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持青銅燈跟在了西王母和時的天玨后。

手中的青銅燈散發出金的焰，照亮了周圍的迷霧，讓衛淵能夠看到周圍的畫面，按照他的理解，這些都是曾經發生在這玉山上的事，時過境遷，玉山上可能已經沒有了當年的西王母和諸神，但是祂們存在過的痕跡卻還留存在這一座神山上。

而這些痕跡在接到他手中的青銅燈焰的時候，被短暫激活，重新變化了當時曾經發生過的畫面。

西王母前者玨的手，輕聲道：“你帶走了不死花。”

“如果那是我種下的話，倒是還好些，可是不死花是由開明鎮守的的啊，周圍還有皇和鸞鳥看守，現在你必須要給祂們一個代了。”

玨微微抬眸，道：“不死花。”

“我們平時常常去那里玩耍，皇，鸞鳥，還有開明都沒有說不可以那一朵花。”

西王母道：“你和祂們一樣，本就有漫長的壽命，不死花對你來說就只是一朵好看的花，沒有太大的價值；而對禹王這樣的人來說，不死花的效力又有些太弱了，所以這一朵花只是稀卻沒有太大實用的東西。”

“他們說在乎，其實也不是很在乎。”

“哪怕是你把它碎，或許祂們都不會生氣。”

“可是你拿了這一朵花，給一個凡人吃下去，祂們覺得你犯了忌諱。”

“待會兒，你就乖乖認錯，然后去把那個人的真靈追回來。”

“祂們也就消氣了。”

衛淵持著青銅燈，看到這個時候已經知道，這是最初那一世，自己死之后，玨去采來不死花，給自己使用之后發生的事，玨低頭嗯了一聲，而后和西王母走霧氣中，而衛淵手中的青銅燈已經沒有辦法再照亮前面的道路。

衛淵嘗試往前走，但是才踏出一步，就覺到肩膀一晃，有一種極端沉重的覺下來，靈氣的濃度過于純粹，連呼吸都會讓他覺到肺部和呼吸道有像是刀片刮一樣的劇痛。

是自己的修為不夠，支撐不住再往高走了。

衛淵只好收回右腳，先前那種仿佛天地都傾倒下來的覺剎那間消失不見，最初之年有天梯，有通天建木，凡人能夠通過建木攀爬到神靈所在的領域，但是這對于凡人的修為，魄，還有魂靈的要求都極高。

一不小心就會摔死。

看來，盡管不知道現在的玉山于什麼況，以目前的修為，這個高度就是極限了，這還是靠著朝歌城外山神的底蘊，如果是凡人之軀過來，能否走到這個高度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不過，如果說朝歌城外的祖脈就在旁邊。

山神之軀能夠發揮出更強的力量，應該能走得更高。

衛淵有些憾，旋即想到，人間界的昆侖山是西王母的住所，山海界的玉山也是西王母的領地，這兩座山究竟是什麼關系，是一座山，只是禹王分裂山海界的時候，一部分留在了人間，還是說本就是像是銜燭之龍那樣。

同時掌控兩座山的靈脈？

衛淵沉，沒有再不自量力挑戰更高的高度，平復了下剛剛對自己造的迫，端著青銅燈，在這個高度上，往其他地方走去，想要看看，還能夠發現些什麼新的東西。

他小心翼翼沿著玉山的臺階走去。

迷霧中偶爾會照出不知道是幾千年前的，曾經存在過的侍的影。

這些都是純粹的山野怪，是輕靈之氣，是萬靈，和后世的妖魔不是一個類型，如果嚴格說的話，曾經見到過的畫中仙，如果沒有被法影響的話，和這些怪會更相似些。

衛淵又聽到了聲音，拿著燈一照，看到了一名高大俊朗的男子。

他認得這人。

這名男子曾經作為昆侖神將的首領，來到人間，第一次曾經相助黃帝和蚩尤大戰，第二次則是相助禹王戰敗無支祁，是應時機時節而來之龍，也是應萬民呼喚所來之龍，是為應龍，應龍庚辰。

應龍前是西王母，還有另外幾名男。

每一個人上都散發出屬于頂尖強者的氣息。

西王母語氣平淡道：“這一次，淮渦水君被暫且封印，水神共工又被遠封東海，人間水系不可一日無主，庚辰你且下山，代替無支祁，主持淮水水系諸多事宜。”

庚辰點頭應是。

西王母聲音頓了頓，又道：

“平時你只要在淮水就可以。”

“但是你要記住，一旦西昆侖攪群星，你就必須要回來。”

