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王很信守承諾,說是杜錦瑟三天下不了地,杜錦瑟就躺了三天。
“你不要過來。”
“你不本王過來,本王就不過來,豈不是很沒有面子?”李灝角微勾,戲謔的看著杜錦瑟。
杜錦瑟噘著看著李灝,撒道:“我真的不行了。”
“起來喝點補品。”看著杜錦瑟眼下的青黑,李灝心疼地人給燉了補品,哄著起來。
“我不想起。”一渾就跟散了架似得。
“真的?”李灝拉長聲音。
杜錦瑟心有余悸的看著李灝,趕坐起來。
李灝對上的眼神,角忍不住向上勾起。
“怎麼?怕了?”
杜錦瑟穿上鞋子去凈下手,回來接過藥碗,默默地喝下。
“這樣才乖。”見把一碗藥都喝的干凈,李灝心愉悅。
杜錦瑟古怪的看著李灝,忽然道:“你放心。”
李灝一愣,“放心什麼?”
這話沒頭沒腦的,他疑的看著杜錦瑟。
杜錦瑟扭過頭去,“一個家要是比王妃先生下孩子,難免會有爭斗,我理解的。”
什麼補藥,是避孕的吧,本來就沒有打算要孩子,好朝不保夕呢,拖著
個孩子,想想就覺得慘兮兮的。
李灝臉變了,搶過藥碗來,聞了一下,猶疑的看著杜錦瑟,“你說這藥是……”
杜錦瑟看著李灝一臉錯愕的表,吃驚的問道:“難道不是?”
那他這麼殷勤的勸。
李灝手放下簾幔,扶著杜錦瑟躺下,“你先休息一下。”
深深地看了杜錦瑟一眼。
“來人。”李灝走到正廳。
杜錦瑟單手扶著床,向外探著子,好奇的看著。
其實并不確定,只是覺得自己份尷尬,漠王看似胡鬧,實則步步為營。
杜錦瑟也是以常理推斷,并不確定,要是誤解了李灝,該如何對待他。
老管家進來。
李灝回過頭去看了杜錦瑟一眼,輕聲地問著什麼。
老管家低聲回著話,李灝的臉越來越難看,愣了一會神,揮手老管家退下。
杜錦瑟緩緩地躺下,剛剛擔心的事,似乎不用擔心了。
也只是隨口一說,如今得到證實,心有些復雜,自愿的避孕和被迫的,總是不同。
李灝走過來,沉著一張臉坐在杜錦瑟邊。
杜錦瑟了,靠在靠枕上,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李
灝。
“你說的沒錯,那藥中的確有藏紅花。”李灝咬牙。
管家說杜錦瑟大病初愈,該喝一些補藥,他還稱贊管家想得周到呢。
杜錦瑟看他一副比自己還要在意的樣子,心中的霾一掃而盡。
“我都不是很在意,你又何必在意呢?”
更何況,杜錦瑟看了看李灝。
知道,一生一世一雙人,這是大多子的奢,自己都未必做到,又怎麼會要求李灝做到?
只要他能做到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不要穿梭在別的人中間,杜錦瑟就覺得這人算是有責任心的人了。
李灝看著杜錦瑟,制住心中的不舒服,問道:“你為什麼不在意,這世上,難道就沒有你在意的人和事了嗎?”
杜錦瑟一愣,抬眼看了一眼李灝,李灝的眼神中,竟然有著心疼。
抿抿,他……
李灝忽然手把杜錦瑟摟在懷中。
“我要怎樣做,才能抹去你心底的傷痕?”
現在這種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態度,只會讓他覺到心痛。
杜錦瑟有些不自在。
“你不必這樣。”
杜錦瑟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對一切都不在意,這一切,跟這里
的人事沒有關系。
可是李灝不這麼想,他固執地認為,杜錦瑟是因為清王那般對待,才讓心灰如此,明明有著花朵一般鮮的面龐,豆蔻一樣的年齡,偏偏卻這樣,他是真的心疼。
沒有和在一起的時候,憐憫似乎多一些,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良久,杜錦瑟回抱住李灝。
“答應我一件事。”
李灝毫不猶豫的答應,“好。”
杜錦瑟聽了反倒生氣了,推開他,“我還沒有說。”
李灝捉狹地眨眨眼,“我相信你提的,一定是我能接的,不然不是浪費了一個要求。”
杜錦瑟頓時沒了脾氣,是啊,其實原本應該是個很簡單的人,只是,人是會變的,也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人。
角抿了抿,杜錦瑟也不賣關子,“答應我,你親,我走。”
李灝臉上的神僵住,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杜錦瑟。
“這個時候,你提這話,覺得合適嗎?”
此時是兩個人剛剛升溫的時候,但是,還遠遠沒有到難舍難分的時候,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條件,就如同兜頭澆了一盆冷水,把溫度生生的降下去。
杜錦瑟垂下頭去,就是提醒他們兩個,他們是不可能長久的,無論是還是他,都不要陷的太深。
不過看到李灝眼眸中閃過一抹傷的神,杜錦瑟主摟住他的脖子。
“你真傻,我這是擒故縱,我就是不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要去想別人。”
李灝聽了這話,心中總算好了一點。
不過也只能是一點。
畢竟,李灝的加冠禮馬上就要舉行了,加冠禮后,就算是皇上不提,他也會提出要親。
加冠禮意味著年,意味著可以擔起責任,可以娶妻生子,真正的長為男人。
他可不想向容王那樣,被貴妃扼住嚨,貴妃為了什麼制著他們,李灝很清楚。
他對于儲君那個位置,毫不興趣,可是屬于他的,一點他都不愿意退。
“這似乎有點困難呢。”
李灝漫不經心地道。
杜錦瑟嘆氣。
“的確有點困難,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你能不能跟管家說說,我可以自由的出。”
其實,一開始,就是抱著這個目的,不過清楚,要是直接提出來,李灝拒絕了,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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