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本尊坐好！”

　崔瑩瑩了脖子，全當玉堂臉皮薄，低頭喝茶沒在意。

　上玉堂又向左凌泉，見他笑，當即就要起振妻綱。

　左凌泉臉一變，連忙恢復風輕云淡之：

　“前輩繼續說。”

　“哼……”上玉堂吸了口氣，下心底躁不安的小火苗，繼續道：

　“修煉的時候，本尊會去找你。你不能主提，更不能和他人隨便……”

　崔瑩瑩小聲道：“私下道？”

　上玉堂琢磨了下，糾正道：

　“私下的修行伙伴。”

　崔瑩瑩輕聲一嘆：“我以前也和他這麼說的，他能聽就奇怪了，我打賭，回去用不了一個月，你就得被他忽悠得和靈燁躺一塊比大小。”

　“靈燁沒本尊大，不需要比。”

　上玉堂接了一句，發現有點破壞武神的威嚴形象，就點到為止，把話題拉了回來：

　“左凌泉，你聽明白沒有？”

　左凌泉心里肯定是想蓋飯的，但和老祖對著干，可能連都吃不著，當下只是很含蓄地道：

　“明白。不過，這事兒一直瞞著，也不好。我給前輩治傷，是迫于無奈，前輩和靈燁解釋……”

　“本尊和靈燁解釋？”

　“額……”左凌泉眨了眨眼睛，咬牙道：

　“我笨，怕一句話說錯，壞了前輩和靈燁的分，如果前輩害怕面對靈燁，我說也可以。”

　上玉堂眨了眨眼睛，雖然很想揍左凌泉，但左凌泉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與其日后被徒弟抓，還不如坦坦解釋原委，傷了沒辦法，又不是故意勾引左凌泉……

　左凌泉勾引才對……

　“罷了。本尊找機會和靈燁解釋，在此之前，你最好注意點，若是讓本尊發現你眼神舉止不正，哼……”

　會如何，上玉堂也沒說，估計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讓左凌泉自己猜，威懾力估計還大些。

　左凌泉輕輕點頭，做出正道楷模般的嚴肅神，向玉堂：

　“前輩，那現在……”

　上玉堂把目移開，正襟危坐，沒有言語。

　崔瑩瑩明顯在笑，嘟了嘟示意：“嗯哼~”

　左凌泉站起來，坐在了上玉堂邊，湊向紅艷艷的瓣。

　上玉堂眉梢微蹙，睜開眼簾，眼底帶著三分嫌棄，又無可奈何：

　“左凌泉，你想氣死本尊？你就不能好好安靜一會兒？”

　左凌泉握住上玉堂的手，認真道：

　“我也想休息，但更想前輩盡快好起來，病不忌醫……”

　？

　上玉堂微微偏頭躲避，卻也躲不開，慢慢就被男人的重，到了羅漢榻上，想了想：

　“你和崔瑩瑩先修煉，本尊想靜靜。”

　“那我給前輩，疏通下筋骨氣？”

　上玉堂側躺在羅漢榻上，纖纖玉手撐著額頭，閉著雙眸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

　左凌泉見此笑了下，撈起上玉堂長短驚人的右，按起包裹的足。

　崔瑩瑩瞧見此景，也起坐到了跟前，抬起一雙魔爪，放在了玉堂高的襟前，圓扁：

　“堂堂，舒服不？！”

　“……？！”

　上玉堂心智再堅若磐石，也不是真石頭，被這麼前后夾擊，能不如山就見鬼了。

　忍無可忍之下，上玉堂臉一沉，睜開眼簾就按住了崔瑩瑩，手兒探抹，握住了單手不好掌握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你覺得呢？嗯？”

　“呀——”

　崔瑩瑩一個激靈，頓時了蝦米，語氣帶著三分求饒：

　“好好好，你輕點，手好重……”

　“你還知道手重？舒服嗎？好玩嗎？”

　“啊……左凌泉~！”

　左凌泉著金足，瞧見此此景，要是還能不如山，他怕是有點大病，當下又不聲地往上推進。

　上玉堂覺上一涼，心中也是無奈了，沉聲道：

　“進屋！”

