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東笑道:“這麻醉藥嘛,是佟小姐的,是爸打獵對付野的,拿來給了胖子,讓他混到佐料裡,然後在燒烤野味時又抹到野味上,絡腮胡他們吃了在兩分鐘就給麻倒了!”
“哈哈,我就是說嘛,絡腮胡一夥人就算有病,那也不會全部倒下,如果是傳染病的話,我們也沒法幸免,既然我們都沒事,我想那肯定不是這方面的原因,果然如此!”
朱笑東又說:“馬叔,王叔,小黃小朱,這件事是我們幾個出來在雪地中商量的,回去後之所以沒給你們悄悄說,是怕你們表不正常給他們看出來,我們這夥人都是些老實頭,一丁點不對勁,只怕就被他們發現了!”
馬騰飛等人自然不會怪罪,這時候就放心大膽的說著話,一邊又瞄著絡腮胡那夥人,這時候,他們還在昏睡當中。
朱勇和黃軍其實也很有氣,幸好他們的老板是朱笑東這個相當和氣的人,他們的工作就是負責安全,朱笑東給了他們那麼高的報酬,結果卻是付出與報酬不對等,能高興嗎?
但是絡腮胡等人有槍,又很兇悍,他們也沒辦法,窩了一肚子氣,現在終於扳正過來了。
一個小時後,絡腮胡等人悠悠醒來,其中一個睜開眼就罵罵咧咧的說:“娘的,好冷啊,胖子,把火加大一點……咦……”
正說著時,忽然覺有點不對,抬眼見到幾個黑的槍口正對著他們,而握槍的人竟然是朱笑東一夥人!
這讓他有點暈眩了,腦子裡有些糊塗,怎麼會變這樣?再瞄了瞄邊的同伴,見他們都愕然不已,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對手有槍,而他們自己是空手,這個還是明白的,赤手空拳還是不能跟拿槍的鬥!
絡腮胡瞪著眼看著朱笑東半晌,然後才問道:“你們……在麅子裡做了手腳?”
朱笑東淡淡道:“不愧是個頭兒啊,腦子就是轉得快,不錯,我們在麅子裡撒了麻醉藥,到現在這個樣子,大家就不必再費口舌說這說那了,我說一下我們的規矩,裡歸我們,你們要進去的話就賞你們吃槍子,第二,我們出來的話,你們至離我們的人二十米以外,只要在二十米以,馬上開槍,第三,雪化開山口後,不準跟我們的路線,只要我們看到你們跟著,立馬開槍,第四……”
絡腮胡等人聽到朱笑東說著這些苛刻的條件時,臉又沉又憤怒,一慣兇悍的格在此時到了制,不過想發怒也沒有用,誰有家夥在手中誰的腰板兒才,槍才是道理。
朱笑東後面再說的那些條件,絡腮胡也沒有聽清楚,其實聽不聽明白又有什麼所謂?反正就是對他們有利的一樣都沒有了!
絡腮胡的一個手下忍不住就說道:“這雪穀出也出不去,又把我們的槍拿了,你讓我們去哪兒住?”
朱笑東冷冷說:“奇怪了,你們去哪兒住關我屁事?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們離我們在二十米以我就開槍!”
說著把槍口就抬了起來,那人臉一紅,脖子都漲了,他們幾時吃過這樣的憋屈?
“砰!”
忽然間,朱勇手中的槍響了,一槍在了那人腳底下,子彈進雪地裡消失不見!
這一聲槍響,這一下開槍,立馬把絡腮胡等人震懾住了,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跟朱笑東他們看來來來都不行,還是趕閃開。
不過話說回來,想想他們對朱笑東等人時是什麼手段,這下調換過來,要是雙方把位置調換一下,相信他們的報複會比朱笑東要狠辣得多。
至現在朱笑東並沒有懲罰他們什麼,除了槍支和匕首刀子等等兇,其他的行李和幹糧全部還在行李袋裡,朱笑東並沒有克扣,這還算他不狠毒了。
所以槍一響,絡腮胡立馬說道:“我們走!”
說完毫不猶豫的就提著行李袋離開,行李中還有帳篷和行李,要是惹惱了朱笑東,跟著把他們的行李也扣了,那他們才是死定了,現在只是會苦一些,死卻是不會,至於幹糧是只能維持一個星期左右,但現在誰還能顧得到一周後的況了?
朱勇和黃軍兩個人興得笑個不停,不過朱笑東趕低聲道:“大家都進去,我有話說!”
等回到裡後,朱笑東才對朱勇說:“朱勇,我讓你們把子彈全部掉的,你怎麼還留下了?”
朱勇趕把上私留的子彈拿了出來,說:“小朱老板,我當時是這樣想的,這一夥人不是好人,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歹徒,我們把子彈全扔了,那就是扔了對我們自己的保護,但我想當時勸你的話,你也不會同意,所以我就私下裡藏了五顆子彈,你看,我覺得剛剛那顆子彈的威懾力就很強,至他們害怕了,不會輕易來靠近我們!”
