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周末,顧謹謠沒去店里,帶男人跟娃娃們去逛商場了,買了些單薄的夏裝。
今天周一,肯定會回來看看。
所以白臘梅下午找過去的時候,顧謹謠在。
只是在辦公室看賬本,不在前面。
白臘梅站在門口東張西,迎賓的服務員問:“想吃什麼?進來坐坐吧。”
白臘梅吃過飯才來的,不吃,而且昨天才吃過,今天肯定沒法吃了。
“妹子,我想問一下,你們老板在嗎?”
白臘梅臉上堆著笑,看著就像是過來找工作的。
都這個年齡了,他們這兒可不要。
迎賓小妹笑道:“不好意思,我們老板不在。”
又不在?
白臘梅郁悶了。
有這麼當老板的嗎,怎麼天天都不見人影呢。
白臘梅又問,“一般什麼時候會過來?”
小妹說:“這我就不知道了。”
標準的迎賓笑臉,怎麼看怎麼假。
最近這兩次白臘梅不管是問里面的收銀員,還是外面的小妹,得到的回答全都是一樣的。
老板不在,老板沒來,他們不知道。
事怎麼可能這麼巧,覺得這些人是在忽悠。
白臘梅有些生氣了,說:“妹子,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跟你們老板是親戚,我找有點事,你不讓我見人,小心到時我告你的狀。”
“親戚?”
難不又是那個神神叨叨的老太太過來了。
昨天收銀的姜姐說遇上一個老太太,說是老板的親戚,著地道的南城話,看著像個騙子,店長也說了,老板在這邊沒親戚。
白臘梅:“是啊,我騙你干嘛。”
迎賓小妹輕笑道:“既然是親戚,那你直接去我們老板家找吧。”
嘿,這人還向自己發難了。
白臘梅真想說不識好歹,結上自己,等顧謹謠認了,就能給這個小妹妹當靠山了。
這麼好的機會,也不知道抓住。
白臘梅瞪了一眼,沒好氣地說:“你們老板肯定在,你就是在騙我。我跟你說,我是你們老板的姑婆,你不好好接待我進去也算了,居然還忽悠我。信不信我讓老板開了你?
一個小小的服務員,拿著當令箭,就是得好好教育一下你們。”
這人說著說著還威脅起人來了。
迎賓小妹不怕,可也不能在店門口跟人吵架啊,就讓人去通知宋時了。
后院的辦公室,宋時正在跟顧謹謠對賬。
今天看的是采購賬本,劉磊也在。
這個賬本是劉磊整理過后上來的,賬記得很細,就是錯字連篇。
他本人要不是在這兒,有些東西還得靠猜。
顧謹謠說:“你這寫得也太難懂了。要不,先送你去上兩年學啊?”
不是開玩笑,是真有這個想法。
聽劉磊說,他當年只上到小學二年級。
這個文化水平,連字都寫不全,肯定是不行的。
以后想去更好的位置,怎麼能目不識丁呢。
劉磊一聽要讓他去上學,瞬間就不樂意了。
“姐,我不去學校,我去買書,我自學嗎?別送我去學校。”
劉磊最不喜歡的就是學校,天天坐在教室里,像坐牢一樣。
他不是不喜歡讀書,是不喜歡學校那個環境。
顧謹謠問他,“你自學?行嗎?”
劉磊:“行,怎麼不行。我腦袋瓜這麼聰明,有啥不行的。”
顧謹謠懷疑地看了他一眼,“那行,你先買書自學吧,不行再弄你去上課。”
既然一聲姐,就得管管,不識字怎麼。
幾人正說著話,一個領班過來了,說了前面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過來鬧事的,非說是老板的親戚,趕都趕不走。”
親戚?
在南城哪來的親戚。
顧謹謠這時本沒往那想,也覺得是故意過來找麻煩的。
將賬本先收到柜中鎖好,帶著宋時出去看看況。
大門口,白臘梅占著一張排隊的凳子,正在等顧謹謠。
大中午的日頭有些毒,白臘梅曬了一會就有些不了,又開始對迎賓的小妹呼來喝去的。
“妹子,你不請我進去坐就算了,給我端杯茶來啊!”
小妹沒理,只是笑盈盈地站在門口招呼客人。
高峰期已過,外面沒人排隊了,但來往的客人也是不。
大家見到白臘梅都會好奇看一眼,因為的表很臭,拽得不行的樣子,好像要過來找麻煩似的。
顧謹謠帶著人從側面巷口出來的時候,白臘梅還在向迎賓小妹要茶喝。
“你不給我倒茶是吧?不倒一會我告你的狀,扣你工資。”
坐在的店子門口,指使的員工,還大言不慚地要扣工資。
這工資是誰發的啊?
顧謹謠一聽就想笑。
白臘梅背對著巷口而坐。
顧謹謠看不見的臉,但心里也跟別人想的一樣,多半是個找茬的。
店子雖然才開業沒多久,可也是不怕,不吃飯不訂席,趕走就是了。
顧謹謠問:“老太太,你是想吃飯,還是想訂席啊?”
顧謹謠主走上前去,白臘梅一聽這聲音,立馬就笑了起來。
轉過,直接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哎呀,侄孫啊,你總算是來了。我這都等你好半天了。”
白臘梅開口就侄孫。
顧謹謠見是當初在公車上幫過自己一次的老太太,臉倒是緩和了不。
只是,自己侄孫做什麼?
“原來是你啊。”顧謹謠笑道:“你老坐在這兒干啥,想吃啥進去點就是了。”
當初這人在公車上幫了,顧謹謠還激的。
所以開業那天才會幫跟同行的一個小姑娘免單。
可這人要是借著那件事挾恩圖報……
顧謹謠不喜歡這樣的人,也就沒辦法往下去的了。
白臘梅見還記得自己,臉都笑了花。
說:“侄孫啊,我不是過來吃飯的,我是過來找你的。”
顧謹謠:“有什麼事嗎?”
在農村,有些人為了討好別人,也會認親戚。
不是真的有啥親戚關系,無非就是表示親,著好聽罷了。
顧謹謠可沒有什麼姑婆,所以此時,只當是在討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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