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梳妝打扮好的輕柳來到兩人的房間。
輕柳當然不是真的那麼貞烈如火,只不過是深知對于男人而言不能輕易得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才一直是那般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但私下里,只要給的銀錢足以打老鴇,還是會接客。只不過一年里未必接上兩三次,而兩個人一起的還是頭一遭。
輕柳看兩人雖然長相普通,但氣勢絕非尋常人,正想著該怎麼做才能引得兩人傾心自己,傅明熙就開口打斷了的。
“你不必費心在我們上,我們倆對你都沒興趣。找你過來是有件事讓你做,只要你做好了,你的后半生就會高枕無憂。”
輕柳出一個顛倒眾生的微笑:“所有想要為輕柳贖的人都是這麼說的。”
傅明熙搖頭,“那些人怎麼能比得上飄瑤仙宗的宗主地位尊貴?在這風瑤城,誰才是最有價值,最值得你結的人,你很清楚不是嗎?”
輕柳一震,沒想到會從兩人口中聽到飄瑤仙宗宗主的名頭。
“你們是什麼人?是飄瑤仙宗的人?”
“不是,我們就只是仰慕宗主,知道宗主平日要勤于修煉還要幫宗主忙著宗中事務,是在辛苦,邊沒個知冷知熱能說上知心話的人,所以才想安排輕柳姑娘到宗主邊去。輕柳姑娘有玲瓏心腸,定然能時長開解宗主,為宗主的紅知己。”
輕柳面上未表現出什麼,藏在袖中的纖纖玉手卻已經張激地握起來。
是,這整個風瑤城,還有誰能比得上飄瑤仙宗的宗主?
仙門中人常常講究自我約束,很來這風月之地,多年來見到的仙師也不過十位,更別說能有機會認識飄瑤仙宗的宗主。
本來也不想永遠留在煙柳閣出賣相,做這一行,好不了,而且還會老得很快,而稍微顯老些,那就沒人翻你的牌了。
早就在為自己的未來打算,要找個靠山離開煙柳管。
即便往后衰而馳,只要撈的夠了,那就可以離開,找個沒有人的地方重新開始,再找個老實人嫁了。在煙柳閣,賺的再多,大頭也是進了老鴇的口袋。
看輕柳的樣子分明是已然心,傅明熙就又趁機跟輕柳說了許多。
說完后,輕柳沉默了一會,問傅明熙:“我看你們不僅僅是仰慕城主那麼簡單,跟他有仇倒是有可能。你們就不怕我日后告訴城主,這一切都是你們的安排嗎?”
傅明熙角一勾,“你很聰明,應該知道一旦你這麼說了,他會懷疑你對他的忠心。到時候他未必能找到我們,但你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宗主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應該有所耳聞。”
輕柳泄氣,本來既是打算最后找回點場子而已,拿一下兩人,但還是輕而易舉就被對方給破解了。
“只要你們能讓我見到宗主,剩下的都不用你們心。”輕柳收起了弱弱的樣子,冷厲起來,“我不會向宗主告知你們的況,但你們也別想通過我做什麼。”
輕柳惜命,絕對不愿意做里應外合的事,更沒膽子對飄瑤仙宗或柯譽誠不利。
“這是當然。我們只會安排你和柯譽誠見面,往后你不會再見到我們。”
“那最好。”
兩人離開煙柳閣,之后過了兩日,趁著柯譽誠外出,將柯譽誠引到了煙柳閣。
正好這時候是輕柳在臺上表演,穿著一襲霓裳羽,沒有半點春外泄,但那白皙優的頸項,還有那在彈琴的時候好似不經意出來的一節藕臂,都讓人不浮想聯翩。
輕柳最拿手的就是箏,更有一副好嗓子,妙的琴聲加上聽的歌聲,讓人沉醉其中。
而輕柳臉上一開始還面無表,可隨著逐漸哀婉的琴聲,臉上也出了悲戚的神,仿佛就是自己歌聲中那個念著已經戰死沙場的郎的癡子,握著郎的腰帶,癡癡等候,縱有絕卻也從不委他人。最終香消玉殞。
柯譽誠徹底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此刻眼中就只有臺上唱到之默默流淚的子。唯一的想法就是走上前去,為子輕輕拭去臉龐上的淚水。而他也真就這麼做了。
眾人一片嘩然,在底下紛紛責罵柯譽誠。
柯譽誠正想兇狠地表明份,但又想到父親明令止他到這種地方來,更一直要求他潔自好,平日里悄悄玩玩兒良家男也就罷了,決不能沾染青樓子毀了名聲。
再一轉頭看到輕柳好像被他的舉給嚇到了,便忍著沒有坦明份,而是甩了一錢袋金子給正要帶人上來阻撓他的老鴇,單手摟住輕柳的腰,帶人飛上三樓,隨便進了一間沒有人的屋子。
進屋后,輕柳仿佛才緩過神來,拼命掙扎著離柯譽誠的懷抱,拔下頭上的簪子比在自己揚起的脖頸上。
這揚頭散發的一幕實在不勝收,搭配輕柳蒼白的惹人臉龐的臉龐,柯譽誠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比剛剛還要快,心都快從嗓子里跳出來了。
輕柳服決絕姿態,“登徒子!都知道我輕柳賣藝不賣!今天你若敢對我用強,我便一簪子刺死自己也絕對不讓你得逞!”
