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兇我作甚？”

　“……咱倆要是原地踏步，下次肯定和今天沒啥區別……”

　……

　上靈燁了解左凌泉的子，也了解師尊的子，對這番爭吵的出現并不意外。

　沒有師尊那樣的魄力，所以在‘大義’和師尊命之間，和左凌泉站在了同一方，開口道：

　“師尊，左凌泉說的沒錯，你在乎九洲，我們在乎你，誰都沒有錯，錯只錯在我們實力不夠強。只有共同進，才能避免類似況發生。”

　上玉堂則輕輕嘆了口氣，繼續放接下來的畫面。

　然后畫風就開始崩了！

　上靈燁本來還覺得左凌泉做法很對，是個有擔當、知曉輕重緩急的真男人，而師尊則有點倔了，不夠理智。

　但很快，就發現左凌泉靈機一，來了句：

　“前輩，我和你雙修，是不是能讓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而后畫面中的左凌泉，膽大包天，直接去強吻師尊！

　？！

　上靈燁都驚了！

　先不說膽大包天的問題，師尊傷那麼重，他還好意思乘人之危？

　這還是一直慕的左凌泉嗎？

　“左凌泉！”

　上靈燁偏過頭來，怒視左凌泉，說了句和玉堂當時差不多的話：

　“你失心瘋不？師尊重傷，你還敢手腳……”

　左凌泉不好解釋，就示意水幕，讓靈燁繼續看。

　上靈燁咬牙繼續看去，聽見左凌泉認真說道：

　“雙修給你治傷更快，對你道行有利……”

　“你怎麼能有這種念頭？……本尊豈會為了道行，和你……”

　“命要是沒了，講究這些有什麼用？……”

　……

　聽見這些爭論的言語，上靈燁張了張，忽然明白師尊今晚要和說什麼了——師尊最后肯定妥協，和左凌泉發生了關系！

　但奇怪的是，看到這一切的起因，和師尊堅決的態度后，上靈燁心里并沒有太多緒波。

　因為當時如果在跟前，面對這種生死絕境的況，只會幫著勸師尊接治傷，而不是拖著重傷，大家一起等死。

　上靈燁瞄了師尊一眼，瞧見師尊眼底也現出了異。

　出于責任心和對大是大非的理解，上靈燁眼底并沒有怨意，本想握住師尊的手，讓師尊不要因為迫不得已的事，而對到愧疚。

　但……

　“我是靈燁師尊，你半個……”

　“半個媳婦！”

　啥？！

　上靈燁猛地回過頭，看向畫面深，眼神震驚。繼而臉沉了下來，怒視左凌泉。

　左凌泉表微僵：“靈燁，那什麼……繼續看。”

　上靈燁咬了咬牙，繼續向水幕。

　接下來的畫面，就越來越崩壞，開始朝胚的方向突飛猛進：

　“是不是兩相悅，你心里沒數嗎？”

　“你自作多……”

　“在左家，我明擺著饞你子…………”

　“本尊見你初犯……”

　“我前些日子奪了你的初吻……”

　“咱們流落此地安危未定……”

　……

　上玉堂沒有毫裁剪，把當時的話完完整整的放了出來。

　靈燁目瞪口呆，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忍無可忍，反手抓住左凌泉的領，怒目道：

　“左凌泉!你臉皮夠厚的？對我乘人之危就算了，對師尊還自作多兼施，你……”

　左凌泉微微抬手：“靈燁，你要不先看完？”

