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那邊并沒有什麼進展。
李灝心有些焦慮。
杜錦瑟勸他,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這證明,皇上的毒癮,并沒有那麼重,他發作的越頻繁,眾人就能越快的得到想要的訊息。
那邊通知了容王,他們要去拜訪林宥,果然,容王比起他們要積極的多。
“漠王殿下,夫人。”
林宥得到了消息,早早的就站在了府門前等待。
李灝淡淡地點了一下頭,“進去說。”
林宥心有靈犀地點點頭,“是。”
因為不想太過招搖,所以也沒有開中門。
到了中廳,杜宰相早就等在了哪里,看到李灝和杜錦瑟,他不由得站起子。
“漠王……”杜宰相看著杜錦瑟,心復雜。
“還請兩位大人莫怪,人懷有孕,雖然份低微,我卻從來都舍不得站著侍候。”
李灝搶先道。
“理應如此,理應如此,夫人懷的可是皇家子嗣,馬虎不得。”
林宥連連點頭。
其實他們原本就準備了杜錦瑟的椅子,就放在了漠王的邊,這樣說,只不過大家心里都痛快而已。
眾人都坐下之后,林宥看著杜錦瑟嘆口氣,“早就聽
聞漠王的這位側妃和杜千金長得酷似,今日一見,果然。”
杜錦瑟聽了,淡然一笑,“都說我長得像杜家的千金,這是我的福氣,也是我的夢魘。”
林宥一愣,“這怎麼會是夢魘呢?說起來,我還曾經過那杜家千金的恩惠,沒有機會報答一二,一直耿耿于懷。”
杜宰相看著杜錦瑟,“所謂也這張臉,敗也這張臉。”
杜錦瑟輕笑,“還是杜宰相會說,的確如此。”
杜宰相站起子,沖著李灝深深一躬,“小兒來信中提起,在邊關,多虧了王爺照顧,才小兒幸免一死,小老兒在這里謝過了。”
杜宰相是真的很激李灝,雖然他不止杜千里這一個兒子,可嫡子就只有這麼一個,更何況,他的這個繼室很是溺,他也因為老年得子,對庶子管教的,現在想要管教,卻發現庶子已經了扶不上墻的阿斗,每日里只知道跑馬斗。
他是一個有雄心的人,就算現在他被皇上給架空,可是卻不甘心平庸地過一輩子,他一再向貴妃表示決心,可是因為他已經不再是宰相,貴妃對他也日漸冷落。
尤其是經歷了上次的事之后
,清王對他帶著敵意,每當他和貴妃見面,清王都會找個理由沖進來。
如此幾次三番,貴妃也開始避嫌了。
杜宰相徒有凌云之志,卻得不到半點施展,心中郁郁不得志。
杜千里去邊關,雖然是他自己的意思,不過杜宰相也是贊的。
既然在京城里沒有施展的余地,不如去邊關去掙一份前程,雖然我朝開朝以來,就重文輕武。
走這條路,卻也是沒有法子的事。
畢竟,棄文從戎等于是丟掉了安逸的生活。
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出點什麼岔子,可是,這些都比不上杜宰相熱衷權利的心。
杜千里很寫信,不過,每封信都會不由自主的提起李灝,他雖然很提及自己的事,杜宰相卻還是從他的字里行間,了解到了他的狀況。
開始的時候,杜千里提起李灝還是不屑的,說到那次劫糧,杜千里也是輕描淡寫說是守將故意送李灝功勞。
可是在那以后,杜宰相就發現杜千里變了,他從原本的不屑,到欣賞,直到李灝他們回來的那封信,就只有滿滿的敬佩。
其實杜千里李灝給杜宰相帶的那封信,只不過是一封
樣話的家書,在那之前,杜千里寫給杜宰相的家書,已經把他遭遇的一切,以及李灝因為救他,他才得了風寒的事,都寫的詳詳細細。
至于這封李灝帶的家書,實際上,就是他給父親和漠王牽線。
他不知道漠王怎麼想的,只不過,他已經決定,此生都跟在李灝的邊,不管他是王爺,還是皇上。
“杜宰相客氣了,這是杜公子命大,跟本王沒有半點關系,本王若是有這個本事,邊城也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
李灝心沉重。
杜錦瑟手了李灝。
李灝轉過頭來,看著杜錦瑟。
杜錦瑟地笑了笑,“王爺,說點別的吧,我們的孩子不喜歡聽這麼傷的事。”
李灝聽了笑笑,“好,說些別的?我正好有事想要請教欽天監,今年有什麼好日子適合**的嗎?皇上封容王為儲君,也有一段日子了,卻遲遲沒有舉行封儲**,據說去年沒有什麼黃道吉日。”
杜宰相心中一,“漠王似乎很關心立儲?”
“廢話,立儲是國家大事,誰不關心。”
李灝反問。
杜宰相看了一眼林宥。
林宥會意,“漠王,今
年變數頗多,下一時也參不星象,還要再等等看。”
“等等看?”杜錦瑟一挑眉。
林宥看著杜錦瑟的這張臉,出了一會神,他在杜宰相家中,也見過杜錦瑟幾次,只是,那時候的杜錦瑟本就沒給他留下什麼好印象。
后來,他們得知杜錦瑟**無恥,竟然和容王做出那等有悖人倫的事來,趕去杜宰相家中,商量主意,誰知道,杜錦瑟親自把應對方案送到他們的面前。
到底是杜宰相的兒,從中醒悟,快刀斬麻,幾乎是隨手就把無解的事給解了。
林宥對杜錦瑟真是打心眼里佩服。
從那以后,他就忍不住想要關注杜錦瑟,雖然,名義上,杜錦瑟已經進皇家祠堂,可是他們卻清楚,真正的那個杜錦瑟化為漠王府的家,——還活著。
不但活著,還活的多姿多彩,是一個天生的舞者,哪怕是在刀尖上,每一步舞蹈,都會拖出一道驚心魄的跡,可是的舞步,卻是那麼的麗,充滿了魅,人沉迷在其中,無法自拔。
林宥就是其中之一。
“等等看。”林宥意味深長的看著杜錦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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