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雅,我去趟風家。”
既然鮫人淚能解毒的法子是納蘭澈雪教的,那麼就去問問他。蘇泠月用帕子把剩下的一點點鮫人淚末裝好,徑直去了風家。
“風公子,納蘭公子呢?我找他有事。”蘇泠月一見風若遙便問。
風若遙嘆了口氣,道:“澈雪他現在不能見客。”
蘇泠月道:“我有急事必須見納蘭公子,事關我一個朋友的命!”
風若遙心里微微一震,蘇泠月的“朋友”?竟然會有朋友?是那個烈如風吧,嘖嘖。沒想到一個莽夫竟然能的眼,讓以朋友相稱。
風若遙了鼻子,自己同蘇泠月一起合作,也算出生死過,不知在心里,自己是個什麼位置?
風若遙領蘇泠月進了室,看見正在昏睡中的納蘭澈雪,風若遙道:“他三天前回來,心脈損,昏睡到現在還沒醒。”
“他怎麼會傷?”蘇泠月吃了一驚,見識過納蘭澈雪的手,這是個強大到可怕的男人,武功高的蘇泠月都琢磨不,甚至不在宮宛卿之下,誰能傷的了他?
風若遙看了眼蘇泠月,道:“澈雪他傷這樣,還不是因為……”
“若遙!”納蘭澈雪忽地睜開眼睛打斷風若遙。
蘇泠月見他醒了,急忙問起鮫人淚的事。納蘭澈雪顯得很虛弱,由風若遙扶著他坐起來,看了看蘇泠月遞給他的帕子。
“鮫人淚能解毒是真的,只是你手里的并非是真正的鮫人淚,只不過是一顆南海夜明珠偽裝的鮫人淚罷了,咳咳咳。”納蘭澈雪道。
竟然是假的鮫人淚!蘇泠月的攥著帕子,軒轅辰啊軒轅辰,本小姐真是小看你了!
“軒轅辰,果真狡詐!”蘇泠月想起自己臨走時嘲諷他那句兵不厭詐,想必已經被軒轅辰心里嘲笑死了吧。
蘇泠月走后,風若遙看著虛弱不堪的納蘭澈雪,嘲諷道:“我認識你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你把自己搞的這麼狼狽,還是為了個人!澈雪,你變了!”
納蘭澈雪眸子閃了閃,道:“屢次三番救霖兒,與風家有恩,我救,不過是替你還恩罷了。若遙,你不要多想。”
風若遙道:“你與東離殺神南宮宇煌對一箭,搞得自己力反噬心脈損,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你自己心里清楚。方才我要告訴真相,你為什麼打斷我?你怕知道你為做的一切?澈雪,你到底是怕知道,還是不敢面對自己的心?”
納蘭澈雪渾一,指尖變得極其蒼白,風若遙不忍心再與他爭辯,道:“罷了罷了,你先休息吧。我派人去盯著那人,省得再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回到蘇家,蘇泠月心沉重。軒轅辰此時一定在等著去拿鮫人淚,還不知道有什麼折辱的手段等著。可沒有鮫人淚,烈如風就會死,所以必須得去。于是第二天,就獨自去了六皇子府。
在踏上六皇子府的那一刻,風家的室中,納蘭澈雪已經得到消息。
真是個……蠢人……軒轅辰一定不會放過,怎麼還傻的去自投羅網!為了烈如風,真的值得嗎?納蘭澈雪不住咳嗽著,里發苦,眼前浮現出蘇泠月那紅勝火的影。
真的很不想管啊……納蘭澈雪嘆了口氣,勉強提起一口真氣,口傷部位作痛,幾乎痛的他吐出一口鮮。然而,卻又不得不管!納蘭澈雪強行運起真氣,子一掠,消失在室門外……
六皇子府的大門敞開著,府里空無一人,安靜的庭院矗立著,像是早早就在等候蘇泠月的到來。
蘇泠月深吸一口氣,知道這是龍潭虎,但是義無反顧的踏了進去。沿著上次進來的路走,蘇泠月沿路一個丫鬟侍衛都沒有看到,但能覺到,府里到埋伏著弓箭高手,只要輕舉妄,就被會篩子。
軒轅辰的寢宮就在前方,朱紅的大門敞開著,里頭線昏暗。蘇泠月踏進大門,看見軒轅辰依舊穿著一黑綢緞睡袍,坐在床邊,手里握著一個寒閃閃的烏金鞭子。
“不是走了麼,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是不是舍不得本王?”軒轅辰瞇著狹長的眼看著,揮手用烏金鞭子甩了個響亮的鞭花。
鞭子著蘇泠月的子劃過,將地板出一道印記。蘇泠月脊梁的筆直,看著冰冷的地板,沒有說話。
“你想要真正的鮫人淚,就乖乖聽話。本王心好了,興許就會把鮫人淚賞給你。別想跟本王完什麼花樣,那姓宮的回南疆去了,你已經沒有幫手了。”軒轅辰站起來,一步一步近蘇泠月,修長的手指箍著的下,將的頭抬了起來,強迫看著自己。
蘇泠月的目清冷如冰,毫無懼的對上軒轅辰的眼睛。很好,一點都不怕,軒轅辰某種閃過一抹欣賞。
“跪下,如果你不聽本王的,就別想拿到鮫人淚。”軒轅辰看著。
蘇泠月看著他,緩緩的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你……”軒轅辰震驚極了,這個人,不是永遠不會向任何人服低頭的嗎?當初在金陵皇宮大殿,是站了三天三夜,也不肯跪下不肯服輸!那樣倔強那樣高傲的子,竟然跪下了!
又是為了烈如風,為了另一個男人!蘇泠月越是順服,他就越難以忍,因為這一切都不是因為蘇泠月真正的對他低頭,而都是因為烈如風!
蘇泠月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脊梁依舊的筆直,漂亮的頭顱微微垂下,眼眸看著地板,眼神古井無波。
“六皇子,你要我怎麼做,才肯把鮫人淚給我?”蘇泠月淡淡開口,聲音冷清如冰。
軒轅辰眸子盯著,從盛怒漸漸到輕佻,指著邊上的酒杯,道:“跪著伺候本王飲酒。”
軒轅辰坐在榻上,看著蘇泠月跪在地上,膝蓋走路,捧著酒杯一步一步朝自己挪。材很,跪坐行走更是別有一種驚心魄的韻味。
蘇泠月垂著頭,雙手捧著酒杯送到軒轅辰面前。
軒轅辰眸閃耀,看著,道:“你就打算這樣伺候本王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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