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營地后,楚冬就把那個姜功給丟到了軍醫那里,一個銅令實力是真的一般,之后黃德幾人湊在一起開了個會,還上了楚冬。
不過最后也沒聊出什麼,只是把眾人繃的神經給放松了一下,起碼這個逆生陣需要等到下一次黑。
逆生陣很常見,但一般的逆生陣卻只能讓死人變活死人,也就是回到原本已經死掉的生,不生不死,修為盡失。
但這個人顯然不想局限于此,他想要的是徹底復活,而且是保留一切的逆轉,這個陣法如果沒人管,最終可能就是整個城的人都為祭品。
黃德似乎經歷過類似的事,只是不想多談。
幾人了頭就各自休息去了,畢竟這諸葛淵和從薊也是趕了三天的路,都很疲憊,楚冬得了閑工夫就迫不及待的去審問那個黑疤武者了。
這個人黃德一直藏著,就是不想讓楚冬知道,這讓他好奇了很久。
楚冬來到那關押黑疤武者的營房,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臭味兒,這進去一看就發現那人的多潰爛流膿,散發著惡臭。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那日的瀟灑,虛弱的像一灘爛泥。
“放我走...我已經都說了,為什麼還不放我走。”
楚冬明明記得那日這人并沒有什麼嚴重的傷。
【請檢查一下目標】
楚冬照著智腦的建議給男人做了一個查,最后發現他的已經衰弱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了,照這個樣子看,他早該死了。
如果此時剖開男人的,就會發現這人已經被腫瘤填滿了。
【可以確定這就是因為強能輻而造的皮癌】
【而且轉移擴散時間很長】
【理論上這個人早該死了】
楚冬把男人的手放了下去,眼神微微有些嫌惡,這樣的真的讓他提不起一點好。
“呵,這種眼神,真是悉啊。”
男人躺在地上自嘲般的笑了一聲,似乎對這種眼神早就習慣了。
“你是什麼人,那天來干什麼,隸屬于什麼組織?”
男人只是躺在地上冷冷的看著楚冬,這種眼神大概只有真正想死的人才會出現,理論上癌癥惡化到這種地步,他的應該會時時刻刻都覺到劇痛。
哪怕他隨便移一下,都會疼的讓他無法忍。
他沒有說任何話,既不反抗,也不求饒,只是那麼看著,仿佛在看一個笑話,楚冬被他看的心里有點發,卻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一心求死的人,而且虛弱到這個地步,楚冬已經很難撬開他的了,別說用刑了,隨便移都可能造他的死亡。
“怎麼,覺得是我故意把他弄這個樣子,然后才讓你來審的?”
黃德掀開簾子從外邊走了進來,顯然是知道楚冬會來這里,畢竟楚冬早就惦記著了。
楚冬尷尬的了后腦勺,他還真的這麼想了。
“哪能啊,師父您那格還不至于做這種事。”
這種奉承話對于黃德還是很好用的,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從懷里一個小瓷瓶,有點像是鼻煙壺。
他打開小瓷瓶倒出了一點白面,輕輕抹到了男人的鼻子下邊。
那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一下就活了過來,那種覺有點像是...癮君子。
“那日你應該去問過吳用了吧?”
楚冬有些詫異,他明明做的很蔽了,還是特意開了自模式,絕對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才是。
黃德看到楚冬那個表輕笑了一聲。
“你真以為我老到已經糊涂了嗎?
以前就是覺得你接這些還為時尚早,但你既然這麼想知道,我就給你說說。
還記得我給你說過古吧,這些突然出現的古沒有來歷,憑空出現,但他們有自己的一套員系,史書上都無法考究。
這些古極其強大,強大到讓人無法理解,而我給你的那枚印鑒,卻能讓古行禮,而且不止一位古。
就在一年前,我得到了它,這徹底顛覆了我所認識的世界。”
能讓古行禮的印鑒,足夠說明很多東西,首先行禮這個行為,就說明古有自己的禮儀系,說明這些古或許真的在這個世界存在過。
而且行禮這種行為,本就是智慧生命才會有的,這就說明古不是正常的鬼。
幾乎所有鬼都是負面的,狂躁、執拗、偏激各種負面詞語都可以形容,但唯獨沒有能正常流的鬼。
那日的吳彤就是最好的代表,只對某種執念有反應,那就是楚冬。
吳用可是親爹,而且用自己的命去給續命,即使是這樣,照打不誤。
這種鬼你要說讓它對某個件去行禮,還要遵守份尊卑秩序,幾乎不可能。
“吳用應該也跟你說過,黑疤是黑的副作用,我跟你說過黑之必死,就算當時不死,也會慢慢惡化。
這天底下只有一個組織可以治愈它,那就是一個名云上國的組織,它一直靠這種白末去收攏天下被黑所傷的士與武者。
不斷試圖顛覆司與朝廷。
自古就有傳言,云巔之上曾有一個國家,它的位置就在黑的中心。
就是它散布了黑,而這個組織又云上國,耐人尋味啊。”
楚冬早就聽黃德說過,這個世界不止有一個國家,而是四個,它們四個呈環形分部。
在四國中間有一塊圓形的大地,面積非常大,比四國的國土加起來都要大,那里常年被黑所覆蓋,寸草不生,是絕地。
而每月十五發的黑,就是從那個地方朝四面八方涌出去的。
即使過去了這麼久,黃德跟楚冬說這些話,依然是心有余悸,因為各種蹊蹺的證據都在說明,這個云巔之國或許真的存在過。
這讓黃德再也無法直視這個世界,所以他選擇帶著令牌找個地方去養老。
但司中的某些人和云上國,都想要這枚令牌,這就導致黃德的養老生活本安穩不了,躲躲藏藏到了這偏僻的林名府。
為了保下這枚令牌,黃德可沒傷,甚至還被云上國之人設計,被黑所傷,但詭異的事發生了,這枚令牌竟然可以制黑的傷勢。
這讓黃德更加確信,這個令牌跟黑、古、云上國,一定有某種關系。
但這不是楚冬該考慮的事,因為黃德不想讓楚冬有太大的力,他現在連一個司的銅令都沒混上,更別提這種國家層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