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至簡直要瘋狂點頭:“對,我也這樣覺得。”
沈立原看著他連連點頭的樣子,還維持著一臉平靜中肯的模樣,心中了然,淡淡反問。
“不上洗手間了?”
被看穿了,安至抿著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決定直接點:“那個安昧行,我不是很喜歡。”
沈立原注視著安至說話嘀嘀咕咕還有點不好意思的垂著眼的模樣,他的未婚夫,背地里告別人的小黑狀,難得在跟他正正經經的撒一次。
安至垂著眼,覺自己英明的形象已經危了,低垂的視線中沈立原走了過來,炙熱的掌心住了他的后頸,低下頭靠得很近。
四周很寂靜,非常寂靜,雪松調很冷,很好聞,安至心頭跳了一下,后背一下繃了起來。
不遠壽宴還在舉行,而他倆獨一室,近到呼吸錯,十分妙。
也十分不妙……
“那個……”安至小聲的開口,卻被沈立原打斷。
抬起眼,對上沈立原低垂凝視著自己的視線,聽見沈立原低啞的嗓音慢條斯理陳述他的罪過。
“如果因為你的一句話,我就回絕了岳父,是不是有點抱歉。”
**之徒!
安至一瞬間耳朵就燙了,看著近在咫尺的沈立原,他的清冷的眉眼,高的鼻梁,然后是……。
最終手臂的勾住了沈立原的脖子,閉上眼睛,踮起腳吻上了他的。
只吻了一下,到之后就立馬分開了,但那一瞬間的就足夠安至神上沉迷一會了。
幸好沈立原有乖乖的被他吻,他退開的時候也好好的放了他走。
抬起眼,看向沈立原,看見他帶著一寵溺和淺淡笑意的眼神淡淡注視著自己。
就算有十層臉皮,他也頂不住沈立原這樣的看法啊
!
頂著沈立原的目,安至的聲音已經小聲到快要聽不見了:“那你原諒我了嗎……”
沈立原說過,覺得抱歉就吻他。
安至已經完全不敢看沈立原了,明明沈立原的目是清冷的,是正經的,視線緩慢的落在他臉上。
沈立原的掌心上了安至臉頰,大拇指輕輕挲,安至心繃,睫輕輕抖。
沈立原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輕的說:“當然,未婚夫不會騙你。”
第22章
安至的睫輕著,淡淡的雪松味縈繞在鼻尖,還有沈立原的存在,清冷又讓人安心。
他眼神總是冷淡的,舉止克制而有禮,說不會欺負他,不會騙他,他的頭,用手攬著他的后頸,連親吻之后都會拍著著他的后背,不聲不響的溫到了極致。
安至只要站在他旁,被他的眼神淡淡的一看,就能清晰的到他的占有谷欠和強烈的侵略。
沈立原越克制,這種覺就越強烈,安至心頭砰砰跳,被這種覺惹得心略微戰栗,抬手抵住他的膛,想要拉開一點兩人間的距離。
前面還有那麼多人在等著他倆。
“我們,我們快點回去吧。”
沈立原的掌心覆蓋他的手背,手指收攏握住他的手,看他開始局促起來,眼神回避的樣子,神淡了些,卻依然耐心的說:“好。”
讓安至完全接他,這條路還很長……
回到大廳,沈立原特意讓安至先去賓客席上休息,安至知道待會他要拒絕安若軍,如果他在的話,安若軍可能會把他拉進去,到時候境就比較尷尬了。
看了一眼沈立原,沈立原給了他一個安的眼神,安至想一想這件事太荒謬了,之前安昧行和安家并沒有什麼太大的關系,這次找上安家,或許是因為他嫁給了沈立原,才引起了安昧行的貪心。
安若軍也沒純什麼好心思,找到了一個能干的親戚就想扶上位,是在借機爭奪對項目的更大掌控權。
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這個座位挨著安若軍和阿姨的位置,安若軍和阿姨都在其他地方和賓客打招呼,招待自己的朋友,兩個位置都空了下來。
兩個位置的那一邊,是接著來客問候囑咐的,兩鬢花白,戴了一架眼鏡,看起來依然是明干練的樣子。
