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間,忽然間聽到幾聲低嚎聲傳來,富國棟當即側著耳朵傾聽了一下,馬上喜道:“有東西上套了!”
兩個人趕順著自己的腳印跑過去,跑到陷阱後一看,兩個人都不驚喜起來!
繩子陷阱套住的居然是一頭百多斤大的野豬,對於嚴重缺糧食的他們來說,野豬就是最好的食之一,因為野豬重多,肯定比兔子之類的小好得多。
之前也是抓到一頭野豬,但那次的陷阱不對稱,是對付兔子的,所以差點出了問題,野豬甚至還撞破了樹幹,把裡面冬眠的黑熊都給惹了出來。
而這一次不同,富國棟設置的陷阱材料不是砍的樹樹,而是一顆大樹的頂部,機關被引發後,樹幹彈起來,把野豬吊了起來,野豬雖然力大,但無論怎麼掙紮也弄不斷大樹的樹幹。
富國棟跟林華欣喜不盡,兩個人趕找了手臂的樹,然後如雨下,是把野豬打暈過去了。
野豬一暈倒,富國棟趕把野豬放下來,然後用繩子將它的四蹄捆綁結實,即使它再醒過來,也沒辦法逃掉或者傷到人了。
接下來的運氣也不錯,其中一個陷阱還套到一只麅子,富國棟笑呵呵的說道:“麅子很好吃,這只麅子有五十斤左右吧,算是年麅子,積雪太厚,它可能是想吃樹尖部的枝葉,所以才會踏中陷阱。”
野豬大約有一百二十斤重,加上麅子約有一百七十斤左右了,兩個人把兩只獵綁好,然後再弄了幾樹枝做了個簡易雪橇,把野豬和麅子扔在上面,然後拖行了幾米遠,比抬著要輕松。
馬騰飛和朱勇黃軍都回來了,三個人見捕到兩頭也很高興,一個個的著氣說:“這下好了,回去總算能飽餐一頓了吧,實在是得慌了!”
富國棟當即又叮囑道:“回去後就要注意一些,別激怒那些人……”
“富老師……”朱笑東忽然說道:“我們不如把麅子藏起來吧,以後就算捕到野,我們也不要全部拿回去,否則給他們控制起來,我們捕得再多,可能也不會給我們吃多!”
富國棟沉了一下,然後點頭說:“好,那些套我也不拆,明天來看說不定有驚喜,挖個把麅子藏在雪坑裡,明天再來拖回去。”
其實富國棟也是有憂慮的,這個峽穀窄小,就算有野溜來被困在了峽穀中了,但只有這麼大的面積,又是冰封雪穀中,能有多滯留在此?
這是顯而易見的,如果是春夏季還好些,可以進出,但冬天就不同了,外面的很難進得來,在裡面的就會越抓越,如果在山穀裡困個一個月以上,很可能就死人了。
挖了坑把麅子藏起來後,五個人拖著柴禾和野豬返回,柴禾就扔在了雪面上,需要的時候再拖進去燒,不需要的時候就扔在外面,不然的話,裡面放多了反而占地方。
不過野豬就要拖進去了,胖子一見當真捕捉到了野,而且還是這麼大一頭野豬,也不興起來,當即拿了刀來剝殺野豬。
王長江和楊華則趕把火加大了,等著給胖子燒烤用。
絡腮胡等人見他們真打到了野,也沒作聲,冷眼盯著他們幹活。
胖子得心慌,幹起活來也有勁,只想著吃,三下五除二的把野豬剝殺清理好,然後烤整豬,一百多斤的野豬剝皮清理肚髒後,差不多還有八十多斤重,烤這麼大的全豬,其實也是很講技的。
但胖子的技確實了得,烤到七八時,絡腮胡那一夥人都不住香味吸引,一個個的圍攏過來。
胖子沒說好,絡腮胡等人倒也不強行要吃,還是等著,直到胖子抹著汗水說“了”。
絡腮胡沒等朱笑東等人上前割,槍一擺,道:“你們退開點!”
朱笑東問:“怎麼,我們額外捕回來的野,你們都不給吃?俗話說得好,皇帝都不差兵,我們要不吃飽還怎麼幹活?你們還想再吃這種味?”
“廢話!”絡腮胡喝道:“等我們吃飽了你們再吃!”
胖子哼了一聲,恨恨的把匕首在了烤豬上,黃黃的油珠就順著刀子流了出來,滴在火苗上“撲撲”的直響。
絡腮胡等人毫不客氣,過來就用刀割了最好的部位,一個個的大吃撕吃著。
也怪胖子烤得太好吃,絡腮胡等八個人一陣狂吃,八十多斤的烤豬給他們吃掉了三十斤左右。
等他們八個人吃飽後又喝了一碗湯,打著飽嗝又回到了他們的皮墊子上,流兩個人持槍盯著朱笑東等人,其他人則舒服的躺下睡覺。
朱笑東盛了一缸子熱水,先給佟格格喂了些水,佟格格睡了這一覺後,又喝了一些熱水,慢慢就清醒過來,睜開眼看了看,低聲問:“笑……笑東,這是哪裡?”
