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曉荼目送賢妃母子遠去,這才這返回書房。
謹言著實個可又乖巧的小公主,就是打扮得過于鮮艷華貴了,若是穿得一些,應該會更可。
心中忍不住琢磨著如何打扮這位小公主,文曉荼忍不住發笑,那是人家賢妃的兒,人家想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
明昭蹙著眉,眼神有些不喜,“你有沒有覺得,謹言的裝扮有些奢靡俗氣?”
文曉荼:額,合著不止這麼認為啊。
笑了笑,卻不敢應和,斟酌一下話語,才道:“大公主玉雪可,若是穿著素雅一些,也必定可人。”
你是皇帝,當然可以嫌棄你閨奢靡俗氣,我是什麼份,豈可隨便嫌棄?
明昭掃了一眼溫氏這一的裝扮——淺桃紅云緞對襟小襖、松花織金雜寶百褶,而不妖,與年紀十分相宜。面上則覆著煙妝花紗,只出一雙黑白澄澈的星眸和略有些淡的柳葉彎眉。
“怎麼連眉都不畫一下?”明昭隨口問道。
文曉荼汗了一把,“嬪妾……就沒這個必要了吧?”不化妝,只涂點護品,真的很省時間。
想到溫氏那已毀的容,明昭默了默,溫氏的確是沒必要飾妝容了。
見皇帝突然不說話了,文曉荼小聲提醒:“皇上,差不多快到用午膳的時辰了……”
明昭臉黑了幾分,這個溫氏,就知道吃!
文曉荼其實倒不是了,畢竟已經恰了那麼多點心和茶,只是瞧著都到飯點兒了,所以提醒一下皇帝陛下。真的不想蹭飯!
明昭輕哼了一聲,“那你就退下吧,朕傍晚會敬事房會接你。”
文曉荼一愣,又翻的牌子?雖然只是裝裝樣子,但是——
小聲道:“皇上,嬪妾……上不方便。”
明昭怔了一會兒才明白溫氏的意思,小麥的臉突然有些不自然,忽的,他想起溫氏方才喝著熱茶,還跑到羅漢榻上曬日頭……難不,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明昭瞅了一眼不遠那小山般的冰塊,“怎麼不早說?”——不舒服也不早說!
文曉荼又汗了一把,“皇上您也沒問啊……”——要不是皇帝提及侍寢,也沒興趣告訴別人自己姨媽來了。
明昭忽的有些生氣,“是你自己的,還要朕時時垂問不?!”
文曉荼連忙擺手,“嬪妾不是這個意思……誒,等等!”
文曉荼瞬間瞪大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位黑皮的皇帝陛下,“皇上,您這是——在關心嬪妾?”
明昭黑著臉重重一哼,立刻冷聲否認:“你多心了!”
文曉荼:腫麼有點……傲?
想到此,文曉荼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這一定是我的錯覺!
這一個寒,看上去就像是冷得打了個哆嗦,明昭直皺眉,明明冷得不舒服,也不早說!倒像是朕故意苛待似的!
這個溫氏,一點都不人省心!
“上不干凈,便離朕遠點兒!這幾日你好好呆在衍慶堂,哪兒都別去!”明昭板著臉訓斥。
文曉荼低頭應了一聲“是”,所以果然是的錯覺嗎?皇帝陛下只是嫌棄人信期污穢罷了。
“是,嬪妾告退。”雖然心中有些不爽,但也知道古人迷信,便自我安狗皇帝這是愚昧。便溫順一禮,翩然退出了圣安殿。
外頭驕如火,文曉荼被曬得竟有些舒服,書房的冷氣還真有些重。
紅果連忙上前撐傘,文曉荼大手一揮,“回衍慶堂!”
皇帝命令呆在衍慶堂,文曉荼自然也就不敢走,老老實實貓了四五日,貓得都快長了,才終于把討厭的姨媽送走了。
嬪妃來月信,按照規矩,需第一時間報敬事房撤綠頭牌,上干凈了,也需要立刻知會敬事房把綠頭牌趕掛回去。
自然了,這些事,不需要吩咐,紅果作為宮,早就安排妥當了。
上干凈了,文曉荼便想著把挪宮的事兒趕敲定了,又瞧著今日下了一場小雨,雨過之后,倒是清爽了些,便去昭華宮約上辛昭容,一并往頤年殿懇請太后允準。
這四五日,皇帝陛下沒有翻牌子,也沒有召見嬪妃,一副勤于政務的模樣,召見朝臣、批閱奏折、檢閱軍營,忙得不可開。
太后也知道溫氏先前來了月信,神頗為失落,“你們倆個怎麼結伴一塊兒來了?”
辛昭容笑容郎朗,“嬪妾與溫人十分投緣,盼著日后每天能如今日這般,結伴給太后娘娘請安。”
太后一怔,聽出了辛昭容的弦外之音,“哀家知道你喜歡熱鬧,但你宮里不是已經有了陸氏了嗎?”
當初陸婕妤也是居于北宮,當年辛昭容也是推說喜歡熱鬧,才懇請了太后讓陸婕妤挪去宮中做了偏位。
見辛昭容不知該如何言語,文曉荼忙屈膝一禮:“太后娘娘賜予嬪妾的衍慶堂自然是極好,不過是嬪妾瞧著辛昭容寬和,昭華宮又離著皇上的圣安宮近,故而才……”說著,文曉荼低下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太后倒是樂得見嬪妃努力爭寵,便欣然頷首,“如此也好。”
這便是準了。
辛昭容與文曉荼連忙雙雙行禮,謝過太后。
容太后細細端詳著溫人的段,自是個好生養的,只可惜也只承寵了一回。不管皇帝出于什麼緣故,哪怕是腦子壞掉了,肯寵幸溫人,也總歸不是壞事。
溫人容已毀又有什麼關系,又不是不能生了!
太后笑容慈祥,“皇帝不是貪之人,才德才是最要的。你好生服侍皇帝,早日給哀家誕下一位皇孫。”
文曉荼角搐,幸虧臉上有面紗覆蓋,否則太后娘娘肯定發現臉都筋了。
皇帝貪不貪,不是很清楚!但跟皇帝本沒滾過床單好伐?哪來的皇孫?
若真的有了,那豈非是綠了皇帝陛下?
連忙低下頭,努力忍著,才沒有發笑,“是,嬪妾謹記太后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