眼看著簪子已經刺破了的皮,一滴殷紅在雪白的皮上分外醒目,更添一抹妖冶艷麗的。
柯譽誠咽了下口水,才急忙說道:“姑娘莫要傷害自己!我乃飄瑤仙宗宗主,決計不是有意冒犯姑娘。姑娘若不信,可隨我回飄瑤仙宗一探究竟。”
輕柳皺眉,明顯還是有些懷疑,但簪子總算扎得不那麼深了,“你……真是飄瑤仙宗宗主?你胡說!我雖從未有幸見過宗主,但心中一直仰慕,宗主修為高深,得整個風瑤城敬仰,乃是年英才,又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你輕薄我也就罷了,我大不了一死了之,可你膽敢假冒宗主,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柯譽誠又是又是心疼,他沒想到在心儀子的眼中,自己竟是這般偉岸的形象,這個青樓子,竟會為了維護自己而做到這般地步!
眼看著輕柳手中的簪子就要再刺深一份,柯譽誠急之下只能用法打掉輕柳手中的簪子,但控制著力道不至于傷了輕柳。
怕輕柳再做出傷害自己的舉,柯譽誠只能過去將輕柳抱在懷中。
玉再懷,柯譽誠心神漾,下立刻便起了反應,但他努力制著,不想讓輕柳將他當是那些常來輕柳尋歡作樂的恩客一樣的人。
“我承認,今日是我失禮唐突了姑娘,但我本是意外進來這里,不是為尋花問柳,不想會瞧見姑娘天人之姿,瞬間折服,一時控制不住才有了失禮之舉。姑娘,還請姑娘跟我回飄瑤仙宗,讓我能自證清白!”
輕柳掙扎了兩下還掙不開,就放棄了,輕聲細語道:“你、你真的是宗主?”
“千真萬確,我現在就能帶你回仙宗,只是……我們得走后門,我爹他……對青樓子有些偏見。”
輕柳笑著搖頭:“世人多是如此,我不介意。我早年許愿,此生唯一能我的男子就只有飄瑤仙宗的宗主。雖然我們從未見過,我也從來不曾奢會有相見一日,但我依然如此發愿。如今你了我的子,若你不是宗主,我必濺當場!”
柯譽誠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剛烈又對自己如此癡的子,跟別說這子還是自己傾心之人,當下心神晃,有些把持不住。
輕柳也覺到柯譽誠下變化,紅著臉又推了一下柯譽誠的膛,低著頭小聲道:“就算你是宗主,但男授不親,輕柳歲出青樓,但一直潔自好,不是隨便的子,還請……還請公子放開。”
柯譽誠頓時清醒了幾分,趕忙放開輕柳,卻還是請不自己的著手指,那隔著服也十分明顯的的,又將手指放到鼻尖下面,品味那殘留的馨香。
然柯譽誠很快反應過來,暗惱自己剛剛輕浮的舉,慶幸輕柳是背對著他,應當沒有看到。
當天,柯譽誠就給輕柳贖,帶回了飄瑤仙宗,雖然是走的后門,但看那珍重的樣子,明顯已經將輕柳當了心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