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這幾天,顧謹謠每天都會去店子里坐鎮。
不過不會留到晚上,因為三個娃娃還在上學,需要人接。
今天紀邵北下午課不多,回來得比較早。
夫妻倆在廚房里做晚飯,顧謹謠就跟他提起今天有人過來訂壽宴的事。
“是家宴,十幾個人,聽時說很有來頭。我還讓江城那邊周末帶魚過來,要是能做好這一單,以后的VIP包間不愁沒人定。”
紀邵北問,“哪一家,姓什麼?”
“姓池。時說他沒聽過這家人,應該是政要那邊,或是這兩年調任過來的。”
姓池?
紀邵北想了想,可能是那家人吧,的確是政要的人,他也只是聽說過,沒見過,以前池家人不在這邊。
隔天,顧謹謠在店里待了半天就回去了。
經過兩天的適應,加上開業熱已過,店里的生意已經平穩,各方也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現在剛剛開始,訂席的人不多,還能空回去休息,等后面口碑打出來了,請客辦宴的人多了,還得在后廚里面忙。
店里員工吃飯時間較早,中午十一點半,分兩批流。
晚上是五點半,安排跟中午一樣。
之前宋時想約孟夏一起吃飯,孟夏說沒時間,又不想去外面吃。
其實顧謹謠不在,他倆可以用總經理辦公室,只是宋時看出來是孟夏不想跟他一起吃,也就沒說,想著晚上下了班再找。
孟夏今天過生日,沒跟人提起,過不過其實也無所謂。
因為現在還沒有定下主管,孟夏沒有的下班時間,都是什麼時候忙完什麼時候休息。
一般都會呆到最后,檢查完衛生跟門窗才會回宿舍那邊。
前兩天宋時會陪著一起干,今天因為跟劉磊流采購的事,他離開辦公室已經有些晚了。
前面大廳的燈還亮著,宋時去到,就看見孟夏站在桌子上,正要換燈泡。
這人也是不怕摔,桌子上還放了個凳子,就站在上面,仰著頭將活干完了。
大廳的人已經走了,只有一個領班小伙幫扶著凳子。
“孟姐,你下來,讓我來吧。”
小伙子還有些擔心,不過孟夏已經換好了。
扶著墻壁想下去,怎曉得力道傾斜,凳子微晃,差點兒摔倒,還是小伙子眼疾手快,抓住了的手臂。
孟夏也驚了一跳,并沒有放開小伙子,由他扶自己下去。
只是孟夏剛剛到桌面,下面的小伙兒就給宋時開了。
他強勢地將孟夏被扶的手抓過來,帶下地。
“小鄒,你下班吧,這里不用你忙了。”
宋時的聲音有些嚴厲,小伙子聽得一愣一愣地,然后嚇得跑掉了。
孟夏有些無語地說:“你這是干什麼?”
宋時:“沒什麼,讓他早點下班而已。”
平時比較溫和的人突然變得那麼兇,人都要給他嚇死了。
孟夏關燈,提上自己包準備回宿舍。
宋時跟在旁邊。
從店里去宿舍半條街就到了,這就是給兩人談話的時間。
只是宋時不知道珍惜,走到一半都沒有開口。
孟夏都沒耐心了,正要主問他,一個紫的絨小禮盒就遞到了面前。
“生日快樂。”他說。
孟夏愣了一下,問他,“以什麼名義送的?”
宋時:“未婚夫。”
他以未婚夫的名義來送,孟夏就不想接了。
說:“時,你這樣有什麼意思呢?我已經跟表姑說清楚了,要是沒什麼意外,兩家此時已經在商量退婚事宜了。”
是的,孟家已經去過宋家了。
只是宋時不想退婚。
他說:“我們不退婚。”
男人都不解釋了,聽起來有些霸道。
孟夏卻覺得這人有些好笑,跟個小孩子一樣。
“你以前不是不想跟我結婚,定親也是給表姑得沒辦法了。現在我主退出,你怎麼反而有心理負擔了?是男人就不能干脆點?”
宋時:“是男人,所以不退。”
孟夏:“你腦子壞掉了?這是你走向自由的機會。”
人很顯然不高興了,對他的死纏爛打很不滿。
雙手抱臂,微微仰著頭,擰眉看著他。
這個樣子,跟小時候訓自己時一模一樣。
宋時還記得,小的時候他爬樹,刮破了子。
這人就是這樣,抱著雙臂,抬頭著坐樹叉上的他。
“宋時,爬個樹你都能廢條子,你還是男娃子呢,不?快點下來,我幫你上,要不然一會回到家,你外公指不定要拿竹條伺候你。”
那次,宋時的破子就是孟夏好的。
平時大大咧咧的人,沒想到針線活還做得不錯,上之后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就是他很難堪,穿著個衩躲在麥地里,等不遠的小姑娘給他子。
孟夏飛針走線,時不時還抬頭笑他。
“你躲什麼躲,又不是沒穿子。再說了,你什麼樣,我還能沒見過。”
是啊,從小一起長大,他屁的樣子見得多了。
宋時從回憶里,直接低頭在孟夏臉上親了一口。
小的時候他覺得這人有多野多,如今回想起來,就有多暖心。
兩人的高太近了,宋時只比孟夏高半個頭。
他突然湊過來,又快又準。
孟夏真的沒有防備,一下子就給襲了。
現在的姑娘在這些事上臉皮是非常薄的。
孟夏愣了一下,整張臉像火燒一樣。
雖然現在很晚了,路上基本沒什麼人,可還是慌,心跳得很快,也不知道是的還是氣得。
“宋時,你找死啊!”
孟夏舉著拳頭,真的要去揍。
宋時一閃,直接就往宿舍那邊跑了。
孟得氣得在后追。
兩人就這樣跑回宿舍,面對一眾好奇的目才停了下來。
這邊的宿舍男也是分開的,在不同的樓層。
孟夏看見宋上去了,那是恨得牙。
氣沖沖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椅子上坐了好一會心才平復下去。
頭腦清醒后,孟夏發現的小西裝口袋里有東西,出來一瞧,正是那個紫的絨禮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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