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韻一愣,萬沒有想到,這個王妃竟能看出的心思。
而宇文澈卻不由皺了皺眉,這件事和這個人什麼關系?
還未待問出聲,就聽孟漓禾忽然朝著他開口道:“王爺,可否請你回避一下?我想單獨和詩韻談談。”
宇文澈一愣,看向孟漓禾,卻見態度堅定,難得的嚴肅。
終于,還是轉向詩韻說道:“本王去看看采茶,過會再來,對王妃,你可如對本王,不必有顧慮。”
代完畢,宇文澈這才走出。
“詩韻,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院只剩下兩人,孟漓禾再次問道。
詩韻卻笑道:“王妃想多了,詩韻之前都未見過王妃,怎會和王妃有關?”
孟漓禾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看著。
似乎是想打消孟漓禾的疑慮,詩韻又說道:“詩韻看得出,王爺很信任王妃。”
“哦?有麼?”孟漓禾淡淡挑眉,相信在這件事上宇文澈的確信任,只不過,和詩韻里的信任并不相同。
不過,也干脆做出疑狀,趁機打探一下。
果然,詩韻見疑,立即說道:“王爺平時都不許人近,但是對王妃明顯不同。”
孟漓禾一怔,宇文澈好像確實沒有過多排斥的。
但是,也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吧?
像他說的,抱了無數次,又睡了……
臉上一熱,孟漓禾趕收回神。
眼眸一轉,忽然道:“你好像很了解王爺。王爺經常來這里麼?”
詩韻只覺說錯話,擔心孟漓禾誤會,趕說道:“沒有沒有,王爺只是偶爾視察茶莊才來,今年大婚之后,更是到了試飲當天才過來。”
孟漓禾心里忍不住搖搖頭,這個人,倒是極善良之人。
明明與宇文澈有過往,卻不以為傲,反而時刻考量的心,與趙雪瑩那等人完全不一樣。
若是平時,倒是可以個朋友。
只不過,如今為了出實話,卻只能裝出不滿,咄咄人般道:“那你是如何知道,王爺平時不許人近的?”
詩韻一愣,似乎這句話只是腦子里原本就存在的認知。
若是論起來,確實沒有實際緣由。
“我如果猜的沒錯,你潛意識已經開始想起些什麼了對嗎?”
孟漓禾邊觀察著的神邊說道。
詩韻怔住,雖然不知道潛意識是什麼意思,但是確實開始想起一些畫面。
眼見詩韻臉微變,心里的想法得到落實,孟漓禾干脆放棄試探,直接開門見山道:“詩韻,你是擔心想起你和王爺的過去,無法面對王爺娶妻的狀況,所以才逃避的對嗎?”
“我……我不是。”詩韻避開孟漓禾的視線,支吾著。
“如果是這樣。”孟漓禾卻不顧的否定,直直的著道,“那我可以向你保證,若是你與王爺二人投意合,我……會全你們。”
詩韻一驚:“王妃,我沒有這個意思。”
“是我有這個意思。”孟漓禾安一笑,“所以,你只管放心治便好,相信王爺,也是希你記起一切。”
然而,出乎孟漓禾的意料,詩韻卻眉頭皺,似乎十分為難。
終于想了一瞬,又似下定決心般,忽然一下跪在孟漓禾的面前:“王妃,你是好人,但恕詩韻無禮,詩韻并不想做妾,所以……所以……”
“所以除非王爺娶你為妻對嗎?”孟漓禾兀自將話接下去。
難怪宇文澈說,只要幫他治好兩個人,便可以離開王府。
原來,就是這樣吧。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又要四流離,孟漓禾有些心頭發苦,不過卻還是笑道:“我本來也沒有讓你做妾的意思,我說的全,便是這個位子。”
詩韻這次大驚,趕忙道:“詩韻不敢讓王妃離開,王妃切莫多想。”
“是我自己要離開,與你無關。”孟漓禾將詩韻從地上扶起,想了想還是說道,“想必你不會出賣王爺,既然這樣,實不相瞞,王爺與我并非你想的那樣。”
詩韻疑的站起。
怎麼可能?
明明看得出,王爺對這個王妃很是不同。
而同為人,也覺的到,王妃面對王爺甚至提到王爺時,流出的絕對是小人姿態。
所以才會猶豫,不想面對傷心。
他們怎麼可能不是?
心頭的疑越來越深,甚至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是否也正確。
那個男人,真的是王爺嗎?
如果是,為什麼每次看到真人時,卻沒有記憶里那種深刻的涌現呢?
如果不是,那兩株桃花樹,是怎麼回事?
