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姜尋墨對鋼琴的稔,葉朝然是真的許久沒琴了,生疏許多,一上手就彈錯了幾個音。
雖然也完地彈了下來,但曲調中始終有幾個不和諧的音符。
葉朝然嘆了口氣:“我彈得不好。”
姜尋墨沒說話,只是走到葉朝然側坐下,說:“我們一起試試?”
“一起?”葉朝然詫異地看他,“你是說四手聯彈嗎?”
姜尋墨說:“我給你糾錯。”
葉朝然瞬間彎了角:“行啊。”
他找姜尋墨來也有這個想法,姜尋墨坐在他旁邊糾正就更好了。
葉朝然白皙的手指落在琴鍵上,從頭開始彈奏,姜尋墨坐在葉朝然邊,一開始并沒有要手的意思,眼看就要到最難的高部分,姜尋墨這才出了手。
年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流暢地劃過,原本有幾個偏離的音符瞬間回歸正軌,葉朝然一開始還沒適應,可姜尋墨比他想象得還要靠譜。
他只需要放手去彈,所有他沒照顧到的音符全部都會被姜尋墨照顧到。
葉朝然彈著彈著,眼里也淬出了笑意,他沒忍住偏頭看了眼姜尋墨。
兩人離得距離很近,只需稍稍轉頭,就能聞到年上好聞的薄荷香氣。年的側臉弧度近乎完,鼻梁拔,睫翼長。
似乎是察覺到了葉朝然的視線,姜尋墨也在這一刻偏頭,四目相對,葉朝然角漾出一個和煦的笑,漂亮的眼睛很亮很好看。
姜尋墨的心跳忽地了一拍,手上的作也差點慢半拍,好在葉朝然很快收回視線,姜尋墨又才鎮定地跟上葉朝然的節奏。
彈琴就彈琴,看他做什麼?
姜尋墨角的線條抿,葉朝然未免也太膽大了吧?
目太赤|了!
一曲結束,葉朝然眼睛都彎了起來。
“姜哥你彈的也太好了。”葉朝然由衷地夸贊。
姜尋墨沒說話,只是手了一下自己的耳尖。
為什麼這麼燙?
葉朝然又說:“我們再來一次?”
姜尋墨卻沒有答應,而是站起走到一旁說:“你彈,我來糾正你。”
葉朝然也沒勉強,只是有些不解地看了眼姜尋墨的臉,納悶問道:“姜哥你熱嗎?”
姜尋墨不解看他。
葉朝然指了指他的臉:“你臉很紅哎。”
姜尋墨:“……”
“我們沒開空調,”姜尋墨轉去找空調的遙控,“有點熱。”
葉朝然卻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氣,今天是難得的一個天,熱嗎?
明明很涼快啊!
音樂室的琴聲沒過多久又再次響起,這次的曲調更為流暢悅耳。
……
剛走到音樂教室所在的樓層,就聽到了一陣琴音。
“果然在這兒,”林白收起手機,“我要等你嗎?顧哥?”
顧堯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不用。”
“行,”林白也不墨跡,轉就走,“那我去班里等你,待會兒結束你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林白就離開了。
走到樓下,林白才仰頭看了眼二樓,顧堯還站在樓道,并沒有進教室。
林白嘆了口氣。
老實說他有些看不懂顧堯了。
前段時間因為葉朝然移別,顧堯的心格外不好,他們這伙人那段時間都沒敢在顧堯面前提葉朝然的名字。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卻不料就在今天早上,顧堯突然找到林白,讓他幫忙打聽一下葉朝然在哪兒。
林白對此很是納悶,沒忍住問了句顧堯找葉朝然做什麼。
他本以為顧堯會什麼都不說,卻不料顧堯卻直接說:“我找他道歉。”
林白頓時傻眼:“道歉?道啥歉?”
顧堯沒再解釋。
看顧堯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林白也沒再追問,但他心里滿是震驚。
顧堯竟然要跟葉朝然道歉?!
不是吧不是吧?
難不顧堯真的喜歡上葉朝然?
