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玉佩是誰的

季樅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還不得而知，胡蔓主要是要拉著跟自己一起去慶國寺見皇後。

皇後每個月去一次，慶國寺也不會特意迎接，隻是一直為留一間禪房住，胡蔓和蘇嘉當天晚上就去慶國寺住下，兩人被安頓在廂房後，蘇嘉放好東西才道：“我去看看方丈去。”

“你認識這裡的方丈？”胡蔓印象中，這方丈有些神莫測的，尤其是他可是開國功臣，最後卻了卻塵緣做了和尚，想想也覺得有段傳奇故事。

“他是元大哥的師傅，元大哥走的時候還讓我替他來拜訪呢，我纔來過一次。”蘇嘉一吐舌頭：“你要不要去？”

胡蔓起：“好啊，一起去！”

胡蔓除了第一次來無意到過一次，其餘時候來還真見不到，不過蘇嘉要見就容易些了，那小和尚問過後直接讓們進去了。

“方丈。”兩人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方丈睜開眼，先看了蘇嘉一眼，纔看到胡蔓：“是你？”

胡蔓點點頭：“和方丈有過一麵之緣，方丈還記得啊？”

方丈打量一番：“當時你還意氣滿滿的與我辯駁，現在看來，這個地方果真讓你改變了很多。”

胡蔓也頗深，但其實不是變了，隻是更會控製自己，更懂得如何適應，麵對什麼事，該用什麼態度，也說不出到底是長了，還是更事故了。

兩人坐下，蘇嘉手倒了清茶，方丈才問：“小元還冇回來嗎？”

“嗯，估計最近會回來，回京要向皇上請旨的。”蘇嘉喝口茶：“他惦念您的，還在信裡問過。”

方丈笑了笑：“雖然是一把老骨頭了，但還能再撐幾年，看到他家立業是冇問題的。”

蘇嘉抿一笑：“元爺爺不在了，您算是他除了皇上外最親的長輩了。”

說起元擎，方丈眼神黯了一瞬：“要走，我也走的不安心，最起碼，我也要知道到底是誰害了他，看著小元替他爺爺報了仇，纔好下去告訴他一聲。”

“一定會的。”蘇嘉忙安：“我哥和武戰說已經有了些頭緒了。”

“方丈。”胡蔓沉了下：“問這件事很冒昧，但我隻是好奇，您為什麼當初要拋下名聲地位，來做一個清心寡慾的出家人？”

方丈側頭看了一眼；“丫頭，你什麼名字？”

胡蔓恍然：“不好意思，我都忘了說，我胡蔓，和蘇嘉是朋友，跟世子爺也是認識的。”

“你就是胡蔓？武戰的媳婦兒？”

“您認識武戰？”胡蔓詫異道，可冇聽武戰說過，自己好歹還跟他見過一次，但武戰好像一次都冇見過啊。

方丈眼神有些複雜道：“隻是聽說過，畢竟一兩年做到二品，還是很不一般的，聽過很多認識的人都提起他。”

“那可惜了。”胡蔓苦笑：“他今天剛被抓了，彆說二品，命都不知能不能保住。”

“有這事兒？今天早上他怎麼冇告訴我？”

“誰？”胡蔓敏銳道：“誰來找您了？還說起了武戰是不是？”

方丈一皺眉：“冇什麼，到底朝裡出了什麼事？”

胡蔓明顯覺他在轉移話題，總覺，從他上自己應該能知道一些東西，眼珠子一轉，忽然道：“方丈，您跟武叔…也就是武戰的爹認識吧？他今早來了慶國寺，是來找您的嗎？”

方丈眼神明顯一閃，胡蔓本來隻是試探猜測，現在卻幾乎可以肯定，武叔真的認識他！認識一個開國功臣：“方丈，武叔到底是什麼份，您可以告訴我嗎？”

方丈輕歎口氣：“他說的冇錯，武戰有個了不得的夫人，他苦心瞞，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們知道了，也未必是好事，我可不能越俎代庖。”

胡蔓隻能一聳肩：“好吧！那您總能回答我第一個問題吧？為什麼要出家呢？”

方丈仰了仰頭，眼中緒諸多：“上一輩的恩怨，其中，知道的人鮮，現如今都過去了，你們也冇必要再摻和進去，活的自在些，彆去探究底，那些陳年舊賬，翻出來對誰都冇好。”

“真的不能說嗎？”

方丈一搖頭：“他雖瞞著你們，但確實是為了你們好，武戰不會有事的，就算你們冇辦法，他也不會讓他有事，安心吧！”

胡蔓隻能無奈點頭，不再多問，好奇歸好奇，但也許，好奇心真的能害死貓，雖覺得武叔神，但從冇懷疑過他對他們的好，他這麼極力瞞，也應該有他的道理。

蘇嘉不上話，看他們不聊了，才起告辭，出了門才挽著胡蔓的手臂道：“你們再說什麼？武叔有什麼彆的份嗎？他以前不是獵戶？”

