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塵跟著葉為進來之后看著躺在床上的沈夢綺道:“你怎麼樣了?”
沈夢綺搖搖頭,“沒什麼大事兒,就是發了點熱而已。對了二哥你最近去哪兒了,怎麼連貴妃娘娘的晉升禮都沒去?”
沈南塵暗自打量了沈夢綺一圈,見沈夢綺上沒有嚴重的傷之后放心的回道:“之前一直跟我打哈哈的戶部尚書突然在貴妃晉升禮前同意帶我去看糧倉了。”
“事出急我也沒法通知你,想著與貴妃娘娘的晉升禮相比,你該是更在意糧倉,所以我便去和戶部侍郎視察糧倉去了,誰想你這就生了這般變故。”
“那糧倉可有異?”
沈南塵道:“現在有五座糧倉,糧都是滿的,但確實也有問題,其中三座糧倉是陳米,而另外兩座糧倉則是今年的新米。”
沈夢綺聞言角微微勾起,“如今是冬日,田里并不產米,這想要囤滿兩座糧倉沒個數萬輛黃金它可填不滿。”
“戶部尚書為了拖住你不支援我,可真是下了本了。如今他賠了夫人又折兵,只怕是要氣出腦淤來了。”
林霽寒補充道:“戶部尚書吃了這麼大一悶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當心他的反撲。我十一去查過,他已經在和沈青檸接了。”
沈夢綺點點頭道:“不怕惡人多,就怕惡人聚一窩。現在只能是逐個擊破,與沈青檸相比,戶部尚書要更危險些,畢竟他才是能直接和西荒與匿在天元國的''主上''接的人。”
“二哥,戶部尚書這邊我就只能靠你來突破了。”
沈南塵聞言一頓,他道:“你也知道,戶部尚書他本就不相信我啊。”
“兄妹鬩墻,皇上重,戶部尚書自然會拉攏你。”
提到皇上,沈南塵沉默了下來,眼里除了失落以外更多的是恨意。
“我知道,要讓你和皇上服個很難,但眼下貴妃橫死,三哥多會到牽連,你若是心向皇上,那皇儲之位你也是可以爭一爭的。”
沈南塵看著沈夢綺道:“你知道的,我因為小時候的事兒其實對皇上是有怨恨的,我也不稀罕什麼皇位,天元國的國運,天元皇室未來如何我也不在乎。”
沈夢綺沉默,就知道是這樣的。也罷,原是不該將本不愿意參與其中的人牽扯進來。
“但我在意你,在意從小會對我好的妹妹,自己都還深陷泥濘當中,卻拼死拼活將我從冷宮的泥潭里拽出來我看到的你。”
“二哥....”
“為了你,哥愿意向父皇低頭,愿意去爭一爭。”
看著一臉糾結與不忍的沈夢綺,沈南塵道:“二哥是自愿的,夢綺不用覺得難過,既然你沒事兒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沈南塵起,在走之前直接一腳踹翻了屋地上的幾個火盆,地上瞬間燃起了小火苗。
沈南塵站在火苗中央,他眼里皆是溫,但聲音中卻帶著狠厲,“沈夢綺,看你現在這窩囊的模樣和廢人有什麼區別?簡直丟盡了我們皇家的臉面!”
他聲音大的足以讓整個聚星閣院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林霽寒更是皺眉道:“你放肆!”
“葉為,將''平安王''請出去,攝政王府不歡迎他,記住以后若是你們再放他進來,那自己的腦袋也別想要了!”
看著剛進去前還好好的,眼下卻以鬧翻的三人,葉為嚇得心頭一跳,卻也不敢多,趕忙半是強,半是哄騙的將沈南塵給請了出去。
臨走前,沈南塵都在罵罵咧咧的,“沈夢綺,活該你現在孤家寡人的,活該牧府和攝政王府結仇,活該九卿再也不搭理你了,就你這樣的人,就不配有朋友!”
另一邊,沈青檸前腳剛從宮里出來回了郡主府,后腳下人就來報戶部尚書陳念恩求見。
“來的到是夠快的,春泥把人請進來吧。”
“是。”
看著似笑非笑的沈青檸,春泥不由的打了個冷。沈青檸的表實在是有些滲人,人不得不怕。
沈青檸隔空勾勒著花瓶著的寒梅的廓,眼神過面前的寒梅落在遠。
“可惜啊,我們生來就不能好好的做朋友。我的好妹妹,你可千萬要撐住啊,別死的太快,不然那樣可就沒意思了。”
說完,沈青檸揪起已經盛開了的寒梅扔到了地上,抬腳朝著那朵寒梅攆去,“還想凌寒獨自開?呵,那我你花落無全尸。”
戶部尚書過來的時候正好瞧見沈青檸無的碾著腳底的寒梅,火紅的花在碾中慢慢被出來,像是一抹,看的人目驚心。
戶部尚書呵呵一笑道:“郡主殿下好興致,竟玩起了辣手摧花這一套。”
沈青檸又揪了一朵寒梅放在手里小心的捧著,角勾起一抹邪笑看著戶部尚書道:“對于辣手摧花想必戶部尚書要比本郡主更有心得吧。”
“只是啊,這寒梅太,你那些手段非但沒摧殘到,反而了呵護的料,讓越發的茁壯長了。”
聽見沈青檸的意有所指,戶部尚書笑容一頓,他也揪起了一朵寒梅放在了手里,“畢竟是有些手段的,不然怎能凌寒獨自開?”
“也正因為我做不這件事兒,所以才要找人合作啊。”戶部尚書看著沈青檸道:“不知道青檸郡主想不想一起摧花呢?”
“本郡主以為本郡主剛剛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沈青檸輕蔑的看著戶部尚書道:“你連這點意思都讀不出來嗎?那就別和本郡主談合作了,本郡主不和傻子玩。”
戶部尚書被青檸郡主損的臉有些不好,但一想到今日來的目的,他還是將那口怒氣給忍了下去。
皇室一脈甚是清高孤傲,雖然人不爽,卻也最是好利用。
“我自然是讀的懂青檸郡主的意思的,但這個合作可不是小事兒,畢竟涉及著這個。”
戶部尚書的手指了指頭頂,而后道:“所以才要再三確認才能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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