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休息了半個小時,吳用一直在審問幾人,這老頭今天的手段格外狠辣,總共就剩下兩活人,而且傷了那樣,極其虛弱。
但慘聲那是此起彼伏,聲音洪亮的很。
楚冬也懶去看,專業的事就教給專業的人做吧,半小時倒是讓他的恢復了不,沒那麼疼了。
吳用弓著子朝楚冬走了過來,走的時候還在自己的服上了手掌,上邊都是鮮。
吳用:“大概問完了,總共就這五個能打的,都被你廢了,山里還有幾個挖石頭的普通人。”
楚冬:“他們在干什麼?”
“找寶藏,說是有人給他們了消息,說這山里有寶藏,他們便來了,可這破山哪來的寶藏?
都是假消息!”
楚冬:“假消息...
之前那兩個盜墓賊過來,聽到的也是假消息,是有人盯上這里了嗎?”
之前從盜墓賊里聽到那些話楚冬就覺有些奇怪,他們這小地方是出了名的窮,怎麼會有人傳這邊家家富庶呢?
如果一伙人還可以解釋為巧合,但這連續兩伙人到這里瞎胡搞,這就有點刻意了。
而且他們還在這幾人的上找到一張地圖,上邊清楚的標注了寶藏的位置,只是這圖紙一看就是才畫出來沒多久。
吳用看著這地圖看了半天,拿著一樹枝在地上劃來劃去,楚冬也看不懂他在干什麼,但這脈絡的樣子,有點像是周圍山脈的樣子。
吳用:“這是故意的,他們選的這個地方,剛好能破壞這周圍的山脈走勢,哪怕稍微偏那麼一些,都不會影響這麼大。
有人故意想讓這里被黑淹沒。”
兩人又到幾人炸出的山里看了一眼,有四五個這些武徒雇來的莊稼漢,也不是他們這村里的人,他們只是拿錢辦事,什麼都不知道。
兩人也沒有為難他們,反而準備把他們帶回村里。
畢竟這晚上就是圓月了,如果山脈擋不住黑,這幾人不找個屋子呆,怕是小命不保。
路上楚冬還問了下這些莊稼漢的工錢,每天的工錢只有100文。
這錢說多不多,說也不,這平常三口之家一個月有個2兩銀子就能保證溫飽了,在這里1000文錢可以兌換一兩銀子。
1000文為一貫錢,一貫錢為一兩白銀。
但這兌換有時候也據錢莊的不同,有些不穩定,就按照購買力來講,這100文在現代也就當個20塊錢花。
剛進村口,吳用便轉跟楚冬說道:“你先回家吧,這幾個人我來安排,我還得去找村長說一下今晚的事。”
楚冬:“等等,吳叔,我想要一把弓,能給我弄一把麼?”
村里本沒有鐵匠鋪,甚至連商店都沒有,這賺了錢還想花都得走水路去府里才行。
但畢竟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獵戶,一般家里都有把普通的弓箭,只是楚冬以前手無縛之力,所以才沒有這東西。
吳用點了點頭:“你小子扔刀倒是有點準頭,是可以弄把弓箭防,我以前就想教你點本事,可你這小子迂腐的很。
說什麼萬般皆下流,唯有讀書高,這就開竅了?”
楚冬尷尬的了頭:“下流能保命啊。”
吳用:“那就跟我回家,我家里倒是有把沒用的鋼弓,就是拉起來費點力氣,夠你小子用了。”
楚冬先跟著吳用回了家,拿到了那把已經落了灰塵的鋼弓。
是說是鋼但就是一種奇怪的鐵合金,純度并不高,弓弦應該是某種的筋,因為缺乏保養,已經失去了彈。
吳用:“小彤,給他去拿新的弓弦,我還有事,先走了。”
屋里只剩兩人,吳彤莫名的紅了臉頰,而且竟然沒帶面紗,這是不合規矩的,一般來說,只要有外人在,面紗必須帶。
只有面對自己的生父母,和丈夫子才能不戴面紗。
吳彤始終低著頭,抬頭看了一眼,就和楚冬對上了眼神,這把給嚇了一跳趕忙轉去翻找新的弓弦。
弓弦在一個盒子里保存著,起來彈還是很足的。
旁邊還有足足三筐箭矢,這看著得有四五百,而且都是金屬箭頭,這可不是一般人家能用的起的。
楚冬:“有錢就是好呀!”
吳彤一聽這話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楚大哥,爹那些錢都是賺府里的,他在村里幾乎不收錢的!”
楚冬又翻了翻記憶,好像是偶爾會有棺材模樣的人來村里,就是來找吳用的,而且每次都點頭哈腰的,態度極好。
而且時間大概每次都是圓月之后,黑之后,總會有惡鬼誕生,就必須得有士去解決。
按老乞丐的說法就是,一個純粹的武者,哪怕是晉級到了宗師,遇見鬼一樣是個廢人。
士學武,只是為了延命,他們眼里,遠高于武。
楚冬:“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嘆一下,有錢還是好的,起碼不用為了吃喝發愁。”
吳彤:“楚大哥你突然好奇怪,以前你都是錢財都是糞土,說我爹,滿銅臭味...”
楚冬大罵一聲:“迂腐!
年不知飯香啊!”
吳彤有點高興,心想楚大哥變化這麼大,一定是為了哄自己開心,楚冬心里一定是有自己的,這吳彤心中竟生出了許多。
但楚冬那可是實話實說,年不知飯香,打工一輩子賺不到人家十分之一的錢,白銀千兩,黃金百兩,那還只是聘禮。
這吳用的家底得多厚啊。
楚冬抱了一筐箭矢回了家,大概有一百來,剛進家門就看到一筐腌好的臘,看起來就非常有食。
旁邊還有一些已經涼了的飯菜,都被擺在了桌子上。
楚冬納悶的朝吳彤問道:“你送的?”
“啊?不是,是一個老婆婆模樣的人,好像是說黃大人給你送的,你沒在,但門沒鎖,就放進來了。”
“奧,黃德啊,我知道了。
天快黑了,你快回家吧,記住今晚一定不要出門,無論如何,都不要出門。”
吳彤鄭重的點了點頭,現在心里對楚冬有種莫名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