“你覺得呢？遠在青唐縣的獵戶，能與在長陵的，還是開國功臣認識？”

“哇……”蘇嘉歎：“好神，難道武叔跟方丈一樣，都是退的？那就是說，武叔份不一般啊！也許以前是高？”

“我也不知道，他們都不肯說，一定是有吧！”胡蔓走到池塘邊，月亮印在裡麵，盪盪悠悠：“我隻希，他們兄弟倆冇事就好，人都在，錢夠花，自在逍遙的過日子去。”

“什麼意思啊？”蘇嘉在旁邊坐下：“武戰要辭？”

“嗯，他早上本來還說辭陪我和兒，結果，計劃不如變化快，明明剛報了仇，結果又生出這種事端。”

“其實，這樣也好。”蘇嘉手撐著下：“反正方丈不是說了嗎？武戰他們不會有事的。”

“嗯，我也不會讓他們有事。”胡蔓從荷包裡拿出那半塊兒玉，這是最後的底線，不會輕易用，但隻要有這個，心裡就有底了。

“這什麼？”蘇嘉好奇湊過來看，頓時驚訝道：“你，你從哪兒拿的啊？我怎麼冇看見？”

胡蔓更好奇：“什麼從哪兒拿的？看見什麼？”

蘇嘉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冇錯啊！難道你不是從方丈那裡拿的？”

胡蔓一把搶過來：“胡說八道！我是那種人嗎？這可是武戰的東西！我一直隨攜帶的！”

蘇嘉捂著臉：“不對呀……我明明在方丈那裡看見過一塊兒一模一樣的……”

胡蔓臉一變，一把抓住的肩膀：“你說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蘇嘉點點頭：“我上次跟元大哥來，不小心打壞了方丈禪房裡的觀音像，這玉就在那裡麵，元大哥也看見了的，我當時還好奇為什麼要塑在那裡麵呢？”

胡蔓站起走了兩步，又返回來：“既然他知道武叔的份，那肯定也知道這玉的事了，之前都不告訴我，你說現在去，就能告訴我了嗎？”

蘇嘉自己比還好奇呢！慫恿道：“走，咱們問問去！哪怕就問問這玉的事也好。”

於是兩人又返了回去，房間還冇熄燈，胡蔓敲了敲門：“方丈，是我，有個東西想給您看看。”

“進來吧！”

胡蔓推門進去，將玉拿出來：“方丈，這個東西，您見過吧？”

方丈轉頭一看，頓時驚詫：“你有這個玉？”

“您不知道？”胡蔓四下看了看：“您不是有另外半塊兒嗎？”

方丈將手裡的與拿走，仔細端詳了半晌：“冇錯，是它，真的是另外半塊兒！”說著起去自己的櫃子裡，翻到底，找到一個小盒子，打開，果然還有半塊兒，不過這半塊兒要比胡蔓的大一些，放在一起，正好嚴合是一塊兒完整的玉。

胡蔓覺得驚奇，湊過去看，這纔看到，在方丈這半塊兒玉上，有個字，很小，是一個鬱字！

“方丈，這玉是誰的？為什麼會兩半？為什麼武叔說，他可以救命？”

方丈長舒了一口氣，將一塊玉放在桌子上：“原來如此，另外半塊兒，竟然是給了他。”

胡蔓湊過去：“誰？誰給的誰？”

方丈抬頭：“為什麼會給他？怎麼會呢？我一直以為，另外半塊兒在皇上手裡的。”

胡蔓完全聽不明白他的自言自語，越聽他說越糊塗：“方丈，這玉的主人不是您也不是武叔？也不是皇上？”

“嗯。”方丈手過裂玉：“是鬱兒的。”

一個胡蔓完全冇聽過的名字，轉頭看向蘇嘉，蘇嘉也搖頭表示不認識。

胡蔓再想問，方丈卻不再說了，將的半塊兒還給：“這東西，確實能救命，拿好吧！隻是，還是那句話，不要輕易拿出來，不要以為他的份是什麼籌碼。”

“您就不能告訴我嗎？”胡蔓有些窩火：“你們都認為是為了我們好，卻讓我們提心吊膽，一頭霧水！如果我們知道真相，會更知道該怎麼會解決，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你們就那麼不相信我們嗎？”

“不是不相信。”方丈悠悠道：“而是一旦你們知道了，就冇有退路了，好了，去休息吧！明天皇後一早就來了。”

原來他連自己的目的都知道，胡蔓覺得有種深深的無力，彷彿小時候，大人永遠莫測高深的糊弄小孩一樣，起一句話不說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