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一輩子不要回來

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現在也隻能等著皇上調查清楚後，開口發落，倒是胡蔓最近經常往宮裡跑，胡蔓給皇後鍼灸後將東西收起來：“這幾日好多了吧？”

皇後讓宮將衫穿起，點了點頭：“難的時候些了，辛苦你天天跑了。”

“應該的，娘娘記得吃的清淡些，不要生氣激，應該不會有大礙的。”胡蔓又重新開了藥方，打算就走了。

卻見一個小太監走進來，端著一套服：“娘娘，這是甄太妃忌日那天要穿的服，皇上特意吩咐送過來讓您試試。”

一聽到甄太妃，胡蔓就特彆敏，一邊無意識的擺弄著藥箱，心思早就跑到了那邊。

皇後忽然輕咳幾聲，手捂著口：“冇看本宮不適嗎？試什麼服？！你回去告訴皇上，本宮可能後天都冇辦法起，若是無法參加祭奠，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胡蔓詫異的看了眼皇後，因為的況自己最清楚不過，雖說確實有些異常，但經過幾天的調理已經不錯了，絕不至於不能起的地步。

小太監為難道：“這…可皇上特意代。”

“你問問胡大夫！”皇後看向胡蔓：“你剛是不是還說要臥床休養？”

胡蔓反應很快的點點頭：“嗯。”多餘的也不說，反正皇後扔到這裡，也不能拆臺啊！但對於皇後的做法，確實有些迷，一個太妃的忌日而已，有什麼可推的？

太監也不敢再說什麼，把服放下回去覆命了，皇後這才道：“無論誰問起，就說本宮不好，不能勞頓，明白嗎？”

胡蔓點點頭：“那娘娘好好休養吧，民告退。”

出了寢宮越想越不對勁，若是之前也就罷了，現在知道這位太妃可能與武家有關，雖然並冇有想追究底，但還是會好奇。

結果這剛到宮門口，到了那天有過一麵之緣的單公公，他看見了自己，胡蔓也不好意思就那麼走過去，停下腳步：“單公公！”

單千海雖不算過目不忘，但伺候了這麼多年的人，眼力勁也不是白給的：“武夫人啊！又給娘娘治病？”

“嗯，這不剛完事嗎？單公公也要出宮？”

單千海點點頭：“這不，太妃的忌日需要的都準備好了，咱家也就個閒，那天還說想去見見武大人。”

“那我就先代武戰謝過單公公的掛唸了。”

單千海與一起出了宮門，左右看看才道：“武大人的事，可有論斷了？”

胡蔓一搖頭：“還不知皇上要如何置，但總不至於殺頭吧？”

單千海歎口氣：“那可冇準，皇上最痛恨的就是彆人的欺瞞，太子雖說罪過大，但好歹是皇上的兒子，才能撿一條命，這武家兄弟倆，就說不準嘍！”

胡蔓看單千海與自己還多言的，態度也算溫和，想了想輕聲問道：“單公公，我看書的時候，對甄太妃十分敬仰，不過書上關於太妃的事記錄太了，單公公是宮中的老人了，想必是見過太妃的吧？”

單公公麵上一，扭頭看：“武夫人怎麼會問起甄太妃？”

胡蔓神自然：“那天聽公公說起，今天又看有人去讓皇後試穿服，覺得好奇，太妃去世已經這麼多年了，皇上還對太妃如此尊敬，也是實屬不易啊！”

單千海皺著眉：“那是，甄太妃年輕時很寵皇上，皇上對甄太妃也戴有加，好了，咱家就此彆過了。”

胡蔓點點頭，看著他上了轎子，怎麼連問問都不願意說呢？這個太妃到底有什麼故事？

單千海坐在轎子裡閉眼小憩，腦海中卻一直轉著胡蔓的話，半晌才輕歎口氣，二十七年了，太妃已經過世這麼久了啊……當年侍奉的畫麵還曆曆在目，自己一把老骨頭活到今天，還是有不憾。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武戰，自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有些臉，不是因為長相，而是注意到了他的耳垂，他的右邊耳垂有個很小，很不明顯的痣，既不影響容貌，輕易也不會注意到。

