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劉嬤嬤隻是趙沅芝邊的一個下人,就算今天是趙沅芝親自過來,以鮮於沚現在的心,也不會有什麽好臉的。
“大小姐,還請您息怒,縱使夫人現在在病重不管府裏的事兒了,但是始終是您的嫡母,而奴婢,也是夫人邊的人,您就一點尊卑之道都不顧了麽?”劉嬤嬤本來也是害怕的,但是鮮於沚對自己這個一聲嗬斥,還是當著這麽多丫鬟婆子的麵,這個場子自己要是不找回來,恐怕之後都沒有辦法在府裏立足了。
鮮於沚放下了手裏的杯盞,本來激的緒已經緩和下來,目平靜的朝著劉嬤嬤看過去。
很好,看來,趙沅芝這是連傷疤都沒有好,就要來自己作對了。既然是想不好過,那自己又和客氣什麽?
“劉嬤嬤,我就是看你是夫人邊服侍的人,所以才沒有將你立刻打出去,你可知道,府裏的下人頂撞主子,會是什麽後果?”鮮於沚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扶著小蘭的手緩緩起,並朝著劉嬤嬤的前走去。
啪的一聲,本來在小丫鬟手裏食盒便被鮮於沚打翻在地上。
“大小姐,您這是”
“大膽奴婢,當著本小姐的麵,你就敢如此放肆,還打翻了夫人給本小姐準備的一番好意,這件事,我是一定會告訴父親的!”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劉嬤嬤的話還沒有說完,鮮於沚就已經打斷了的話。
在一旁的小蘭看著心裏不由的對劉嬤嬤更加鄙夷起來。
這個劉嬤嬤,不過隻是個下人而已,就連的主子現在都要在自己的院子裏麵足養病,一個奴才,又是有什麽資格自家小姐這裏囂張的?
“大小姐,您本就是在冤枉奴婢。”劉嬤嬤震驚之後,也緩過神來。
鮮於沚看都沒有再看劉嬤嬤一眼,低頭翻看著自己修剪圓潤的指甲。“本小姐就是冤枉你,你回去告訴你主子,要是不想讓鮮於淇回來的話,就盡管來找我的麻煩好了。”
說完這些之後,便走出了小院的廳堂。
趙沅芝在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呆呆的對著窗外的芭蕉樹看了很久。
“這個小賤人,要是真以為我就這樣沒有翻機會的話,就全想錯了!”把目收回來,然後將手邊藥碗裏的藥秉著氣揚脖喝下。
而鮮於沚現在卻沒工夫去計較趙沅芝那邊的問題了。
蕭雲辰上的毒解了之後,仍舊不敢掉以輕心。連日來的看顧,的眼下已經有了淡淡的烏青。
“小姐,不如您去休息吧,如果公子有什麽況,奴婢會立刻您的。”鮮於沚對蕭雲辰的用心,小蘭完全看在眼裏,看到鮮於沚因為連日來沒有休息好,就連脾氣都變得有些急躁起來,於是小聲的勸道。
“不用,你先去熬藥吧。”鮮於沚拒絕。
現在蕭雲辰已經昏迷三天了,按照的估算,今天也該是醒來的時候,有些話,想要親自跟他說。
小蘭雖然有些不放心,但還是順著鮮於沚的話出來了。
自己的閨房裏,住了一個大男人。這樣的事要是放在從前,鮮於沚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現在,似乎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了。
心裏盤算著趙沅芝那邊和法覺寺裏的事,竟然漸漸的昏睡了過去。
在睡夢裏迷迷糊糊的時候,夢到了一些關於原主年時發生的事。一個麵容絕的人牽著原主的手,而原主的年紀也不過五六歲的樣子。
接著就是那個人被病痛折磨的畫麵,還有人對的關懷叮囑。
漸漸的,鮮於沚忽然覺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自己究竟是部隊裏的軍醫鮮於沚,還是從小就在相府裏長大的千金小姐呢?
“沚兒,你”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並且有一隻寬厚溫暖的手握住了的手腕。
立刻從自己的睡夢中清醒過來。眼前的男人關懷的看著,眼睛裏滿是張的神。
“你終於醒了。”用手背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似是慨的說道。
蕭雲辰也自言自語的附和著的話,“是啊,我終於醒了。”
兩人互相對著,裏分明說的是沒頭沒腦的話,但兩人都明白對方話裏的意思。
不管是為一個醫者,還是這個府裏的小姐,都不得蕭雲辰快點兒好起來。這樣就能趕從的閨房裏搬出去。
蕭雲辰剛從昏迷中醒來,整個人的神還有些委頓。
“既然你已經醒了,我會立刻讓小蘭安排你出府。”一陣安靜之後,鮮於沚忽然說道。
“你就這麽著急攆我出去嗎?”蕭雲辰的這句話說的很是虛弱,到最後的時候,臉上已經滿是痛苦的表。
鮮於沚重新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發現並沒有出現染或者裂開的況,暗暗鬆了口氣。
“你也不用在做出這副博人可憐的模樣,你自己是什麽份,又該去做什麽事?我想你心裏已經有打算了吧。”
拿出一個白瓷瓶子,將裏麵的紫末均勻的撒在他的傷口上。蕭雲辰臉上痛苦的表變得更加嚴重起來,但是從始到終,他都隻是咬著牙關,沒有發出一聲聲音。
原來都已經知道了。
“我”現在的蕭雲辰完全沒有了之前油舌的樣子。
鮮於沚平靜的看了他一眼,“你放心,小蘭並沒有把你的份告訴我,我也隻是通過刺殺你的刺客,還有小蘭所能命令的那些暗衛們,知道你的份不一般,如果你不想讓我知道,我也不會問你的。”
就在這時,室的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鮮於沚不慌不忙的站起來,眸剛剛流轉到室的簾子上,小蘭就已經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小姐,奴婢剛才在外麵聽到了一件事。”小蘭一麵把藥碗放在桌子上,一麵說著。等看到床上的人已經醒來之後,立刻驚喜的跑了過去。
“公子!你終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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