朱笑東沉了一下,見朱勇把剩下的四顆子彈拿出來給他,想了想,還是把子彈推了回去,說道:“小朱,這樣吧,我們這群人當中,只有你是當過兵的,真正過槍的,所以我覺得這四顆子彈還是你藏著好,不過千萬元不要輕易開槍,除非是遇到萬不得已且危及生命的時候,你才能開槍,知道嗎?”
朱勇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小朱老板請放心,我從來就是個遵紀守法的人,如果以違法犯罪來獲得財富,那這個財富只怕也沒命!”
“你這話說得好!”朱笑東很贊賞朱勇這種想法,他不想標榜自己是個好人,或者一定要做個好人,但至不去做壞人。
一會兒,富國棟和楊華回來了,兩個人各自拖著一頭年麅子,一頭是頭天埋在雪裡的,另一頭還是活的,四腳被捆住了,但麅子還在掙紮。
胖子烤了大約三十斤的熊,不過在雪中凍了好幾天的熊解凍後烤起來的,味已經就變了,沒有鮮殺的那種鮮味。
胖子一見有麅子拖回來,當即笑道:“好啊,有鮮的,等一下,我把這塊熊烤後再來弄那個麅子,今兒個我們要好好的慶祝慶祝,要慶祝的話怎麼能沒有新鮮的燒烤嘛!”
楊華瞄了瞄外邊的雪窟,然後說:“小朱老板,外邊……外邊那絡腮胡一夥人,我們要不要盯著?他們會不會在外頭搞鬼,或者推雪把我們埋起來?”
富國棟當即搖頭道:“不會,那沒用的,他們就算在上頭推雪堵我們的,但這只是雪,而我們從雪裡挖的這個出口是彎曲的斜坡,而且還有十幾米長,就算他們在上頭推雪來堵,雪也進不了我們現在的裡面來,這裡空氣足夠,不怕被封閉,只要空氣夠,我們隨時可以另外再挖別的出口,十幾米深的積雪挖,那還不跟在棉花堆裡爬差不多?”
“對的!”朱笑東也笑著說:“這困不住我們,他們應該不敢,再說槍在我們手中,他們還怕我們給他們一陣槍掃呢,嗯,我想了,始終還是要有兩個人流值守,以免被絡腮胡一夥人悄悄來槍!”
富國棟也微微點頭說:“是啊,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害人之心雖然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吃了這一次虧,以後是得小心防患了,絡腮胡那夥人可不是善茬,我想他們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朱笑東看了看在他旁邊坐著的佟格格,臉上微微了一冷冷的表,一閃而過,心想他們都忘了還有個“俠”了!
別在在冰窟裡佟格格一副弱的樣子,但一出來,離開了那個絕境,佟格格就又變回了那個手強悍的俠,變回了武林高手,絡腮胡等人沒有了槍支傍,就是佟格格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胖子把熊烤後,讓眾人割來吃,他隨後又拿了匕首去宰殺那只活麅子。
朱勇割了一塊熊後對黃軍說:“黃軍,割塊,然後跟我去雪面上看絡腮胡那幫人去,看看他們怎麼過!”
黃軍割了一塊熊後欣然應允,兩個人鑽出去,在雪面上了,只見雪穀北面四五十米靠巖的地方,絡腮胡一夥人正在搭帳篷,巖石邊又生了一堆火,一個個的看起來很狼狽。
朱勇“哈哈”笑道:“這夥王八蛋真是罪有應得啊,死他們得了!”
胖子在裡清髒剝皮,將清理幹淨的麅子架烤到火堆上後,把全部的功夫都用了出來,前幾天燒烤是心不甘不願,而現在卻是高興。
在裡的人都看著胖子燒烤,一雙胖手很靈活的給麅子上撒佐料,朱笑東就不笑道:“胖子,這佐料裡有麻醉沒有?”
胖子“哈哈”笑道:“那是必需的!”
說著又瞄了瞄佟格格,一邊燒烤一邊問:“漂亮妹子,你那藥還有沒有?再給我一些好不好?”
佟格格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好一會兒才回答:“有的,不過要等雪化了才能出穀,家裡才有,我上已經沒了,就那一瓶!”
胖子詫道:“你……你家住哪兒啊?”
看佟格格那漂亮的容貌,所有人都想著肯定是大城市裡住,但佟格格指著東面的方向說:“我家在山穀那邊的一個山腰!”
除了朱笑東外,其他人都呆了呆,似乎有些不相信。
“這……”富國棟都忍不住問:“姑娘,我打小就是生長在長白山的人,你說的這邊可都是長白山最險要的地方,人跡罕至,你怎麼還住這兒?”
這由不得他不奇怪,實際上,在另一些地勢環境好一些的地方,如果不是旅遊開發,山上的人大部份都到山下的城鎮上買房了,這年頭,誰還住山上挨凍苦?
尤其是像佟格格這麼漂亮的一個年輕孩兒,正是如花時季,麗年華,怎麼就能在這苦寒雪山上熬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