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白纖沒想到自己才是白家禍事的源。
以為家里出事真的是父親不小心做錯了事,弟弟得罪了人。
等元華出現在面前,告訴這一切都可以重來,只要你來我邊,跟你那個農村丈夫離婚,劃清一切關系,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恢復原位,甚至變得更好。
已經發生的事怎麼可以恢復原位呢。
父親的壞了,天天躺在床上需要喝藥。
弟弟的腳跛了,走路都拖著。
這些傷害怎麼來恢復原位?
當時,白纖就產生了拉著元華同歸于盡的想法。
費盡心思在外面弄到了藥,約了元華在招待所相見。
制定了一個非常周的計劃,只可惜,的藥被人換了,那一晚元華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事后,白峰跪在地上求。
“姐,你別折騰了,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你想死,你不想活了,我不攔你。可我還不想死啊,還有懷寧,他還那麼小,他才幾歲啊。
姐,你別這麼自私行嗎?
什麼都只想著自己,結婚也是,報仇也是。
你有沒有想過,你可以一了百了,但我們這些活著的人呢?
我們有什麼錯,要陪你遭這一切。
想想我們家怎麼會變這個樣子,全部不都是你帶來的嗎?”
是啊,說到底源在。
白纖覺得,就算要死也不能拖累別人吧,怎麼的也要為他們掃清障礙。
那一年,白纖屈服于命運。
在南城過年,照顧了父親兩月,并答應元華跟曾經的一切劃清關系。
別無選擇。
第二年春,白纖回到了大楊村,像是沒事一樣,陪著丈夫跟兒生活了一個星期。
正當顧勇全以為想通了,要延續他們的時。
白纖再次提出離婚。
這一次,說了很多傷害顧勇全的話,以死相,求他放過自己。
顧勇全當然會放過,因為這是他的妻,他的人。
他甚至還為白纖要到了上大學的名額,送一個大好的前程。
白纖走了,帶走了有關的所有東西,讓顧勇全千萬不要去找,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回到南城,沒出半月,就跟元華結了婚。
白家人除了白父,別的都很高興。
這意味著他們能翻了,他們攀附上元家。
也就是那一年,白父病逝。
臨死前將兒到床前,看見隆起的肚子,嘆道:“是爸爸無能,沒有辦法保護你。既然都有娃娃了,以前的事就放下吧。”
白纖的眼淚無聲地淌,無能的人,是啊!
白父知道兒的脾氣,知道是一個不服輸的人。
臨到死,他都想要勸一勸。
怕做什麼傻事。
如果不是因為肚子里這個孩子,白纖真會去做傻事。
但是現在,不會了。
這個孩子是跟顧勇全的。
的骨分離之痛,將在這個孩子上找到一些藉。
所以,在元家周旋了十幾年。
最終,給了重新報仇的機會。
將元家人送進去的那一天,白纖就像是了卻了心中大事,將背負了多年的仇恨跟憾都放下了。
這麼多年過去,是人非。
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曾經的那個人,曾經的那個孩子,他們早已經有了新的人生。
沒有人會在原地等你,也不希那樣,最好的結果就是互不打擾。
可是現在,元馡出事了,覺得自己又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就像當年一樣。
“謹謠,這是你妹妹小時候的照片,你只要看一眼就能明白跟你有沒有緣關系。”
白纖出一個小本子,里面夾了一張小小的黑白照片。
那是元馡一歲多的時候拍的,小娃頭上綁著兩個小丱丱,眼睛很大,臉圓圓的,看起來很可。
顧謹謠接過,也就是一眼,就知道,白纖沒有騙。
當年一歲多的時候,也曾經拍過一張單人黑白照片,跟這個差不多。
那張照片到現在還留著。
跟元馡的臉型和眼睛,很像。
而且跟自己比起來,元馡跟父親更像一些。
在夢境中見過元馡現在的樣子,那時只是覺得像,覺得悉,沒想到是的妹妹。
“報警了嗎?”顧謹謠問。
很顯然,已經認了這個妹妹,至在危險的時候,會出手幫忙。
白纖趕點頭,“報了,都報了,可是那邊沒有查出什麼,當跟人私奔了。”
白纖很快將事的前因后果都說了。
的意思是,現在派出所那邊沒有什麼進展,也不能這麼坐著干等,大家同心協力去找找元馡。
顧謹謠大概知道元馡哪去了,被夢境中那個年輕男人抓走了,還有那個祈小兵,也被他掌控起來了。
“你說元馡是被一個孫小龍的人出去之后才失蹤的。那個孫小龍你見過嗎?”
“我見過。”
顧謹謠:“你說說他長什麼樣子。”
白纖很快說了,平頭,皮有些黑,看起來很跳,不正經的那種小年輕。
看來,夢境中那人就是孫小龍。
顧謹謠:“這樣盲目地找人沒有什麼意義,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會去找派出所那邊跟進這件事,到時候跟他們一起理。”
白纖過來抱了很大的決心跟希,將那些事全部都說了出來,準備帶著大家大干一場,想辦法找到兒,結果顧謹謠讓回去等消息。
白纖有些茫然,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結果。
這時,紀邵北也對說:“阿姨,這件事你給我們大可放心。聽謹謠的,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接下來有什麼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從白纖到來,到現在快一個小時過去,紀邵北一直在做聽眾。
但是,他的氣場是所有人中最強的。
白纖沒辦法忽略這個婿,雖然他臉上有道疤,看起來有些嚇人,但是他高大的軀,俊逸朗的面容,堅毅正直,也很有氣勢。
就好像此時,他說,你大可放心,這句話就像一粒定心丸,他只要說出來了,就一定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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