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西餐廳,虞箏就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若無其事繼續往地下停車場去,即使四個人直接追上來和進同一部電梯,也假裝不知道。
出了電梯,負四層的地下停車場線很暗。
虞箏並沒有直接去找曹管家,而是故意往沒有監控的僻靜走。
走到最僻靜的角落裏,跟在後的一名紋男突然加快腳步假裝撞上。接著,迅速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嚨的位置。
“別,就弄死你。”
“啊……”虞箏嚇得僵在原地不敢,連說話也語無倫次:“我還是個學生,我沒有錢的。我我……打工的工資還沒有發,隻要你們放了我,我保證發完工資之後立即把錢打給你們。”
紋男被吵得心煩意,惡狠狠罵道:“閉,誰要你那點錢?”
虞箏幾乎要哭出來,瑟瑟發抖:“那你們是劫嗎?我還沒有發育好,各位大哥先等幾年行不行?”
這人是傻嗎?
紋男不想再聽犯蠢,向旁邊的黃使個眼。
黃立即從袋裏掏出一條巾。
淡淡的藥味傳進虞箏鼻子裏,是乙醚的味道。
劑量大,如果用這條巾捂住的口鼻,會在三十秒之昏迷。
一旦陷昏迷,那麽事的掌控權可就不在手中了……
乙醚的味道越來越刺鼻,眼看巾就要捂住的口鼻。
虞箏眼裏閃過一冷,反手抓住紋男的胳膊奪過匕首,一個過肩摔將他扔在地上踩住口。
一腳踹飛黃後,微微彎下腰用鋒利的匕首拍拍紋男的臉,和悅笑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被踩在地上的紋男愣了十秒才回過神來,怒氣衝衝破口大罵:“養你們幹什麽吃的?還不快抓住這個臭丫頭。”
三個小弟如夢初醒撲上前,虞箏一腳一個將他們踹飛。回手起刀落,匕首進紋男的手背,穿手掌再釘進水泥地板裏。
“啊……”淒厲的慘剛開了個頭,就被虞箏用旁邊的破抹布堵住。
麵不改拔出匕首,對準他的大狠狠紮進去,連續紮出四五個窟窿。
全程連眼睛都不眨,仿佛這種殘忍的事對來說很稀鬆平常。
淡定的令人發指。
旁邊三個小弟卻嚇傻了,麵如土站在原地不敢。
“唔唔唔……”
紋男痛不生,像條死魚似的渾搐,翻著白眼隨時可能會暈過去。
在混混們驚恐的目裏,虞箏慢條斯理舉起帶的匕首放到邊輕輕一口,勾起角邪魅一笑:“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幕後主使究竟是誰?”
的長發已經在打鬥中散開,遮住了大半邊臉。
昏暗幽冷的燈斜下來,襯得原本白皙的越發沒有。
這一刻,三個混混仿佛看到來自地獄的幽靈,妖魅,嗜,冷……
其中一個黃實在不了這種刺激,邊尿子邊巍巍的口而出:“是是……是盛二派我們來的,他說你不給他麵子,要給你點教訓……”
虞箏站起走到他麵前,漫不經心用匕首在他臉上來回,態度很好的笑著說:“你可不要騙我喲,我脾氣不大好。”
詭異的笑容讓黃越發骨悚然,驚恐的招認:“老大手機上有他們的通話記錄,還……還有你的照片,不信的話你自己看。”
虞箏從紋男口袋裏掏出電話,果然有跟盛景澤的通話記錄,還有幾張自己的照片。
照片有些模糊,應該是從寰宇集團監控中截取到的畫麵。
不到手就派混混綁架,盛景澤果然是個人渣。
另一個混混頭腦比較清醒,艱難的咽口吐沫想甩鍋:“我們……我們隻是拿錢辦事,你要尋仇就去找盛二。”
虞箏漫不經心把玩匕首,角微扯:“出來混最要識時務,誰給你們的膽子把腦筋到我頭上來?你們知道得罪我的人都有什麽下場嗎?”
幾個混混哭無淚。
媽的,盛景澤明明說這就是個普通學生,還是出來賣的那種。
他們幾人長期混社會,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甚至參與過非法易現場火拚。可這小姑娘的狠辣淡定,明顯已經不是普通人範疇。十有八九是道上混的,而且是混的很好的那種。
為了幾萬塊錢竟然招惹上這麽一個煞星,簡直是倒黴頂。
黃膽子小,癱在地上巍巍控訴:“殺人是犯法的,你再這樣我們就報警……”
虞箏單純的眨眨眼:“這裏是監控盲區啊。”
“……”
他們之前還很得意這傻子專往監控盲區走,原來從一開始,事就在的掌控之中。
頭腦清醒的紫頭發混混也終於快崩潰了,悄悄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剛按出兩個數字,隻覺眼前閃過一道寒。
虞箏手裏的匕首隔空了飛過來。
“啊……”
隨著慘絕人寰的哀嚎,一部手機和兩手指同時掉落在地上。
虞箏若無其事站在原地,慢條斯理了一下長發,嗓音清冷空靈:“出來混還報警?懂不懂規矩?”
兩淋淋的手指在眼前,衝擊力實在太強了。
黃和另一個混混直接被嚇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姑我們錯了,是我們有眼無珠,不該招惹你。我們守規矩不報警,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虞箏眨眨眼:“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麽?想讓我賠醫藥費嗎?”
“啊?”
幾個混混傻眼了,從狠辣的作風來看,他們還以為甚至會手殺人。
這麽輕易就放他們走的嗎?
虞箏挑眉:“滾。”
幾個混混終於確定是真的打算放人,如蒙大赦,拖起紋男和紫頭發,連滾帶爬往電梯口跑去。
實際上虞箏從頭到尾就沒打算殺人。
作為正規部門的特殊工作人員,從小的教育都是打擊違法犯罪,維護國公民的生命財產安全。
就算是境外間諜和殺手犯在手裏,一般也會按流程移國安局。
這種普通的社會混混,教訓一頓讓他們長點記也就完了。
虞箏不再管他們死活,好整以暇看向旁邊的水泥柱:“戲都看完了,兩位不打算個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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