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濤瞬間覺得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心中思忖,難怪齊副將的心上人都要給這人做丫鬟,都尉大人更是對其十分尊重,這樣的人才,只怕皇上也要說一聲人才的!
想到方才那人手上功夫還了得,還有他的兒子,一顆糖葫蘆,竟能釘于紅柱。
能人,這才是真真正正的能人啊!
因為鎮格門出,京都大街鬧騰了一陣,眼下幾位副將在,敕令三隊陳濤趕將人帶回去,數十鎮格門士兵這才離開。
藝雅閣外,剩下幾位副將卻面面相覷:“那我們,還要不要去王府了?”
今日他們本來是去找都尉大人說事的,只是還沒說上幾句,就被下人傳來的消息打斷,接著就了現在這樣了。
魏副將搖頭,說道:“算了,今日先散,看都尉的臉,只怕今日是不想煩了。”
另幾人都看向齊副將。
西營二隊的李副將笑道:“今日三隊的人得罪了柳先生,只怕我們可以走,齊副將還是要去與那位柳先生好好道個歉,否則……”
齊副將臉發黑,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喲,生氣了?”李副將笑著,跟了上去。
其他人也隨著過去。
……
柳域在三王府喝了七杯茶了,眼看著丫鬟又要給他添,他一拍桌子,到底怒了!
小丫鬟見狀唬了一跳,小聲道:“侍郎大人,我們王爺親自去接柳先生了,稍后便回。”
“柳先生到底去了哪兒?不是說今日都在府中?”來之前柳域便遞了拜帖,得到的答案是今日柳先生會在府中看附錄,他這才拜訪而來。
誰知道到了,不說柳先生見不到,容棱竟然也不見了!
柳域一通火氣,早就想走,可想到父親代之事,還有五弟安危,到底留了下來。
茶,喝了又添,中間柳域不得不去了趟凈房,再回來時,又喝了一杯茶,才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
柳域偏頭一看,便見容棱抱著可伶俐的柳小黎走來,他們后,跟著一位頭戴竹笠的清瘦男子。
進到前廳,柳域起拱了拱手:“都尉大人。”
容棱將小黎放到地上,道:“久候了。”
“不久不久。”柳域忙說道:“只是怕在下來的不是時候,都尉大人與柳先生,可是在忙?”
柳蔚笑瞇瞇的說道:“不忙。”
容棱看了一眼。
昨日還對柳府中人嗤之以鼻,今日便好聲好氣起來。
為了一句有償,連原則也不要了。
容棱坐到首位上,讓丫鬟端來幾樣點心,瞧見柳小黎在吃,他這才開口道:“侍郎大人今日前來,可是又在府中發現了什麼與令弟失蹤有關的線索?”
柳域聞言,沉下眸,點頭說道:“是,發現了幾樣小東西,不知與破案有否幫助。”
柳域說著,從袖袋中掏出兩顆黑珠子。
“這是今日打掃房間時,下人從床底下找出來的。五弟房中的下人說,這不是五弟的玩,或許,是兇手留下的也說不定,便帶來給大人與先生看看。”
柳蔚看著那黑珠子,笑了一下:“大人還是將這東西放下為好。”
柳域不解,問道:“為何?”
柳蔚喚了聲:“小黎。”
柳小黎聞言,著糕點一邊吃一邊走過去,等看仔細了,便目嫌棄,后退數步說道:“是鳥屎!”
柳域的臉當場黑了!
他將那幾顆鳥糞丟掉,很是尷尬,神狼狽。
柳蔚的問道:“侍郎大人要不要去趟凈房?”
“也好。”柳域起便走。
等他離開了,柳蔚才說:“這不是普通鳥糞,不過,不能讓他知道。”
容棱看著:“嗯?”
柳蔚問丫鬟要了一張帕子,包住地上一顆鳥糞,拿起來說道:“這是蝙蝠的糞便,堂堂相府五爺房中,怎可能有蝙蝠行走的痕跡?況且,還這麼大,顯然那蝙蝠的個頭也不同尋常。”
容棱沉默下來。
柳蔚問道:“越國候府的尸,何時能拿到?”
是越來越好奇了,那兇手,究竟有什麼?
容棱斂眸,說道:“侯爺不肯。”
柳蔚其實也猜到了。
畢竟開棺驗尸如此離經叛道有違倫常之事,一般家長都不愿意。
柳域去了凈房回來,見地上的鳥糞已經沒了,估計被下人掃走了,面這才好些,他看了容棱一眼,對柳蔚拱了拱手:“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柳蔚眼睛一亮,起:“自然。”
兩人走到門口,柳域從袖中掏出三張銀票,遞給他道:“舍弟的事,就勞煩先生了。”
柳蔚看了眼上面的數,義正言辭的道:“大人這是看不起在下了。”
“不是不是,是家父與先生頗為投緣,先生頭一次來京,家父無暇招待,這才命在下特地奉上幾分薄銀,一點心意,權當為先生接風。”
柳蔚很是猶豫:“若是都尉大人知道了,只怕會不高興。”
一聽有苗頭,柳域忙道:“都尉大人多謀善斷,聰慧絕倫,想必他自有主張,不會想歪了去。”
“大人這是為難在下。”
“還請先生賞臉。”
最后,柳蔚還是勉為其難的嘆了口氣:“即是如此,那便勞煩大人,替在下謝過丞相大人。”
柳域笑著:“那舍弟的事……”
“大人放心。”柳蔚很上道,說道:“只要越國候府尸一到,在下必定以最快速度偵破此案,尋回令弟。”
“越國候府的尸?”柳域想到昨日他還與京兆尹打趣,說那容棱竟然越國候府小公子骸的主意,只怕是不想活了,卻不想,今日倒是將他給困住了。
“一定要尸?”
柳蔚理所當然的道:“越國候小公子的尸骨是日子最近的,驗尸過后,有很大的可能找到兇手蹤跡,若是越國候不肯,那便只好等下次有孩失蹤,或是下尸出現。只是時間上便不能作準,就怕下尸會是……”
柳域當然知道想說什麼,就怕……下尸是他弟弟柳。
柳域神不好:“此事,還要與家父商討一番。”
柳蔚點頭:“若是柳府能幫上忙,自是最好,畢竟咱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柳域不再說什麼,回廳里又跟容棱告別一番,便匆匆離去。
等他走了,柳蔚取下竹笠,著三張銀票,笑的眼睛都彎了。
“這麼開心?”容棱啄了口茶,瞥一眼。
柳蔚將銀票疊好,小心的放進懷里:“你也該開心,有丞相府替你去找越國候府,人也好,麻煩也好,都不要你擔了。”
容棱笑了一聲:“多謝你?”
“謝就不用了,權當償了你今日來救我一遭的恩。”
說到這個,又想起:“不過為了我,得罪你的紅知己,是不是不太好?你要不要跟那位郡主道個歉,否則今日之后,只怕要氣你一頓。”
“月海是惠王叔的孤,我與,不過兄妹之。”
柳蔚扯扯角:“兄妹之?怕不是這麼的認為的吧,對著七王爺,可是冷言冷語,漠不關心,對你,一口一個棱哥哥,喊得可真甜。”
“再一次。”
“什麼?”
“棱哥哥。”他瞧著:“我想聽你這麼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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