朱笑東扶坐了起來,然後又給割了一團比較一些的烤,說:“來,先吃點再說吧!”
佟格格又不傻,看到裡兩幫人各自在一邊,絡腮胡那一夥人個個有槍,心裡就有些明白了。
朱笑東自己也割了一片,一邊吃一邊對佟格格低聲說道:“我們被挾持了,東西都被他們搶了,你別出聲,盡量說話。”
朱笑東擔心絡腮胡那夥人垂涎佟格格的,所以他給佟格格臉上塗了些髒汙,原來的汙圬也沒給清洗,看起來還是遮掩了佟格格的容貌。
胖子等人也都各自大吃起來,哪個都得慌了,絡腮胡倒是沒有控制不讓他們吃,可能還是因為朱笑東的話起了作用,這額外捕捉到的野,人家供他們吃夠了,也得讓對方也吃飽吧,否則怎麼幹活兒?
佟格格吃了一塊烤後,神就好多了,眼靈,又了腳,朱笑東想起來,馬上又問胖子:“胖子,你包裡的跌打藥呢,趕拿出來!”
胖子把背包打開,來的時候,朱笑東囑咐過,因為上山有危險,急救藥帶得比較充足,跌打外傷,冒藥,頭痛腹瀉等等。
朱笑東要的是跌打藥,胖子拿了正紅花油給他。
朱笑東扶著佟格格坐好,再了的靴子,除掉子,白小巧的腳出來,那個跌傷的地方紅腫如初,因為沒有藥,所以並沒有什麼好轉。
朱笑東把藥瓶蓋子打開,倒了些紅藥水在手中,先了一下,佟格格“噝”的一聲,了腳。
“不用怕,我會輕一點,你看這已經沒有前兩天那麼腫得大了,用藥水後,就會好得快了!”
朱笑東一邊安,一邊輕輕的在腫脹,佟格格的疼痛也只是一開始的覺,只要不用力去,覺就好得多。
不過朱笑東也知道,藥水的話,得漸漸用力,那樣的話,藥水的藥力才會滲進去裡面去,也才會起效用。
朱笑東起先的時候,手力用得很輕,然後才逐漸增加力度,即使有點痛,佟格格也沒有明顯的覺到,在後面增加力度後,反而覺到有些舒適了。
和著藥水腳,佟格格腳上的傷腫漸漸消退,一個小時後,已經消腫了許多,朱笑東都得快打盹了。
佟格格這才說:“好了,笑東,別了!”
朱笑東停了下來,又給穿了子和靴子,佟格格起先被的時候因為怕疼,所以沒注意,現在用藥水了個把小時後,腳傷減輕了許多,疼痛也不強了,給朱笑東穿子和靴子的時候,覺就有些異樣了。
好在朱笑東沒有注意,其實朱笑東注意的是絡腮胡那夥人,他現在不得不考慮自己這九個人的安全。
佟格格雖然是新認識的,但兩人在冰窟裡的幾天卻是急升,不管佟格格是什麼份,朱笑東都覺到是個善良的孩子,要不然也不會在自己危急的時候出手相助。
尤其是那晚,黑熊攻擊他們的時候,如果不是佟格格相救,那晚就會出現傷亡,只是佟格格外表卻從來都是冷傲如冰山,令人高不可。
看到朱笑東給佟格格腳傷,絡腮胡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做完後,才盯著佟格格問朱笑東:“是什麼人?”
因為之前沒有看到過佟格格,所以才令絡腮胡懷疑,當然,也因為佟格格換過,現在又髒汙不已,所以他沒有認出來佟格格是之前他們見過的騎馬子。
朱笑東心裡一驚,猶豫了一下才說:“是我朋友,原本我不讓上山來,但後來又的跟來了!”
絡腮胡也就沒再注意了,從朱笑東抱著佟格格從裡逃出來時的表,以及到現在對的關心和護,是他的朋友倒是不奇怪,他早這麼猜了,不是朋友才奇怪了。
佟格格雖然功夫厲害,但再厲害的功夫也敵不過子彈,而且對方還不是一個人有槍,而是全部人都有槍,再加上腳傷還沒複原,虛弱的也還沒複原,更是不敢輕易手,讓絡腮胡等人起了警覺心後就更難有機會了。
朱笑東也注意到絡腮胡的手下當中有四五個人都在瞄著佟格格,在這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方,一窩子男人面對一個人,這就跟往男子監獄裡放一個人進去一個效果,別說放一個人了,放一個母豬進去,那也是一貂蟬!
所以朱笑東心裡很有些恐懼,不管他跟佟格格有沒有關系,他也不能任由一個孩子被一群狼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