想到這里,林白眼皮狠狠一跳。
林白也沒有葉朝然的聯系方式,只能給他認識的一班同學發了條消息問了下,一班的同學說葉朝然或許在音樂教室,于是林白就帶著顧堯來了這里。
林白最后又回頭看了眼二樓,發現顧堯還站在樓道。
難不是看到自己沒走,所以他不好意思進去?
林白趕收回視線,麻溜地走了。
……
那日從方家宴會離開后,顧堯被顧父顧母罵了許久,讓他去跟方宴道歉。
顧堯沒答應,就被怒發沖冠的顧父給鎖房間了,還說他什麼時候答應去道歉,再放他出來。
就在顧堯以為自己會被關好幾天時,卻不料第二日顧母就打開了房門,顧父也親自過來跟顧堯道了歉。
從顧父顧母里,他聽說了昨日他們家離開宴會后發生的事。
方家在南市的名聲臭了,即便他們再有錢又怎樣?
顧堯聽完心很是復雜。
回到學校后,顧堯就在思考自己要怎麼跟葉朝然道歉。
他仔細想過了,葉朝然之所以會生自己的氣,或許就是因為之前自己對他太過冷漠了。
所有認識顧堯的朋友都說顧堯平時太高冷了,很難接近。
顧堯一開始是打算在上周五放學去找過葉朝然,只是那天他們班最后一節課拖了會兒堂,等他到了一班教室時,才發現一班早就沒人了。
周末顧堯倒是也想聯系葉朝然,但他早就被葉朝然拉黑了,就沒有葉朝然的聯系方式,于是顧堯只能耐心等到了周一。
正好今天是校藝節,他有大把的時間向葉朝然道歉。
可或許是近鄉怯,真的走到了音樂教室,顧堯卻不敢直接上前,而是在樓道躊躇了許久。
在知道葉朝然在音樂教室時,顧堯還有些納悶葉朝然在這里做什麼,聽到音樂教室傳出來的琴音后,顧堯恍然大悟,又有些驚訝——葉朝然竟然會彈鋼琴!
他之前怎麼沒聽葉朝然說過?
顧堯的興趣很廣泛,除了籃球之外,他最喜歡的就是音樂了。
小時候他也學過幾年鋼琴,還考了四級證。
要是之后有機會,他可以和葉朝然一起彈鋼琴!
想到這里,顧堯角都帶上了一笑意,張的思緒也漸漸放松。
深吸了一口氣,顧堯終于鼓起勇氣上前,敲響了音樂室的門。
聽到敲門聲,屋的琴聲頓了片刻。
姜尋墨示意葉朝然繼續,他起去拉開了門。
對上姜尋墨那張放大的帥臉,顧堯角的笑頓時一僵,心底的欣喜張在這一刻散了干凈,看著姜尋墨的眼里帶上了幾分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敵意:“你怎麼在這兒?”
姜尋墨挑了下眉,沒說話。
葉朝然這時也看見了顧堯,室的琴音徹底停了。
他神微變,眉頭蹙起:“你來做什麼?”
葉朝然這句話說的格外不客氣,帶著質問和淡淡的不滿。
顧堯臉難看,深吸了口氣才說:“葉朝然,我找你有事,能跟我出去一下嗎?”
葉朝然坐在鋼琴前沒,更沒看顧堯:“你要有事就在這里說吧。”
顧堯的自尊不允許他當著姜尋墨的面前跟葉朝然道歉。
他希姜尋墨能出去,卻不想姜尋墨朝葉朝然走了過去,還在葉朝然旁坐了下來。
顧堯的瞳孔猛地一,竭力控制著心里的焦躁。
“葉朝然……”
“還有事嗎?”葉朝然打斷了顧堯的話,有些不耐煩說,“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先出去吧,我還得練琴。”
顧堯死死地盯著姜尋墨。
姜尋墨和葉朝然坐在一起,從他的角度看去,兩人肩膀著肩膀,就像一般親無間,這幅和諧的畫面刺的顧堯眼睛都痛了。心緒更是驚濤駭浪,經久不停。
葉朝然又等了片刻,見顧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就有些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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