爺爺坐在旁邊,沉默著時不時點點頭。
安至了一聲爺爺,他倆回過頭來應了一聲,招招手他挨著他倆坐過去。
關切的看著他,問了問他最近好不好,跟沈立原住得還習不習慣。
安至點點頭:“都好,他對孫子很好。”
滿意的點了點頭,爺爺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委屈你了。”
他是在舊的思里長大的人,始終還是覺得男人嫁人是個不正經的事,但這也不是他孫子愿意嫁的,是他那混賬兒子著孫子嫁的。
原本他看這個孫子整天在家里沉沉悶悶的,沒有多喜歡,現在安沈兩家的項目建起來了,他心底也起了一對這個孩子的愧疚。
“往后有什麼事,要是你爸不管你,你和爺爺說。”
也點了點頭,對這個孩子的識大十分欣賞:“要是有事就回家來說,以后可別一個人撐著。”
長輩的關心和認可對安至來說是個十分珍稀見的東西,點了點頭,一時有些鼻子發酸,有猝不及防的,也
有些悵然若失。
他嫁給了沈立原,才得到親人的關懷,他已經不需要了,這些東西才終于出現。
收拾好緒,和他們聊了一會,坐在他們旁邊,宴會廳的燈落下在他白皙的上,安至靜靜坐著,周圍人的目時不時落在他上。
他們知道安家的孩子好看,知道安至被沈立原看上了,本來天方夜譚的事,親眼瞧見安至之后,就覺得這是十分自然的事。
宴會的流程不斷向前推進,沈立原到了安至邊來坐下,子孫為說祝詞,喝的都是低度酒,但是敬了幾次酒之后,安至還是臉開始發燙了,壽宴到了尾聲快要結束。
安至看向周圍的人:“我去洗把臉醒醒,這點酒可不能醉了。”
說著側耳對沈立原小聲說:“我自己去就好。”
要是這次沈立原還陪他去,大家都要對他刮目相看了,安至的臉皮防值目前還不夠抵擋這樣的攻擊。
到了衛生間,水涼得剛剛好,捧起水洗了洗臉,發熱的臉頰覺好多了。
抬起臉,有些醉醺醺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覺有點不真實。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好像夢一樣,他是十八歲的安至,沒有風波也沒有憾,嫁給了會對他最好的人。
臉上的水珠還沒干,順著臉頰流淌到了下,很突兀的,安至就想到了沈立原。
他打籃球也會像這樣流汗,站在籃球架下面,隔得很遠,那雙眼眸沒什麼緒,只是在看著他。
他旁的隊友笑得蔫壞的舉起雙手使勁揮:“那邊那個高一的學弟是嗎?幫學長撿一下球。”
安至看了看憑空砸過來,蹦了好幾下最后骨碌碌滾到他腳邊的球,撿起球,抬眼看見了籃球架下的沈立原。
走過去,安至莫名選擇了走到沈立原的面前,兩手抓著球,遞到沈立原的面前。
沈立原接過了球,態度是一貫的冷淡:“謝謝。”
安至說:“不客氣。”
說完安至發現自己好像被沈立原帶偏了,嚴謹得像兩個陌生人一樣。
新生報名的夏天,樹上的蟬得熱烈,走出籃球場,安至停留在道路旁邊,有一片樹葉在他面前落下,一瞬間安至有了某種懵懂的心,轉看著球場上的沈立原。
那一瞬間恰好,沈立原低重心,在不徐不疾的運球,目掃過前方,兩人的視線剛剛好在某一個點上遇見。
安至抬起手做了一個打招呼的手勢,揚起笑容:“沈立原,又見面了。”
這種莫名其妙想要證明自己認識沈立原的沖,在說完話的一瞬間就消失了,安至轉匆匆向上走向新生報名,對于自己的沖行為,沒好意思回頭去看沈立原的反應。
從2018回到1993,記憶中,那一年的夏天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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