　上靈燁咬了咬牙，又繼續看兩人的進程。

　但這有什麼好看的？

　后面的劇，無非是左凌泉用刪除記憶脅迫，用大義降。

　而武神堅貞不屈，哪怕無力反抗被抱著，也絕不忘記自己‘武神、師尊、長輩’的份。

　這場面，不說上靈燁，連左凌泉自己都覺得好不要臉。

　特別是那句：“前輩，你也不想你堅守了半輩子的事，毀在我這最重的人手上吧？”，簡直是敗類！

　但左凌泉也有點無辜，他只是在給玉堂找臺階，讓承認心意，并不是真的在脅迫玉堂。

　發現上靈燁臉越來越冷，左凌泉只想等到‘玉堂對他吐心聲’那一段兒，然后再解釋兩人早就心里有了彼此，并非脅迫。

　但……

　上玉堂放完那句“本尊為東洲首腦，為了東洲太平……”后，就掐掉了畫面。

　屋子里一黑，徹底寂靜下來。

　？！

　左凌泉都蒙了，這掐頭去尾，不是要他死嗎？

　沒有后面玉堂對他表白的鏡頭，就按照當前劇理解，豈不是他這欺師滅祖的敗類，乘虛而威脅長輩功了？

　左凌泉錯愕轉頭，向老祖：

　“玉堂，你……”

　上靈燁已經‘猜到’后面的事了，對師尊沒有半分怨意，抬手就把左凌泉摁在了床榻上：

　“無恥小賊，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你喜歡我師尊，就不能明正大追求？給治傷，就不能明正大治傷？你辱師尊清白，還非得迫師尊承認自愿？”

　靈燁是真生氣了，手很重。

　左凌泉認真解釋：“靈燁，我沒有脅迫的意思。我一直玉堂庇護，在落魂淵，就通過靜煣的，和玉堂親過，這事兒在心里扎已久；當時就想讓玉堂接治傷修行，為了讓放下心中枷鎖，直面心，才說那些七八糟的……”

　“直面什麼心？你以為師尊會看上你？”

　上靈燁柳眉倒豎，怒斥之余，眼底竟現出失的淚：

　“你以雙修之法，給師尊治傷，我不怪你。你為什麼要師尊承認自愿？你就這麼自以為是？”

　“我……”

　左凌泉無話可說。

　上玉堂原本打算讓左凌泉一個人背鍋，裝作無奈舍的長輩。

　但看況，再讓左凌泉獨自背鍋，就壞了靈燁和左凌泉的分，而且逃避責任，也不是的行事風格。

　見左凌泉啞口無言后，上玉堂話道：

　“靈燁，在左凌泉遇見你之前，為師確實與他就有了之親，此事也有為師的責任。”

　“……”

　上靈燁心思極為聰慧，心底早就猜出了蛛馬跡，只是不敢證實罷了。聞言回過頭來，向師尊。

　上玉堂神很坦然：“為師本想斷絕，避免因果。但心念已經深神魂，本斬不斷；后來你和他產生了愫，為師只能將這些雜念在心底。

　“而后在左家，他對為師表了異心，為師察覺，贈劍收徒，便是不想對不起你，想做一個了斷。他寧死不拜師，為師當時也沒能狠下心，便注定有今天。”

　上玉堂著靈燁，眼神專注，沒有毫躲閃：

　“你知道為師的子，對他沒有愫，不可能因為生死而做違心之事；沒有永夜之地的絕境，為師也不可能承認心念接他，讓你陷兩難之地……”

　上靈燁看著師尊的雙眼，覺得自己該生氣、惱火、歇斯底里，但不知為何，在這雙坦而沉靜的眸子之下，心里生不起半點波瀾，只有理智。

　上靈燁確實了解師尊的格——獨自肩抗天地，對任何事都不會妥協后退半步，深深著腳下這片大地；但自孤獨無依，關心每一個人，卻從來不會表誼，或者說不知該如何表達。

　師尊現在說的話，就是這一切的解釋。

　上靈燁認真聆聽，心里有緒作祟，但現在好像說什麼，都是在無能狂怒，改變不了結果；唯一的出路，就是用最理智的方式分析因果，然后理解這一切……

　上靈燁抿了抿，本來還努力住緒，想著如何回應，讓彼此可以用最溫和的方式，接這驚天變數。

　但……

　上玉堂解釋完原委后，認真道：

　“無論如何，此事是為師對不起你。你如果怪為師，為師現在就將你逐出師門……”

　“誒？！”

