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真的沒有報名。”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重錘,砸得白纖的腦袋嗡嗡作響。
“小鐘,帶我見見你們班主任。”
白纖仍然不死心,期太大,接不了這個結果。
怎麼就沒有報名呢?
今年已經是第二年了,咋就沒有報名呢?
沒報名預考,就沒有資格參加高考,怎麼就沒報名呢!
小鐘見整張臉都白了,眼神都是渙散的,也沒說啥,帶白纖進了學校。
兩人去了辦公室那邊,很快就找到班主任了。
復讀班的班主任是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聽說眼前這位是元馡的媽,還皺著眉頭說,“你兒沒報預考你不知道?”
白纖:“說報了,還回來問了要報名費了啊?”
白纖一個勁兒地搖頭,接不了現實,覺進了一個死胡同。
班主任說:“沒報名。不是我說,你兒的績,就算報名也難過關。像那樣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地曠課,費這個錢來復讀又有什麼意義。”
三天打漁兩天曬網?
白纖的腦袋又像是被人砸了一下,覺都快要暈過去了。
小鐘見搖搖墜的樣子,趕將人扶住。
班主任還有事,告訴了白纖相關況很快就走了。
白纖抓住小鐘的手,著聲問,“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小鐘說:“阿姨,馡馡這小半年的確經常曠課。”
白纖喃喃道:“怎麼就曠課了呢?這是什麼況,怎麼沒人通知我呢?”
小鐘:“馡馡不愿意家長,老師,就不來了。所以后面,老師也不管了。”
白纖再也忍不住,眼淚直流。
“小鐘,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還以為在學校好好的。我今天過來,還是來為打氣的,想帶去吃好吃的,怎麼就這樣了呢?
小鐘,曠課,到底在外面干什麼啊?”
白纖哭得腰都直不起來了,如果說兒績不好,還可以再復課。
但要是心思不在學習上,復讀多年都沒有用。
白纖抓著小鐘的雙臂才能穩住不跌下去,真的很無力,當年元家出事都沒有搖過的心神,兒的學習就將瞬間擊垮了。
小鐘扶著言又止。
白纖說:“小鐘,你告訴阿姨,除了你,阿姨不知道找誰了,你快告訴我,元馡到底怎麼了?”
小鐘猶豫了一下,便道:
“阿姨,我跟你說了,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講的啊。”
白纖:“絕對不說,你快告訴我。”
小鐘:“馡馡可能在外面找對象了,好幾次曠課,校外都有男孩子在等。”
“什麼?”
兒找對象?
才多大啊,就找對象。
現在正是高考的關鍵時期,找什麼對象?
小鐘說:“阿姨,我也不能確定,但況就是這樣,我也說不好。”
找對象,十七八歲找對象!
不將心思放在學習上,正值春青的年紀找什麼破對象。
白纖呵呵一笑,抹了一下臉上的淚,對小鐘說:“謝謝你小鐘,你下午還要考試,先去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阿姨,你別跟元馡吵,有什麼事好好說啊!”
小鐘還有些擔心的樣子,在的了解里白纖是一個固執、堅毅、掌控力比較強的人。
知道元馡騙,不知道要發多大的火呢。
呵呵……
小鐘轉回宿舍了,角掛著不懷好意的笑。
白纖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學校,沒有回去,而是坐在校外一棵大樹下等兒。
一定要當面抓住,問清楚。
大樹下也有很多在等兒考試的學生家長。
今天周末,大家不上班,又逢這麼重要的考試,與其在家里休息,不如來這里等待。
雖然他們什麼都不能做,就是干站著,相互聊著各自兒的八卦,但那種心不一樣,那是一種期盼。
而正在里面考試的學生,知道親人在外等待,心里多也會有些溫暖,為這次的考試帶來一些力量。
白纖就坐在一群八卦婦旁,聽著周圍的人暗中比較,相互吹噓自己的兒,心中越發沮喪、痛心跟憤怒。
覺得那些人就像耳邊的蒼蠅一樣,嗡嗡嗡的,吵得手賤,想罵人。
好在,下午只考一門,很快那些考生就出來了,跟著他們的家人高高興興回家。
白纖的周圍總算是清凈了。
夕、黃昏,夜幕籠上街頭。
當不遠的路燈亮起,白纖的心終于歸于平靜。
罷了,誰還沒有年輕的時候。
只要愿意回頭,能正確認識自己的錯誤,可以原諒,可以給機會。
夜里八點多,元馡出現在學校大門口。
不是一個人過來的,邊還跟著一個杵著拐杖的年輕小伙子。
小伙子看起來二十左右的樣子,麥黃,形高挑清瘦,一看就是窮人家的孩子,早早輟學在外討生活養家。
小伙子的腳看起來傷了,一拐一扭的,即便這樣他也將元馡送過來了,可見兩人的關系非同一般。
元馡也很關心他,一路扶著他的手臂,來到校門口,兩人要分開,還叮囑他回去的時候小心點。
“祁哥,這兩天在家里好好休息,別到走,等兩天我就過去看你。”
祁小兵本想說別來,在學校好好讀書,但他也知道小姑娘不會聽他的,也就沒說那些話了,輕輕點頭,還手去元馡的頭發。
元馡地低頭。
也就在這時,白纖像一陣風似地沖了過來,拉過元馡,揮手就給了祁小兵一掌。
“啪”的一聲脆響,兩個年輕人都懵了。
祁小兵看著眼前怒氣沖沖的中年婦,正要發火,就聽見元馡道:“媽,你,你在干什麼?”
在校門口被母親抓包,元馡應該是心虛跟害怕的,但是這些全部被憤怒掩蓋住了。
看見祁小兵角已經滲出了,直接甩開了白纖的手。
“媽,你在干什麼?你怎麼可以打人呢?”
白纖回頭看著兒,一雙眼睛腥紅。
“一個臭流氓,我怎麼就不能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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