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員外將天字第一間的門大敞四開,指著床上的人,氣憤道:“吳媽媽,你可是和我說這人是個姑娘的,我才肯花十兩銀子的價錢,你自己去看一看,里面那個早就不是個姑娘家了!”
“什麼!”
吳媽媽大驚失,這可關系浣紗樓的信譽,許員外又是鎮上的大戶,萬萬得罪不得,定是那楚老二坑騙,氣惱的來護院:“去把楚老二給我抓回來!”
幾個護院得了命令,應了一聲出門去,剛走出門口就瞧見了楚老二。
楚軒只知道姐姐去找楚傾言出氣,這會兒父子二人還在等待楚妙妙出來。
護院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拳,打的楚老二鼻子噴,一臉懵。
“坑騙到浣紗樓的頭上,楚老二,你是不想活了嗎?”
護院擼起袖子,拎著楚老二就往浣紗樓里走。
楚老二被那一拳打的暈暈乎乎,半天才回過神來,人已經在浣紗樓里面了。
楚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嚇得雙打,哆哆嗦嗦的跟了進去。
浣紗樓里的客人,都被這邊的吵嚷吸引了來,探著頭往天字第一間里面瞧去。
只見天字第一間的大門敞開著,里面的場景暴在眾
人的眼前,糟糟的床榻令人遐想連篇,不的男客都著脖子,一臉湊熱鬧的表。
老鴇見護院抓來了楚老二,氣哼哼的走到他的面前,手就是一個耳。
指甲在楚老二的臉上留下了幾條印子,楚老二被打的腦袋一偏,鼻流的更兇了。
他不明所以:“吳媽媽,你這是做什麼?”
吳媽媽咬牙切齒:“楚老二,你竟然敢拿個假姑娘糊弄我,快點把我給你的銀子掏出來,這樁買賣不做了!”
假姑娘?楚老二聞言一驚,想到楚傾言曾被他們送到羅鰥夫的炕上過,難不那晚本就沒有跑到后山去,而是被羅鰥夫給……
不然怎麼就不是姑娘家了呢?
楚老二心疼壞了,要真是這樣,他們一家就是丟了西瓜揀芝麻,虧大發了。
卻也心思頗多的以為吳媽媽坑他,楚老二吸吸鼻子:“聽你一面之詞可不行,得我驗了才可以,若是你過河拆橋,想把銀子找個借口要回去呢?”
聽他這一說,吳媽媽氣的一甩袖子:“去吧,去看看吧,順便把那人給我領走,這樁生意不做你的了!”
護院聞言放開了楚老二,他被打疼的臉,大步往
天字第一間里面走去。
楚老二貪婪的在那上看了幾眼,到了床邊,發現床單上并無落紅,不一陣失落。
這時,藏在被子下面的那張臉了出來,床上人哼唧一聲:“頭好疼,這是哪?”
一張還帶著紅腫的臉蛋出現在了楚老二的眼前,他目眥裂,不敢置信的喊一聲:“妙妙!怎麼是你?”
楚妙妙被這一聲嚇了一跳,人也一下子清醒了,忽的坐起,一臉驚訝的看著天字第一間外面滿座的男客。
這一坐起來,的整張臉也都被人給看到了。
楚老二反應過來,手疾眼快的扯過被子給楚妙妙蔽,楚妙妙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什麼都沒穿!
“啊!”
刺耳的尖回在浣紗樓之中,接著就是一陣嚎啕大哭。
“爹,這是怎麼回事?兒都被看了,名聲全毀了!”
楚妙妙到的不適,立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由得哭的更兇了。
楚老二呆呆的站在床邊,手足無措,他腦子里糟糟的,明明送到浣紗樓的是楚傾言,怎麼躺在床上的人是他的兒楚妙妙?
楚軒在人群中張大了,傻傻呆呆的看著這一切,
姐姐哭的歇斯底里,父親垂著手臂,表痛苦的站在床邊。
吳媽媽是見過楚傾言的,見狀也是驚訝的合不攏,半晌一拍扇子:“玲子呢?人是我讓送過來的,怎麼還給送錯了?”
小姑娘畏畏的從人群里站出來,解釋道:“吳媽媽,是,是說幫我將人送到天字第一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床上的反而是自己。”
玲子手指著哭的要斷氣的楚妙妙,一臉的擔驚怕。
吳媽媽眉頭擰起:“這麼說來自己把自己送到床上的?我還是頭回聽說這種事。”
楚妙妙著被子,雙眼紅腫:“爹,是楚傾言,一定是楚傾言,是打暈了兒送到這里來的!”
楚老二一聽,環視一圈,果然不見楚傾言的影。
吳媽媽也覺得這樣在理,不想多事,揮揮扇子往外攆人:“反正你的生意我不做了,把銀子留下來,帶著你閨趕走。”
許員外仍是拉長了一張臉:“吳媽媽,這人本就不是個干凈人,那十兩銀子你可得還我。”
“還,肯定還,許員外可得常關照我們浣紗樓啊!”吳媽媽心里心疼壞了,到手的十兩銀子飛了,都怪那楚老
二辦事不利,楚妙妙也不知怎麼進來摻和。
面不悅,向著一邊看熱鬧的姑娘使眼,頓時有個心思活躍的,扭著腰肢攀上許員外的肩:“許員外,春宵苦短,可莫要為了這幾個渾人,耽誤了時辰。”
溫香玉懷中坐,許員外的氣頓時散了大半,吳媽媽滿臉堆笑:“小玲,引許員外到玄字第一間,這回可莫要出差錯了。”
站在一旁的小玲聞言,忙不迭將許員外與姑娘往玄字第一間引去,拍拍口,松了口氣,聽吳媽媽的口氣,并無責罰的意思。
待許員外走遠了,吳媽媽滿臉戾氣:“楚老二,你還杵在那里做什麼,還不趕把銀子還給我,帶著你那閨滾出浣紗樓去!”
楚老二從呆滯中回過神來,木木的著這一切。
吳媽媽不耐煩,來了護院搜,護院一腳將楚老二踹倒在地,了八兩銀出來給了吳媽媽。
滿意的掂量著手里的銀子:“快滾吧,別影響我浣紗樓的生意。”
楚妙妙整張臉紅的和料一般,自是沒臉再呆下去,找到自己被許員外撕的破爛的服,在被子下迅速穿好,捂著一張臉哭哭啼啼的跑出了天字第一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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