也許,確實應該弄清楚這一切。
想及此,開口道:“王妃,我愿意治。”
孟漓禾微笑,眼里卻有自己也說不清的緒。
為了不讓周圍事分散注意力,兩人一同進了屋。
“詩韻,我的治療方法與別的大夫可能不太一樣,你只要聽我的就好知道嗎?”
屋,孟漓禾對著已坐到自己對面的詩韻說道。
詩韻點點頭,只是依然繃著,明顯有些張。
孟漓禾皺皺眉,這樣的狀態很難進催眠狀態,而那個鈴鐺,若不是不得已,其實并不想暴。
想來想去,還是也坐了下來,溫和道:“詩韻,不如你先和我說說,你都記起了什麼?”
詩韻聞言果然注意力瞬間轉移,臉上竟是多了一紅暈,低頭道:“我只記得,有個男子在桃花樹下……抱,抱我。”
孟漓禾一愣,有些意外。
倒沒想到,宇文澈和竟然已經如此親。
說不清什麼覺,只是下意識問道:“那個男子,是王爺?”
誰知詩韻卻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起一點點,那個男子的臉很模糊,我只記得他是一黑。”
黑?
孟漓禾皺了皺眉,宇文澈在王府似乎鮮穿黑。
平時如果有什麼行倒是穿過。
“還有其他嗎?”
詩韻卻搖搖頭,似是很用力回想,滿臉的痛苦。
孟漓禾趕安道:“不急不急,我們放松一下,你馬上聽我的指令做,記得要完全相信我,我幫你慢慢想,可好?”
詩韻聞言點了點頭,既然王爺將孟漓禾放在自己同等位置,沒有理由不相信。
孟漓禾出雙手,輕聲道:“認真看著我的手,如果你覺得困倦,便閉上眼睛。”
詩韻點點頭,將目全部集中在眼前的手上。
孟漓禾靈活的手腕開始慢慢擺。紙如白蔥的手指叉舞出眼花繚的圖形,卻又似乎帶著些規律。
詩韻很快便覺得眼皮有些沉重,腦子也有些昏沉,終于慢慢的閉上眼睛。
“很好,放松。”孟漓禾收回雙手,輕輕在的耳邊說道,“現在,你在覃王府的倚欄院,那里,有兩顆桃樹,還有一個石桌,你現在要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來,告訴我,你坐好了麼?”
大概過了有兩三分鐘那麼久,詩韻終于開口:“坐好了。”
孟漓禾瞇了瞇眼,果然是認識倚欄院,不然不會對自己的暗示沒有任何疑問。
不過,為了更加確定,孟漓禾再次問道:“那你告訴我,坐在那個位置,你看到了什麼。”
詩韻慢慢道:“有一座假山,上面種著許多花草,底下是一個水池,里面有紅鯉魚,還有一個長廊和亭子,長廊上雕刻著牡丹,亭中……”
孟漓禾安靜的聽著,說實話,去過倚欄院幾次,也待過幾天,饒是觀察力過人,但卻只是大上記得有什麼東西。
能如此細致的描繪出王府的景致,這個詩韻絕對不是只過去王府一次兩次,甚至讓懷疑,詩韻本就是住在王府。
可是明明,府上上下下都知道宇文澈連個侍妾都沒有。
而且若是有人住在倚欄院,當真和宇文澈是那種關系,趙雪瑩也不該一直那麼囂張才對。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真是有些后悔,沒有仔細問問宇文澈,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了。
不過,也許謎底很快就會揭曉,孟漓禾有的是耐心。
“詩韻,你現在看桃花樹下,有一個黑男子在等你。”
詩韻的臉聞言立即有些發紅。
孟漓禾了然接著引導道:“走過去靠近他。”
詩韻臉愈發的紅,手指開始慢慢收攏,看得出有些張。
不知為何,孟漓禾也莫名有些張,過了一會道:“靠近了嗎?”
詩韻點點頭。
孟漓禾雙眸一聚,手亦下意識收攏,心都有些提到嗓子眼,深呼一口氣問道:“現在仔細看看他的臉,告訴我,他,是不是……”
“孟漓禾!”
忽然,院宇文澈高喊一聲,似乎十分急切。
孟漓禾嚇了一跳,看向詩韻,只見顯然也被這一聲驚嚇到。
趕拉開門,對宇文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卻見宇文澈一臉焦急,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猶豫了一瞬,還是轉對詩韻道:“好了,暫時不想了,現在你不在覃王府。聽我的話,睜開眼。”
眼見詩韻慢慢把眼睛睜開,孟漓禾松了一口氣。
然而,還沒再多說話,便見宇文澈已經來到邊,急切道:“孟漓禾,跟本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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