　左凌泉本來還在凝靜旁觀，聽見這話直接蒙了！

　這啥？堂氏道歉法？

　你不理解本尊，本尊就把你打到理解？

　上靈燁瞬間柳眉倒豎，心底對師尊的諒解然無存，可能是這輩子頭一次，用兇神惡煞的眼神著師尊。

　喪盡天良！男人，不接就逐出師門，這是當師父的能干出來的事兒？

　上玉堂格使然，話比較直接，察覺不合適后，補充道：

　“是‘解除師徒關系’，本尊凈出戶，并非把你逐出鐵簇府。以后你是鐵簇府之主，等修為到了，便是臨淵尊主。本尊會退居幕后，予以協助，非必要時刻，不會再公開現，讓你為難。”

　左凌泉暗暗松了口氣，話道：

　“事說清楚就行了，解除師徒關系怕是……”

　上玉堂向左凌泉，眼神一冷。

　左凌泉頓住話語，微微抬手，示意不打岔。

　上靈燁聽明白師尊的意思，眼神慢慢緩和了下來，還有點虛驚一場的后怕——畢竟師尊的霸道在九洲出了名，不接現實，真把逐出師門，甚至把趕去偏房做小，都符合師尊一貫的行事風格；也如同九宗所有修士一樣，本沒反抗的余地。

　還好師尊把我當徒弟看，沒這麼霸道……

　上玉堂這句‘逐出師門’，可能沒有‘下馬威’的意思，但顯然發揮了‘下馬威’的效果。

　上靈燁在這種‘恩威并施’之下，不能說心服口服，但心底里確實沒法再生出不滿和怨氣了，急急思索，盡力用平穩的口氣道：

　“雙修治傷，為求自保，錯不在師尊和左凌泉，徒兒自然理解；你們互生愫……”

　“在你和左凌泉產生愫之前，為師便與他有了之親，并非為師刻意橫刀奪。”

　上靈燁張了張，認真道：

　“徒兒在青云城外，第一次通過司徒震撼的鏡中花，看到左凌泉時，就已經相中了左凌泉。”

　上玉堂聞言，明白靈燁在強調‘時間’，確定先來后到的順序。沒有和靈燁爭先后，只是微微頷首。

　上靈燁繼續道：“由心生，難以自持，徒兒也不說什麼。徒兒現在，當府主尚可，本鎮不住九宗，師尊培養多年，對我視如己出，一日為師終為母，也不能一句話就斷了師承，讓天下人猜疑。”

　上玉堂自然不想斷去師徒分，平靜道：

　“只要你不為難，本尊便不介意。就是本尊的事兒不能公開，師徒共侍一夫，傳到外面，你我乃至左凌泉，都了天下人茶余飯后的笑談。”

　上靈燁輕輕點頭，斟酌片刻后，又道：

　“既然事已至此，別無二法，徒兒自然不會無理取鬧，讓彼此為難。但有些事，徒兒希能提前說好。在外，您是我師尊，徒兒不會違逆半分。但進了左家的門，我比師尊先進門，師尊得我……”

　“什麼？”

　上玉堂眼神平淡，著靈燁的雙眼。

　姐……

　上靈燁張了好幾次，但師尊的威懾力著實駭人，哪怕不喜不怒，給人的覺也是——你敢不敬，本尊有一百種方法把你打折！

　上靈燁知道師尊真有這種本事，因此沉默了良久，才輕聲道：

　“徒兒不敢不敬。但您是我師尊，徒兒已經不計前嫌，如此退讓；在后宅彈丸之地，師尊是不是也得考慮下徒兒的境，不要以長欺？清婉搶侄夫婿，就知道理虧，從來都讓著姜怡……”

　不敢剛，那就只能曉之以理。

　上玉堂微微嘆了口氣，認真道：

　“無論是仙家，還是俗世。決定地位的從來都不是名號，而是實力。本尊退居幕后，所有人也知道本尊是東洲之主，你不正面打垮本尊，就難以服眾，坐不穩老大的位置。本尊已經把銜龍佩給你了，沒人能和你搶老大的位置，但本尊只要開口，們還是會聽我的，無論我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