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寶眼睛亮,一下子就發現了沈螢兒。
“娘,娘!”
他激的喊著,松開喜梅的手朝沈螢兒這邊狂奔而來。
喜梅仿佛也從這聲中驚喜過來,看到不遠的沈螢兒,喜梅的渙散的目也重新聚焦,加快了步伐往這邊來。
沈螢兒丟開了子,蹲下來扶住小福寶的肩膀上下打量著,詢問他:“娘不在家的時候,你乖不乖呀?”
小福寶拍著自己的小膛一臉自信的說:“當然乖呀,大蘭大媽罵狗蛋不聽話,說不要狗蛋了,回頭要我給做兒子。”
“哦?是嗎?那你咋說的呀?”
“我說不行不行呀,我給別人做兒子,我娘就沒有兒子啦,我娘會哭噠~”
“我寶兒真好,對,不給別人做兒子,就做娘的好兒子!啵兒~”
在小福寶的大腦袋上狠狠親了一口。
小福寶咯咯的笑,也踮起腳捧住沈螢兒的臉,將小兒印在的臉上。
娘倆對視著,都笑了。
這時,喜梅也踉踉蹌蹌奔到了沈螢兒跟前,急吼吼問:“螢兒,你火生哥呢?咋昨日帶出去就沒帶回來?這到底咋回事?”
沈螢兒牽著小福寶的小手站起,目落到喜梅上。
一天不見,喜梅嫂子以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了下去。
眼睛里都是,眼睛下方一片濃重的黑影,顯然,昨夜沒合眼,估計翻來覆去都不安,卻又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嫂子,對不起,是我們瞞你了。”沈螢兒說。
“啥?瞞我啥了?火生呢?你們把火生搞哪去了?”
喜梅激之下,上前來一把抓住沈螢兒的另一只手,用力過猛,掐得沈螢兒暗吸了口涼氣。
但并沒有甩開喜梅的手,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讓誤解了,誤以為火生已經咋樣咋樣了,然后大家都約定好瞞著……
“嫂子你別急,火生哥沒事兒,他現在人在回春堂,一切都好著呢!”
“啊?真的嗎?在回春堂?”
“對的嫂子,我火生哥的肚子痛,以后再也不會復發了,
之前我們之所以沒告訴你,就是怕你擔心。
那啥,這趟我回來,火生哥讓我捎信給你,你給他收拾兩套換洗的裳去回春堂,因為他還需要在回春堂的大夫眼皮子底下再休養幾日,這樣就更妥當了!”
聽到沈螢兒這番話,喜梅整個人才終于活了過來。
“沒事就好,只要人好好的,多休養幾天我都不怕!”喜梅終于松開了握住沈螢兒手腕的手,捂住自己的。
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從眼眶里蜂擁而出,流淌過手背和下。
“嫂子,別哭了,我火生哥真的沒事了,你若還不信,待會去鎮上親眼看到了就信了。”
沈螢兒輕著喜梅的后背,安。
喜梅用力點頭,“我這就去鎮上找他!”
撂下這話,喜梅轉一陣風般跑開了。
沈螢兒本來還有兩句不是太要的話想要叮囑喜梅,結果……
算了,由去吧,這種時候只有親眼見到火生,喜梅嫂子才能真正安下心來。
至于火生的真正病,到了鎮上,火生自然會告訴喜梅的。
“娘~”
糯糯的聲音在邊響起,袖還被一只小手輕輕扯了扯。
沈螢兒低頭,發現小福寶正仰頭著,大腦袋瓜子上都是汗。
“娘,我熱,我想回家……”小福寶說。
沈螢兒點頭:“好,我們回家。”
娘兩個手牽手回了院子,小福寶一眼看到放到灶房門口的那只籃子,頓時興起來。
“好吃的!”
他小跑著奔向了那只籃子,揭開上面蓋著的帕子,看到里面的,眼神頓時亮了。
“哇,!”
看著他這高興到手舞足蹈的小模樣,沈螢兒莞爾,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小孩子的世界真簡單啊,給他一點吃食,就滿足了。
小福寶是如此,鴻兒也是如此。
只有大人的世界,才那麼復雜,壑難填。
突然,沈螢兒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先前顧著跟喜梅說話,顧著看小福寶,結果把門鎖這事兒給忘了。
“寶兒你在這里等娘,娘去找東西來砸鎖。”沈螢兒說。
改主意了,先不去老蕭家找他們拿鑰匙,直接把鎖給砸了,先讓小福寶進屋。
回頭,再去老蕭家好好找他們算賬!
小福寶原本蹲在籃子邊看里面的那塊五花,聽到沈螢兒要砸鎖,他扭過頭,一臉好奇:“娘,鑰匙不是拿來開鎖的嘛?你為啥要砸呢?”
沈螢兒邊找大石頭邊回答他:“咱沒鑰匙。”
小福寶站起,走到屋門前面,指著門楣上面那塊凹陷進去的土疙瘩:“鑰匙就藏在那上頭呀,是楚伯伯親手藏進去噠,我都看到啦!”
“什麼?楚伯伯?哪個楚伯伯?”沈螢兒轉過,一頭霧水。
小福寶說:“就是幫我趕跑了壞狗的那個楚伯伯呀!”
楚云澗?
在小福寶的催促下,沈螢兒半信半疑的來到了屋門跟前,抬起手在門楣上面經常藏鑰匙的地方一,還真的出來兩鑰匙。
一是開睡覺這屋門的,還有一自然就是開灶房門了。
門打開了,小福寶搶在沈螢兒前頭把裝的籃子拎進了屋子。
沈螢兒看著桌上那兩把嶄新的鎖,想不通楚云澗這是發了哪門子善心,竟然還幫換鎖。
昨日在鎮上又遇到他,也沒聽他提個一字半句的。
這是做好事不留名嗎?
“娘,小肚子啦,想吃……”
小福寶又過來拉著沈螢兒的手撒。
沈螢兒了他的腦袋:“好嘞,娘這就去給你燒吃,你自己乖乖玩。”
“好噠!”
小福寶邁著小跑去床邊,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小匣子,匣子里都是他這段時日收集的‘寶貝’,他把他的‘寶貝們’在桌上擺開,左手右手各拿一個,玩得津津有味。
沈螢兒一眼瞟見那堆寶貝里有兩把彈弓。
其中一把認得,是以前火生給小福寶做的,上回去鎮上搞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