衛淵眸子微亮，將西王母所說的話記下來。

西昆侖攪群星，看來在隋唐時期，應龍庚辰回到西昆侖的大概時間點，應該出現過特別星象，到時候可以回去搜查一下資料，應該就能夠小目標范圍了。

謝現代科技。

換在古代，不知道要翻閱多典籍。

這一幕也緩緩消散，衛淵拿著手中的青銅燈，繼續在這玉山上緩步行走，燈穩定平靜，照亮左右的霧氣。

他時而看到昆侖侍，時而又看到了來往的神將。

甚至于還看到了大禹帶著他來拜訪的那一次，遠遠看到了禹王的殘影，和西王母的雍容頗為相稱，不過只是剎那就消失不見，至，從那些神將里，衛淵聽到了祂們認為，人間英武的君王，治水的英雄，與西昆侖的主人，瑤池的君，還是很相配的。

看著那兩個神將，衛淵角了。

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麼會讓他和禹把西王母的詞條改那個樣子了。

有因皆有果。

當初怎麼沒發現這幫神將也會聊八卦的？

伴隨著玉山走到了最后的一部分，衛淵手中的青銅燈忽然明亮起來，將周圍的霧氣一下全部排斥干凈，衛淵眼前的視野瞬間變得開闊，在一雄偉的宮殿里，西王母坐在高位，周圍兩側坐著一位一位神靈。

有昆侖山神陸吾，有鎮守另一側的山神開明。

有鐘山之神燭九，槐江之山山神英招，有凰，鸞鳥。

而年時的玨站在堂下。

“天玨，你采摘不死花，給一介凡人用去。”

“那是我昆侖神界至寶。”

“你可知道錯了？”

開口的是山神陸吾。

那是比起開明位格更高的，真正意義上的昆侖之丘山神，能司天之九部，說話的時候，哪怕是隔了漫長歲月的留影，氣勢仍舊讓衛淵有軀發僵的覺，覺到自正在迅速地變得渺小，而天地無邊浩大。

天玨仰起頭，注視著高居于上位的山神陸吾，輕聲答道：

“是我采走的。”

陸吾緩聲道：“你為何如此？可知道自己錯了？”

年的天答道：“他是我的朋友。”

“所以我想要救他。”

陸吾神凝眉道：“那只是一介凡人，你怎麼能將不死花喂給他？”

年天有些手足無措，不解道：

“……可是，那只是一朵花。”

“陸吾神您已經是長生不死了。”

“為什麼不許普通人類像您一樣，也長生呢？”

陸吾神微怔，旋即不知為何而震怒，拂袖離去，整個殿宇中剎那間變得凝重，芒陡然暗淡，燭九雙眸注視著天，嗓音平緩，道：“你還是不覺得自己是錯的，不愿意追回不死花庇護的真靈？”

稚的天點了點頭。

燭九：“既然這樣，就要承擔懲罰。”

“這也是規矩的一部分。”

開明神手虛握，天眉心一縷氣機被出，化作芒，落這位神手中，祂的格溫和公正，眼眸微斂，道：

“既然不愿意追擊，那麼就不去追了，這件事給其他人做就好。”

“是你使用了不死花，也只有你能認出不死花所保護的真靈。現在我已將你對于那不死花氣機的認知取出，你沒辦法再認出來，不……可能當面察覺不死花的時候，還能覺到，但是終究沒辦法直接鎖定位置，這樣的話，哪怕陸吾也沒法強迫你。”

“但是你終究違反了昆侖諸神當初的契約。”

“該有的懲罰，還是要有的。”

“我且最后問你一次，不后悔？”

年的天低著頭，搖了搖頭。

咔嚓的聲音里，的手腕和腳踝多出了泛著金芒的鎖鏈，這不是開明所做，而是陸吾所為，開明嘆了口氣，道：“接下來，你要在這里足千年，不能下山，以做懲。”

祂手讓那一縷氣息溢散而出，落在西王母前，道：

“UＵ看書ｗww.ｕukａnshu.cｏｍ娘娘，此人氣機就給你了。”

“由您自己去決定，是否要將他抓回來。”

眾神散去，而昆侖的長風被鎖鏈困住，只能永遠留在玉山上，無法再像是的姐姐們一樣下山去，抱著膝蓋坐在山上，晴天的時候，就遠遠地著山下的燈火，就像是衛淵曾經在的夢里看到的一樣。

當下雨的時候，用水和著昆侖山上的泥土，學著朋友第一次見面時候談論的那些陶知識，出一個糙古樸的陶，在下曬干，又采摘來昆侖山的花朵，放陶里。

“陶是用來用的。”

因為第一個朋友，曾經的陶匠這樣得意地說過。

霧氣緩緩散去。

那個陶匠看到了真實存在于玉山之上的陶。

PS：今日第二更………三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