　左凌泉站起來，仗著胳膊長力氣大，直接把兩人一起橫抱起來。

　崔瑩瑩被夾在中間，瞧見左凌泉往煉丹室走，開口道：

　“師尊都走了，去臥室吧，地方大些，環境也好。”

　左凌泉想想也是，就轉來到東面的房間里。

　東廂作為府的起居之，確實要寬敞一大截，里面不有一張雕花臥榻，琴臺、棋臺、畫案也一應俱全，過臺還能瞧見幻化的湖秋水。

　墻壁上和外面一樣掛著不詩詞，些許還是最近新寫的，最正中掛著一幅畫卷，上面是梅山絕景，和四個神態不一的人影。

　上玉堂被抱著放在里側的雕花臥榻上后，就又化了鴕鳥，抱著枕頭埋住臉頰，不聽不看不主。

　左凌泉把房門關好后，見瑩瑩姐也有學有樣，開口道：

　“前輩，你能不能趴在瑩瑩姐上？”

　？？

　上玉堂回應極為干脆：“你再胡思想，本尊把你綁起來蒙住腦袋，單純當爐鼎！”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也不是不行……”

　“嗯？！”

　“呵呵，開玩笑罷了，那就按照往日的法子來吧。”

　上玉堂吸了口氣，趴在枕頭上，后背龍鱗長如水波般消退。

　崔瑩瑩見左凌泉被玉堂拒絕，還心疼左凌泉，翻過來，張開懷抱：

　“來，姐姐抱抱你。”

　左凌泉笑了下，俯被瑩瑩姐抱住，雙相接間，左手，放在了玉堂的肋下……

　上玉堂趴著看似沒反應，但被磨蹭了幾下，還是無可奈何地微微側，讓左凌泉把手探了進去。

　然后重新趴好，用沉甸甸的團兒，住了躁不安的賊手……

　……

　窗外幻化的湖秋水，照亮了充滿書卷氣的寬大房間，墻壁上水影粼粼。

　除開雕花榻上的語和些許令人臉紅的異響，房間里再無其他雜音。

　掛在墻上的山水繪卷，和房間的陳設融為一，白袍公子和珠圓玉潤的人，含脈脈站在一起；有點兇的高挑姑娘，依舊眺著遠山。

　坐在湖畔琴的梅近水，著徒兒和白公子，帶著一抹微笑，姿態文靜舒雅。

　畫卷上的場景，和上玉堂初來時所見的一模一樣，雖然不會，卻也好似把這一場短暫而溫馨的旅程，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

　……

　----

　良久后。

　轟隆——

　一聲‘客’墜海的巨響，從外面傳來，繼而便是水漫金山。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驚，小凌泉差點被瑩瑩扭斷，繼而七八糟的話語響起：

　“團子！你又做什麼妖？！”

　“團子，你怎麼掉海里了……”

　“快浮上去，你又不是潛艇……我去，家要被淹了……”

　“咕嚕咕嚕……”

　……

　型巨大的團團，在海里潛泳，對著海底念經，顯然又在呼北海龍龍特快專列。

　可惜，神祇互相幫忙是禮尚往來，帶著凡界生靈，也能隨意走‘神祇部專線’的話，天地就套了，北海龍王本不搭理……

　-----

　另一側，永夜之地。

　隨著造訪落之地的生靈離去，大地又恢復了萬籟俱寂的極夜，只剩一座九層高塔，掛著向城的徽記，矗立在無邊焦土之上。

　嗡……

　嗡……

　不知過了多久，漫天繁星和月，出現了些許模糊。

　仔細看去，天幕產生了圈圈環形漣漪。

　漣漪看起來就好似有什麼東西，隔著玻璃敲擊魚缸，在魚缸的水面，帶起了陣陣波紋。

　漣漪并不陌生，很像是‘魔瞳’瀕死之前沖擊封印，產生的波紋，似乎是天外之，在做出某種回應。

　霹靂——

　一道蒼雷，從云海間落下，劈在了鎮魔塔頂。

　鎮魔塔很快恢復了寧靜，天幕上的異象，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長空逐漸恢復了月朗星稀……

　————

　卷末了，除了日常互也沒太多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