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墨和沈北霆回包廂的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沈北霆始終單手在袋里,沉默地走在的前面。
進包廂,看到姜倫正在打電話。
電話結束之后,他招呼寧墨到沙發上坐下,然后對沈北霆說:“我剛還想打電話問你去哪里了,哪里想到一個同事打電話問我一個案子,就沒來得及打電話問你,不過,你剛才出去,是特意去把小寧墨給帶回來的嗎?”
“沈哥哥,沒想到啊,你好像喜歡小寧墨的嘛。以前也沒見你對哪個孩這麼熱心過,你從實招來,是不是對小寧墨有特殊?”
寧墨沒料到姜倫會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嚇得扭頭去看沈北霆,剛好沈北霆也在看。
兩個人的目在半空中相撞,寧墨心“咯噔”一聲,頓時滿臉紅霞,立即扭開臉去。
“姜隊長,別開這樣的玩笑。”道。
姜倫“哈哈”大笑起來,“我的確是在開玩笑呢,我們沈哥哥啊,他已經結婚了,不久前才娶的妻子。”
寧墨手里拿著杯飲料,聽姜倫這麼說,杯子差點從手里掉下去。
沈北霆著手里的杯子,向姜倫飛去一抹寒,可這會兒的姜倫忙著倒酒,沒注意到。
沈北霆看著低頭喝飲料、沒給姜倫任何回應的寧墨,他竟不知道對自己已婚的事,是怎麼想的。
“怎麼都不說話?小寧墨,沈哥哥結婚了不要,還有很多好男兒沒結婚呢,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啊,比如我,現在就是單。”姜倫語氣輕快地道。
任誰都聽得出來,他在開玩笑。
寧墨也笑著道:“天下好男兒多的是,我才不著急呢。你們都忘記啦,我來這里掙錢的目的,就是攢夠學費去上學啊,我還這麼年輕,暫時不考慮的事。”
“是嗎?好多小學生,都開始談朋友了,我們這把年齡的,都被劃分為中年人了,再不談的話,豈不是來不及了?”
“被劃分為中年人的是姜隊長你,我可還沒有。”寧墨繼續跟他開玩笑,故意忽略沈北霆盯在自己上的目。
沒過多久,沈南思就過來了。
“你們三個一起喝酒,都不喊我的,如果不是我主打電話來,我都不知道你們三個背著我喝酒,太不厚道了啊。”
寧墨對笑笑,說:“其實不是你說的那樣,沈先生是知道你要來,才喊我過來陪你的,哪里是我們三個背著你喝酒啊?”
“真的是這樣嗎?”沈南思調皮地學姜倫喊:“沈哥哥?”
沈北霆看了眼旁的寧墨,道:“不是。”
這個回答,出乎包廂里其他三人的意料,姜倫更是目深深地看著他,可他卻是看著寧墨。
“思思不勝酒力,我怎麼會特意喊人來陪喝酒?”他繼續盯著寧墨的眼睛,清晰無比地道:“我邀請過來的人,自然都是對我來說重要的——或者是特殊的人。”
話音落下,他對彎出一個淺淡的、不易察覺的笑。
寧墨卻迅速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他。
分別給自己和沈南思倒了杯酒,將酒杯遞到沈南思手里,“我們喝一杯吧。”
“好,我一直想著什麼時候可以再和你一起喝酒呢,今晚有了機會,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包廂里很快就都全是沈南思和寧墨的聲音了,相反,最先到這兒來的沈北霆和姜倫,都陷了沉默中。
沈南思今晚是真的高興,酒喝得又快又猛,不到半個小時,就喝醉了。
沈北霆坐在沙發里,轉著手中的酒杯,卻是沒喝多,姜倫倒是和沈南思喝了兩杯。
寧墨喝得不多不,不至于醉,但也有些微醺,懶洋洋地靠坐在沙發里面。
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不自放任自己的緒,不時地看向坐在對面的沈北霆。
他只是坐在那里,轉著杯子里的酒,就已經是風華萬千。
寧墨暈乎乎地想,如果此時有人起哄,讓去親一口沈北霆,大概是做得到的。
但無人起哄,沈北霆似乎在思考事,倒是很往這邊看來。
“寧墨,我們去跳舞吧?上次我就說過,要和你一起去跳舞的!”沈南思忽然上前拉。
跳舞?寧墨的腦仁一陣疼痛,上次的確答應過沈南思,可那時候是客氣的說法而已,……已經不會跳舞了。
“你讓姜隊長陪你去吧,思思,我現在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就在這里坐著,我哪兒也不想去。”
的話,引起了沈北霆的注意,他的目膠在上,像是在研究。
“我們已經在這里坐了半個小時啦,跳跳舞活一下筋骨啦,總是坐著會不消化的。”
姜倫也在旁邊道:“是啊,小寧墨,一起去吧,你武力值那麼高,我也的確想領教一下你的舞姿,肯定比打架的時候更好看!”
跳舞比打架好看?寧墨一下子陷回憶當中,“寶貝,你這是在學習散打,不是跳舞啊,拳腳得有點力氣才行。”這是爸爸對說的話。
媽媽就說:“我兒就是厲害,學習散打的姿勢就跟跳舞似的好看。”
爸爸問:“所以,你這是夸兒,還是在損兒?”
那時候年齡小啊,也不知道媽媽是在夸自己還是損自己,但記得那時候的氛圍,很融洽。
現在想來,都還記得當時的溫暖,可心中卻多了無以言喻的疼痛。
“走吧走吧,寧墨,就當是為我,你和我一起去嘛。”沈南思試圖將從沙發里拉出來。
姜倫也在另外一邊拉著的胳膊。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會跳舞,真的不會跳舞。”寧墨一個勁兒地拒絕著。
“你不會跳舞,我教你啊,很簡單的,你肯定一學就會,而且你還有散打功底呢。”
沈南思和姜倫繼續拉,寧墨眉頭狠狠皺起,好多次參加演出的時候,爸媽都帶著弟弟在觀眾席上看著,為喝彩。
可是,為什麼想不起來自己曾經都跳過哪些舞蹈了呢?
都跳過哪些舞啊?真的有跳過嗎?
啊,頭好疼啊,為什麼他們要要求跳舞啊?
“我說我不會跳舞啊,你們為什麼還要為難我?”寧墨忽然大聲吼道,雙臂更是用力甩開拉住的人。
包廂里,瞬間就陷了極致的安靜中,仿佛針落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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