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云覓跌回到了椅上,猛然抬頭,訝異的目向周嬤嬤,“你說什麼?是母后又出什麼事了嗎?”
太后況一天比一天好,一直盯著,理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才對。
如果又發病,那不是一遭回到解放前,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
周嬤嬤說:“剛剛慈安殿的人過來稟報說,今日晨間太后又想下床走兩步,結果還沒邁開第一步,人就摔倒了,現在那邊已經作一團了……”
“快扶我過去!”周嬤嬤話音還未落,云覓便果斷的說道。
的神異常嚴肅。
中風的病人一旦摔倒,事可大可小,不敢有任何耽擱。
周嬤嬤推著云覓很快來到慈安殿,慈安殿里果然了一團。
云覓進殿之后率先看到的是墨君厲。
那抹修長拔的影就立在太后寢房的門邊,濃黑的眉頭微微鎖著,俊臉上神清冷。
墨君厲并非一個閑散王爺,他十六七歲的時候便開始領兵打仗,屢立奇功,多次退敵,尤其是北邊的匈奴國,一聽到東岳國的這位王爺,他們就頭疼的。
也正是因為東岳國有他,匈奴國雖然經常蠢蠢,但是不敢再輕易攻打過來。
墨君徹對他也頗為看重,將東岳國北部軍營的一些事務全權給了他打理。
理軍中事務并不輕松,所以墨君厲平時忙碌的。
不過他每天幾乎都會宮一趟。
雖然墨君厲每天幾乎都會宮一趟,但是這段日子,云覓見到他的次數并不太多。
云覓見到了墨君厲,墨君厲自然也看見了。
“母后況似乎不大好,你快點進去看看吧!”墨君厲朝搖著椅向他走過來的云覓催促道。
云覓點了下頭,沒有同他說話,便著他的子進了太后寢房。
云覓一進太后寢房,便直奔床榻,床榻邊林醫正在給太后做著針灸。
云覓什麼話也沒有問,看了眼床榻上已經昏迷過去的太后,一邊拿出一顆舌底丸快速塞太后口中,一邊對床邊其他人道:“都給我退到幃幔外去等候,林醫,你留下。”
林醫聞言,驚訝的抬眼看了云覓一眼。
這一次竟讓他留下?
林醫十分的意外。
畢竟先前云覓每次都會把他摒退,這次忽然讓他留下,這讓他有些寵若驚。
云覓雖然只是用余瞥了林醫一眼,但是卻也將他眼底的驚訝和意外盡收眼底。
云覓對著怔愣中的林醫提醒:“你留下來繼續給母后做針灸,不要停!”
林醫聞言回過神來,較忙繼續給太后做針灸。
云覓則快速的取了藥和針筒,二話不說給太后打了兩管藥……
太后的況比云覓想象的要好,沒有出現什麼并發癥,不需要手。
不過經過這一摔,太后只怕又得在床上臥躺好些天才能再嘗試著下地了!
不到兩刻鐘,太后便悠悠轉醒了。
桂嬤嬤端著熬好的藥過來要喂,太后卻偏過了頭去不肯喝。
“端下去吧,哀家不想喝!”
“太后,不喝藥您的病如何好得了?您還是喝一點吧?”桂嬤嬤在一旁勸道。
“不想喝藥那就吃藥丸吧!”云覓在一旁看著,聽見太后忽然使子不肯喝藥,微蹙了一下眉頭,然后從袖里取了藥出來,要桂嬤嬤拿去喂給太后服下。
等桂嬤嬤拿著藥丸過去要給太后喂藥的時候,不想太后依然偏著頭不肯服,“藥丸哀家也不想吃,擱著吧!”
云覓眉頭蹙得更。
作為醫生最怕最頭疼的是什麼?自然是病患不配合!
云覓很快便猜到,太后恐怕是到了打擊。
在床上躺了半年,忽然能下地走兩步了,欣喜激,同時也變得更加急切。然而幾天過去,卻并沒有什麼進展,如今又忽然摔倒了,一遭又回到了解放前!
那種落差,使得從充滿希變得無比失,甚至是絕……
病人一旦沒有了信心,痊愈的幾率就更加的渺茫了!
“母后,兒臣的藥你當真不愿服下?”
云覓忽然沉著臉出聲,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得隨便掉個什麼東西都能聽得到聲響的寢房,卻異常的清晰和突兀。
房間里眾人的目下意識的落到了云覓上,太后現在正在鬧脾氣中,不好生勸著哄著,卻用這樣的冷厲的語氣同太后說話,這是要做什麼?
太后聽到云覓的聲音,轉過頭來朝云覓瞥了一眼,然后又重新偏過頭去。
“哀家不想吃藥,都別勸哀家了!你們都出去吧,哀家想一個人靜一靜。”
太后這一次的語氣算得上平和,但是云覓卻從中聽出了不妙的覺。
經歷了這一遭挫折,如果不理好,太后的況只怕是會越來越不容樂觀……
云覓皺了皺臉,冷聲道:“母后實在不想吃那便不吃了。桂嬤嬤,你把我剛給你的藥都拿回給我,這些藥可珍貴著,既然母后不吃,別浪費了。”
語罷,又朝站在角落里的周嬤嬤道:“周嬤嬤,我們回王府!”
云覓這話一出,驚呆了屋里的一眾人。
好好兒的,怎麼突然要回王府了。
這是,要撂挑子嗎?
太后使子不肯吃藥,但是是太后,鬧再大的脾氣旁人也只能勸著哄著。
這位厲王妃哪里來的這麼大膽子,竟然也敢使子!
用那麼冰冷的語氣同太后說話,給出去的藥說收回就收回,還說要回府!這不是使子是什麼?
敢當著太后,皇上,還有好幾位王爺,滿屋子的皇親貴胄,說使子就使子,這膽兒……是不想要這條小命了麼!
在滿屋子震驚的目中,云覓自行搖著椅往外走,邊走里還邊說:“瞥下我家大寶留在宮中侍疾多日,終于可以回家看兒子了!”
“……”屋子里的一眾人。
皇上見著云覓當真往外走,臉瞬間沉了下來,看了眼墨君厲道:“七皇弟,你這王妃……”
“臣弟這就把回來!”墨君厲臉亦是冷沉到不行。
不得不說,那個人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尤其還有母后和皇兄的面,這般任!
換作是他,恐怕都不敢如此任。
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這個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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