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出神地看著這最后的。
將這扳指自中間分兩半。
然后一只手拉著玨的手,將其中一半帶繩索的墜子放到小姑娘手心,微笑道:
“這是現在對我最重要的東西。”
“現在給你,我淵,和你做一個約定,有朝一日,當你有危險的時候,只要我還活著,無論間隔有多遙遠,我都一定會全力趕過去,救下你,這是大秦之約,必然不會違反!”
他咬破手指,施展了最核心也最簡單的契約式。
小姑娘收下了這對于淵來說,最后重要的東西。
而在他傷勢養好之后,他背負著斷劍,前往了劉邦的麾下,劉邦正頭疼于手下沒有可用之人,即便是重創的淵,仍舊到了他的接待和歡迎,而第一戰,是對抗為雍王的章邯。
在廢丘之戰,章邯看到了曾經的年好友。
那一戰,章邯最終沒有了投降的心思,也再無臉面面對好友和那尸骸累累的二十余萬同袍,當日發生的事,他確實事先不知道,但是之后接了項羽的招攬,也是事實,是以,于城破之時自盡而亡。
伴隨著征戰,淵的也越來越差,鬢角甚至于有了白發。
若是從氣息看,那幾乎是一介平凡老農,而非是大秦最后的銳士。
于淵眼中,始皇帝四十五年的時候。
據黑冰臺銳士的手段,以及張良,陳平,韓信之計策,韓信結陣,驅趕霸王,而此刻氣機已然萎靡,不復曾經年勇武的淵,化老農,將曾經焚燒咸,坑殺秦軍,不可一世的霸王,引導向了末路。
最后他向劉邦討來了霸王槍。
張良看著他,嘆了口氣,道:“果真要走?”
“你我年相識,而今功名就,你一走,就又有一個悉之人不見了,何況,你的子,還能支撐多久,十天,還是一月?亦或者三月,最后都要折騰自己嗎?”
鬢角發白的淵著遠,道:
“東海之外,多有異,又和我有仇,我遠不如當日修為,再加上項羽所留的煞氣傷勢,時日無多,或許,會死在東海上吧,也或許,連東海都無法抵達,就要死在路上。”
“但是這并不是我不去做的理由。”
“此仇,必報!!!”
他聲音頓了頓,自嘲道:“只是可惜,無法守諾了。”
張良怔了怔,看到穿黑,雙鬢半白的銳士轉過,騎著戰馬,拍馬而去,他仰脖飲酒,嗓音沙啞而滄桑,拍擊著劍鞘高歌:
“豈曰無?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蒼涼的戰歌聲漸漸遠去,是從現實,還是從這個時代上,卻也不得而知,張良聽得出神,搖了搖頭,嘆道:“好一首秦風。”
“往后怕是聽不到咯。”
轉過,邁步離去。
這是他最后一次見到淵,后來啊,連秦風都很聽到。
當年老的留侯回憶過往的時候,突而自回憶中驚醒,奔走追逐著從長安走過的孩們,口中高歌著另外的曲調,這是另外的傳說,是另一個時代和傳承,將記憶中秦風的曲調沖擊地斑駁褪。
他拍擊著膝蓋,輕聲哼唱。
“大風起兮云飛揚。”
“威加海兮歸故鄉。”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PS:今日第二更……五千兩百字,謝大圣齋的萬賞,謝謝~
大秦篇結束~
畢竟仇要留著衛淵報啊,這也能夠解釋之前的各種劇,為何轉世基孱弱,和霸王的恩怨,為何能討來霸王槍,然后連起來。
屠咸,殺秦降王子嬰,燒秦宮室,火三月不滅。收其貨寶、婦而東,秦民大失——《史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