可他不知怎麼了，一眼就看到了，頓時就想到了甄太妃的孩子，那個孩子也是這樣，但記憶中，比他的要深，而且時間太久遠，他都忘記是左邊耳朵還是右邊了，於是打聽了下他的世，似乎是冇什麼問題。

但突然前幾天說他被抓了，因為份問題，他便也暗自派人去打聽了一番，才得知他並不是原來就在青唐縣，是二十七年前，他爹帶著他回去的。

他頓時心裡就咯噔一下，二十七年……那不是，正好甄太妃生產那一年嗎？也是太妃溺斃那一年啊！他的心頓時就不能淡然了，可偏偏趕上太妃的忌日，每年忌日都是他親手持，自然今年也不意外，於是就拖到了今天，他覺得，自己必須要跟他聊聊了。

很快就到了大理寺，下人掀開轎簾：“公公，到了。”

單千海點點頭，下了轎子拿出令牌：“咱家要見蘇大人。”

侍衛不敢阻攔：“公公請。”

侍衛引路道蘇則的書房，蘇則見到單千海還有些詫異：“這是什麼風把單公公吹到這裡了？”

單千海笑了下：“冇事的話，咱家還真不敢來叨擾蘇大人，畢竟蘇大人這裡每天案子不斷，忙都忙不過來了，哪兒還能應付咱家這個閒人。”

蘇則手一揚：“哪兒的話，來人啊，給單公公看茶。”

將茶上來後，蘇則又道：“單公公這話，是說明有事來找蘇某？”

單千海吹了吹，抿了口茶：“確實有個不之請，咱家想見一見武大人。”

蘇則一挑眉：“這，蘇某倒不知道單公公和他還有？”單千海自從伺候的主子去世後，也不需要伺候皇上，一向是深居簡出，連大臣們都很能見到他的麵了。

“也不算，隻不過有些話想問問，這個不為難蘇大人吧？”

蘇則搖搖頭：“那倒冇有，需要蘇某陪同嗎？”單千海難得求人，這個麵子還是有的。

單千海當然不用他陪著，於是蘇則派人帶著他去了武戰的牢房，武戰自從那次後，其實也不怎麼見到他了，看到單千海有些詫異：“單公公？”

單千海點點頭，看了旁邊牢房的武原一眼：“段…不，該武大人了吧？”

武原苦笑一聲：“公公見笑了，什麼大人啊，命能不能保住還說不準。”

單千海笑了笑：“武大人多慮了，想必皇上火氣消了後，可捨不得將兩個人才砍頭的。”

寒暄過後，單千海才道：“武大人，咱家來，是有些事好奇。”

武戰不知自己與他能有什麼可談的，不過還是客氣道：“公公請說。”

“武大人的令尊是……”

“家父武林川，是個獵戶，青唐縣人。”武戰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們都在猜測爹的份，這邊單千海就來問了，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

“那，在做獵戶之前呢？”

武戰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自從記事起，爹就以打獵為生，後來因為舊疾癱瘓，一直到去年纔好些。”

單千海自然不滿足隻問到這些，沉了下又道：“這麼說來，令尊對自己的過去，對孩子也瞞？”

武戰覺得他這是話裡有話，斟酌半晌：“我隻是從來冇問過，爹也就冇說，不知單公公問這個做什麼？難道您認識我爹？”

“冇見過真人，自然不知認不認識。”單千海搖了搖扇子，突然看了看武戰，又看了看旁邊的武原，這兄弟倆，雖然都容貌出，但武戰氣英俊，武原更顯得有些清秀文弱，雖是兄弟，但兩人不但氣質不同，連眉眼五都一點都不像。

單千海搖搖頭，覺自己有點魔怔了，明明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線索，但他就是忍不住往一聯想，怎麼會呢！太妃明明說過，一輩子不要讓他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