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著林天裡有傷口,傅星河只是淺嘗輒止,並沒有吸他的舌頭,舌尖在他裡掃了一圈,吃到了霜淇淋和混淆木塞味兒的葡萄酒味道,傅星河便覺得夠了,退了出來。
旁邊有人進過,行人都向他們行使注目禮,在大街上接吻的同不常見,像這麼帥的就更不常見了,而且還是兩個都這麼帥,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男神。
林天抱著他的腰撒,說:“我還想消毒怎麼辦,哥哥哥哥哥哥。”他喊了好多聲哥,把舌頭出來晃。
“不疼了啊?”傅星河目深沉地著林天晃悠的的舌尖,讓他把舌頭收回去。
“真的不親了啊?”林天很執著,他以前喜歡在沒人的地方和傅醫生接吻,但是現在,他覺得哪怕有人也無所謂,傅醫生都不怕,他怕什麼。
傅星河只好拍拍他的頭,“真的不親了,等會兒你傷口癒合了再說,我們先回家吧。”
走到地下停車場,由傅星河開車。
林天卻意外地看到了兩個人。
他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他們兩怎麼會在一起?
這兩人是林天的大伯和許久未見的蘇璽大夫,蘇璽大夫是林老爺子的用醫生,中醫造詣很高。
老爺子非常信任這位大夫。
但林家的所有人都和這位大夫不深,包括林天都和這位大夫沒有過多的私,只是有時候會打電話去問一些藥方罷了,可以說他是只為老爺子一人服務的。林天總是去醫院的那段時間,所有人都以為他生病了,老爺子就讓來蘇璽大夫給他開副中藥調理調理。
他看見兩個人說著話,接著上了同一輛車,看樣子也不像偶遇。
林天心裡咯噔一聲,蘇璽大夫一直為老爺子調養,但是老爺子是突然之間惡化的,後來不得已送到了醫院,才檢查出來了腦瘤。所有人都以為老爺子不好是因為腦瘤的原因——但林天現在看到蘇璽大夫和大伯在一起,突然就覺得,老爺子的死恐怕沒這麼簡單。想到這個可能,林天就覺得心驚跳。
“怎麼了?”傅星河發現他表好像不太對。
“我剛剛看見了兩個人,”林天眉頭輕輕蹙起來,在後視鏡裡和傅醫生的雙眼相遇,“是我大伯和我爺爺以前的私人醫生,按理來說他們兩人應該是沒有集的才對。”
“哥,我爺爺進醫院的時候是只檢查出了腦瘤嗎?”林天突然問。
“當時的確是只檢查出來了腦瘤,接著做了手,但是他的惡化可能不全是因為這個腫瘤,病歷上沒說是因為無法用醫療手段來判定,而腫瘤是影響你爺爺惡化的主要原因。”
這麼說,蘇璽大夫是極有可能在老爺子的藥方裡手腳的。
做檢——林天腦子裡一下浮現出了這個念頭,不,他不能這樣做,他不能讓爺爺死後還得不到安寧。
至於為什麼蘇璽大夫和大伯會在老爺子死後產生集,林天會想辦法搞清楚這一切的,總之,他不相信是什麼開藥這種虛妄的理由。
車子開到了樓下,林天下了車,仰頭看見了夏夜的銀星空,此刻空氣又溫暖又和,林天深吸口氣。
傅星河攬著他的肩朝裡走去,電梯裡有一灘黃水跡,像是狗尿,林天最近開始,又聽見樓上的泰迪開始狂吠,那只狗對著空氣都能上半個小時。他覺得樓上那阿姨是真的心大,兒子馬上要高考了,還不把狗送人養,白天也,半夜也,這怎麼考得好。
孫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林天是不知道的,這是別人家的事,和他到底是沒有關係,只是他稍微有點擔心這個小孩力大想不開幹傻事,差點死一次的人了,再次自殺是可以想像的。
回到家,林天喝了杯水,對著鏡子開始檢查自己舌頭上的傷口。
這麼一會兒工夫過去,傷口幾乎看不見了,他趕大聲喊道:“傅醫生,我舌頭好啦。”
傅星河還在書房裡研究那個先天一側腦室穿畸形伴癲癇的病例,他聽見了林天的聲音,只是無聲的笑,並沒有搭理他。
林天打開門來,把頭悄悄的探進去,他小聲地問:“哥哥,你在忙啊?”
“不是很忙,”傅星河說,“你進來吧。”
這個病例他已經研究得差不多了,明天直接上手手就行。
林天到他的邊去,和他共用一個椅子,他靠在傅星河上,說:“哥,我有點事拿不定,想聽聽你的看法。”
“說吧。”傅星河調整了一下坐姿,讓林天能坐得更舒服一些,他的手掌輕輕挲林天後頸刺刺的頭髮,林天把頭髮剪短了,有時候起來會比較刺,手沒有以前好了,但傅星河還是喜歡他。
林天脖子有點,他歪著頭,簡短的描述道:“是我的家事。我爺爺一共有四個兒子,我爸爸是他的第三個兒子,大伯家的獨生子獄了,二伯死了,四叔沒有存在。我爺爺最重的人是我,因此他留給我的產最多。除了我之外,他理應給我的大伯和我的大堂哥林明最多的一份,可是爺爺卻過長房,把大部分的財產留給了我的二堂哥和他的同胞弟弟。我二伯死得早,他死的時候我還很小,但是我二伯是個很厲害的人,很有能力。”
傅星河思索片刻,一針見的說道:“你爺爺不喜你大伯,因為你二伯死了,留下了兩個兒子在世上,你爺爺想補償他們倆。”說完,他又補充一句,“我隨便猜的。”
“你說的很對,我也覺得是這個原因。”林天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呼吸他上的氣味,“但我覺得並沒有這麼簡單,爺爺之前在醫院裡和大伯大吵了幾次,他們之間似乎有一個什麼,還提到了我二伯,大伯當時表很驚慌,對爺爺說還記著呢,那麼多年了。所以這個,一定是很久遠的事了。”林天沉片刻,睫被燈糙的磨蹭著,他突然說:“你說,會不會是我大伯害死了我二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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