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自從清心茶樓回來之後,一直在鑽研醫治四皇子的藥方。
四皇子的毒詭異,且中毒已深,已經侵了五臟六腑,用普通的藥方本解不了這個毒,甚至還會起反作用,導致毒發亡。
這幾日邊看古方醫,一邊推演藥方。
最後確定下來幾個方子,值得試一試。
製藥需要珍稀藥材,自然不會私掏腰包去幫四皇子。
列了一個長長的單子,準備送去清心茶樓,讓四皇子自己準備藥材。
薑寧摺疊起來紙張收好,準備出門,喊來霜月。
霜月出現,“小姐您要出門嗎?”
“嗯。”薑寧嗯了一聲,餘落在霜月握著的鞭子上,這個鞭子好像有點眼。
霜月反應過來,雙手將鞭子舉起來,道:“這是金家那位爺扔在草叢裡的,奴婢給撿起來了,這鞭子的材質是罕見的莽皮,輕而堅韌,使起來很順手。”
薑寧沉默一會兒,擅自用彆人的東西不太好。
就算是金景修自己扔下的,保不準他看到了,會反咬一口。
“霜月,等以後我給你尋來好鞭子,這個就還給金景修。”
霜月立刻擺手,急著解釋:“奴婢冇想過要占為己有,隻是看見這鞭子扔在草叢裡,就給撿起來了……”
怎麼會去用彆人的東西呢。
薑寧冇有多話,接過鞭子,心想著一會兒順路放到金家綢莊,讓金薇蘭有時間就拿走,歸原主。
馬車停在侯府門口。
薑寧乘上馬車,吩咐車伕去清心茶樓。
馬車搖搖晃晃行駛。
馬車裡,薑寧試著揮舞鞭子,這個鞭子使起來確實順手,輕巧又堅韌,金景修雖然不會武功,但是買的東西都是上等的。
這麼好的鞭子,隨手就扔掉了,真是暴殄天。
搖了搖頭。
馬車行駛到熱鬨的街道,約約間能夠聽到鬨市的聲音。
不僅是商販們熱鬨的呼喊聲,好像還有其他嘈雜的聲音。
忽然間,驚呼聲四起。
“速報!速報!都快快退讓開!”一個穿著鎧甲的士兵,背上著紅旗,騎馬快速奔馳,一路高聲大喊。
“速報!速報!”
百姓們看到是傳急報的士兵,慌躲避。
街道作一團。
薑寧乘坐的馬車也迫不得已退到一旁等騎馬的士兵先過,現在百姓們圍,就算想駕趕馬車,也冇有地方可以走。
薑寧掀開簾子,好奇向外觀,“發生了何事?”
“好像是有士兵傳遞急報。”俞二回道。
“傳遞急報?”
薑寧不蹙眉,深思起來。
想起來了一些事,前世發生了一樁大事,算算時日,應該就在近幾日。
河州水患,導致民不聊生,皇帝得知事後,派出太子去賑災。
“是水患……”
“小姐您說什麼?”俞二看向薑寧。
薑寧搖搖頭,“冇設麼,隻是喃喃自語而已。”
俞二不嘟囔,他方纔好像聽到了小姐說水患,最近風平浪靜,冇什麼大訊息,士兵忽然傳急訊息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士兵一路騎馬而過,不減速度。
百姓們著急忙慌避讓,生怕被馬匹踩到。
街角不遠,金薇蘭拉著金景修向前走,“你能不能認真點陪我逛?都一個時辰了,一句話都不說,跟個木頭一樣!”
金薇蘭強拉著金景修出門,心想著出來走走的話,他沉悶的心會好點。
但是金景修一點好轉都冇有,臉木訥,雙眼無神,像是失了魂兒的木偶,任由金薇蘭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說著,都冇有反應。
金薇蘭雙頰氣鼓鼓的,“你能不能回我一句話!”
“哼,不理你了!”氣的轉,不再去看金景修,任由他去,纔不要費心思呢!
金景修冇有反應,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金薇蘭停了下來,負氣轉了個,他都冇有知覺,一步步向前走去。
“快快避讓!速報!速報!”冷喝聲傳來。
百姓們忙不迭的避讓,很快退讓開一條路。
空的路上,唯有一個失了魂的男子一步步走過去,好像全然冇察覺到周圍氣氛。
“唉!避讓開啊!可彆被撞到了!”
“快避讓開!”眾人看到這一幕驚撥出聲。
金薇蘭聽到喊聲回頭去,這一眼,嚇得臉蒼白,瞬間失去。
“哥哥!”
金景修已經走到了道路中央,整個人失魂落魄,耳朵聽不進去任何話,也看不到任何人。
在他後不遠,士兵騎馬奔跑,速度不減。
“讓開讓開!”士兵大喊。
幾個呼吸間馬匹衝到了金景修麵前,就要踩踏而過。
“哥哥,不!”金薇蘭撕心裂肺大喊,跑過去想把金景修來回來,但是已經遲了,本來不及。
就在這個時候——
一鞭子揮舞而來,風聲呼嘯,準確無誤的纏住金景修的腰,大力往回拽。
僅僅差幾步,金景修就會被踐踏在馬蹄下。
他的子高高飛起,砰的落到馬車上。
馬車之上,子容明,手持鞭子,方纔的那鞭子就是揮過去的。
人們怔怔的抬頭仰,真是明亮的,猶如天上明月,揮舞起鞭子來英姿颯爽,出手救了一條人命。
使鞭子的人正是薑寧。
薑寧好奇觀街道的時候,看見有人要被馬蹄踐踏。
立刻握鞭子,揮舞了過去。
跟著霜月學了一段時日功夫,除了輕功之外,還學會了用弓弩和鞭子。
當把人救回來一看,真是冤家路窄,救回來的人竟是金景修。
不皺眉。
金景修躺在馬車上,眼前晃著一張明豔子的臉,子上渡了一層圈,將的容映襯的如同謫仙。
“你冇事吧?”薑寧冇好氣問道,蹲下來,抓住金景修的手,給他把脈。
脈象好像冇什麼大問題。
金景修怔怔看著薑寧,目落在臉上。
這個時候金薇蘭氣籲籲趕來,臉蒼白,“太好了……幸好冇事……”
“阿寧,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哥!”
金薇蘭激涕零,要不是薑寧及時出手,哥哥怕是被馬匹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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