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來展館看展的人相對于早上要一些。
鑒于紀邵北早上的表現十分優異,負責人就讓他去展位上休息,不用再在前面做接待了。
紀邵北也沒有客氣,將接下來的展示機會都留給了別人。
不過,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機會可以讓你展示。
那些外賓都是早上過來的,下午來的大部分都是自己人。
紀邵北回到展位上也是閑不下來,倒不是忙,而是太多人過來找他說話了。
有人問他當翻譯的覺,還有人向他請教怎樣學好英語,如何練習口語,做到對答如流……
大家都懷著好奇跟崇拜的心過來,將紀邵北圍在中間。
陸榛回來喝水,看見被擁簇著的紀邵北,心里很不爽,很氣。
他在學校都是先鋒,但一遇上紀邵北,總是會被一頭。
陸榛心很糟糕,拿著水壺就準備回大廳那邊,實在是不想看他風。
只是,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居然看見周青青也在那邊,還滿臉帶笑地看著紀邵北,跟那些花癡的人沒什麼兩樣。
周青青可是他的人!
陸榛牙關都咬了,真恨不得將手里的水壺狠狠摔在地上。
下午的流會五點半結束。
紀邵北跟同學一起收好東西,后面直接就回家了。
陸榛沒回學校,在展館不遠的一個商場里等周青青。
好一會,周青青來了,兩人去了商場隔壁的一個飯館里吃晚飯。
“怎麼這麼久?”
陸榛問。
周青青:“我得看著所有人都回學校了才敢過來啊。”
說得沒錯,兩人現在是地下,不能給別人發現。
可是陸榛一想到下午圍著紀邵北,心里就不舒服,總覺這人有什麼二心。
陸榛裝著不經意地問,“下午忙什麼了?”
周青青:“還不是那些事。”
周青青雖然也來了流會,但不是代表,只能在學校的展位上晃悠。
這人又比較高傲,不喜歡像別人一樣主跟人介紹,無聊得很。
就是下午跟著大家一起圍觀了一下工大那個風云人。
想到紀邵北,周青青笑著問陸榛,“你知道嗎,那個紀邵北也是江城的,跟咱們一級,他還是省狀元呢。你認識他嗎?”
陸榛一聲呵笑,他不認識,還是老相識。
但他不想將這些事說出來。
陸榛:“你什麼意思?想認識他?”
周青青見他口氣不好,笑道:“怎麼,吃醋了?”
陸榛:“我吃什麼醋,人家兒子都有了。”
周青青:“你認識他?”
“我聽他們學校的人說的。”
“噢。”
一聽紀邵北不結了婚,連兒子都有了,周青青面上沒什麼,心還是有些小小失。
那個男人太優秀了,覺比陸榛還要強,總是讓人忍不住去想。
十九歲的姑娘心理素質還沒有強大到無堅不摧。
周青青那點失落陸榛盡收眼底。
陸榛瞬間就沒胃口了。
他說:“以后別提他,不想聽到那個人的名字。”
周青青瞄了他一眼,心想陸榛表面上看著好像是吃醋的樣子,實則可能是早上被比下去了,心里不爽吧。
早上大廳里幾個代表的表現周青青早聽人說了,紀邵北最風。
兩人默默地吃完一餐飯。
原來打算吃完飯去江邊走走,這下都沒心了,各自坐了不同班次的公車回學校。
陸榛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過了。
宿舍里大家都在等他,等他回來跟他們說說流會上的況。
能代表學校去參加流會,大家都很羨慕。
只是陸榛沒什麼心,隨口敷衍了幾句,就說很累,要洗漱準備睡覺了。
陸榛在學校都是炙手可熱的人,大家平日里都結著他,所以他說累,眾人也不敢打擾。
不過學校去流會的不止他一個人。
大家見這邊問不出個什麼,就去了高年級的宿舍,找別的人嘮嗑去了。
陸榛拿著瓷盆從浴室那邊回來,就聽見樓上那些人夸張的嘆,那些聲音傳出老遠,話題的中心依然紀邵北。
宿舍里面一個人都沒有,全都到樓上去了。
看到這幅景象,陸榛突然就特別生氣,手里的瓷盆摔得哐當作響,瓷都掉了一大塊。
他覺得自己跟紀邵北就像是周瑜跟諸葛亮。
更氣的是,自己目前的境更像是周瑜。
陸榛氣,很快就上床睡覺去了。
他以為心里裝著事應該是睡不著,沒想到沾床閉眼,人就夢。
說是夢也可以是幻境跟未來的演示。
陸榛很悉這種覺,因為有過幾次了,他甚至很,因為這可以給他帶來提示。
對未來的預示。
上次的幻境,陸榛看到了周青青跟自己結婚,他爸媽很滿意,他自己也很開心。
因為同學們都在羨慕他,能娶到大學校長的獨生,以后肯定前途無量。
這次的幻境,從他與周青青的婚后生活開始。
兩人是自由,婚后日子過得還不錯,周青青在大學里做助教,陸榛去了報社當編輯。
幻境的畫面閃得很快,覺上有三四年的樣子,周青青就轉正做行政了,陸榛也從小編輯升職了主編。
可陸榛覺得這樣還不夠,他的野心澎漲了,剛好借著改革的大浪,他辭了報社的工作,自己出來開了一間雜志社。
那個時候雜志剛剛興起,非常吃香,陸榛借著周家的關系也賺了一筆錢。
那兩年陸榛的人生達到了巔峰,他活得開心,也對周青青十分縱容寵,就連好玩不想生孩子,他也沒有責怪。
正當陸榛沒日沒夜忙碌,準備開分社的時候,他發現,周青青出軌了,對象還要是的學生。
當看著那兩人在自己家里翻滾,陸榛差點氣瘋。
周青青卻護著的夫,還說:“你有今天的就,全歸功于我們周家。陸榛,你最好清楚自己在什麼位置,跟我鬧會得到什麼后果。而且,我跟他也沒,只是不小心玩玩而已……”
碩大一頂綠帽,周青青還說得風輕云淡的。
陸榛請了周家人上門,在家里鬧了一場。
結果呢,周父只是責備了一下兒,讓下次不要再犯,像和稀泥一樣,將這件事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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