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決定去城里發展的時候,顧謹謠就將大部分地租出去給別人種了。
現在顧平在家就是種點菜,非常輕松。
趙小鋼說他日子過得瀟灑,也沒說錯。
不用種地,手頭有錢,天自由自在的怎麼能不瀟灑。
一行人回到去,顧平見到顧謹謠大著肚子還瞎跑,也是責怪。
他好著呢,不用專程回來看。
話是這麼說,可大孫回來了,顧平怎麼可能不高興,臉上笑瞇瞇的,早上還專程去鎮上買了跟魚,就等著呢。
今天晚上吃面條,顧平已經將跟菜備好了。
面條不是手搟的,而是機出的。
自從年初村子里通了電,有人抓住商機,從外面買了谷機跟面條機回來,在村子里做起了生意。
機出的面條沒手搟的好吃,不過勝在方便。
爺孫兩人一邊吃面一邊說話,都是聊城里的生意還有紀邵北上學的事。
這邊的晚飯還沒吃完,后村不知道誰家響起了殺豬般的喊聲,聽那聲音好像是顧勇軍。
顧平端著碗正打算出去看看啥況,趙小鋼就來了,說是劉笑麗又發瘋了,拿著子滿村攆顧勇軍。
劉笑麗發瘋?
顧謹謠還真不知道,上次離開的時候那人明明還好好的。
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到底經歷了什麼?
一聽是劉笑麗發瘋,顧平也懶得再看了,繼續吃他的面條。
趙小鋼說,劉笑麗的腦子壞了,神有點問題。
是怎麼引起的大家都不知道。
就前段時間,顧柳鶯送陸榛去南城之后回鎮,也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劉笑麗突然就瘋了,說顧柳鶯不是兒,是個假的。
這事大家都納悶的。
要說二房那家人,劉笑麗最寵的就是顧柳鶯了,怎麼發起瘋來又不認人了呢。
不過劉笑麗的況也不是持續的,是時而發瘋,時而變好。
瘋起來的時候就說胡話,說兒死了,現在的顧柳鶯不是兒,要是有人反駁,就跟人家拼命。
好的時候就像沒事兒一樣,上鎮做生意,回家干活,到炫耀陸榛考上大學,自家兒就是命好,跟之前沒什麼區別。
顧謹謠一聽,驚得下都快要掉下來了。
劉笑麗居然知道顧柳鶯不是真的,雖然這種況反復無常,但劉笑麗有這方面意識了,在神錯的時候。
發瘋,肯定跟顧柳鶯有關,應該是有什麼事刺激到了,開始下意識地擺劇的掌控,就像當初的自己。
不過二房的事顧謹謠也沒興趣,就當聽個八卦就好了。
隔天趕集,顧謹謠上鎮了,看看店里的況,順便再去看看師父。
去到店里的時候專程看了一眼對面。
一調香的店門還開著,劉笑麗穿著圍,還站在門口跟人說話,顧柳鶯也坐在柜臺里,幾人的樣子看起來跟以往沒什麼不同,本沒辦法想象昨天晚上劉笑麗瘋了大半夜,還打了顧勇軍一頓。
在店里忙了會,顧謹謠出門去買了些菜,讓趙小鋼送去郭家村。
一調香店子里。
顧勇軍送走好不容易等來的兩個客人,了酸痛的肩膀低聲對顧柳鶯說:“你媽的病越來越嚴重了,昨晚又追了我大半晚上,你這邊怎麼樣了?錢湊上了沒?趕送上城里瞧瞧去,要不然這人就麻煩了。”
短短半個月,顧勇軍的頭發都白了一半。
實在是太折騰人了,劉笑麗發起瘋來打他罵他,又不做事,還砸家里的東西,弄得他力瘁,苦不堪言。
顧柳鶯正在數屜里那幾張小票子,聞言有些為難地說:“爸,我現在手頭上沒錢啊。你也知道陸哥上大學了,一個人在南城,吃喝花用,樣樣都要錢呢。”
顧勇軍:“不是說大學里面有補?”
顧柳鶯:“那點補飯都吃不飽,怎麼夠用。他現在上學沒工作了,生活費可都得從我這兒出啊。而且我之前不是說了嘛,打算去南城做生意,現在也要開始存錢呢。”
顧柳鶯不想給劉笑麗看病,一點都不想。
劉笑麗這個人不知道撞了什麼邪,瘋起來的時候居然知道不是原主。
瘋了不管說什麼大家都只當在說瘋了,要是好了也這麼說,那就麻煩了。
想起劉笑麗第一次指著,問是誰的時候,顧柳鶯到現在還有些心悸。
劉笑麗的反常讓到了驚嚇,一度懷疑這個世界要崩了。
不過還好,時好時壞,勉強可以走劇。
其實那天,顧柳鶯就提了一下以后店里的錢不分了,全部用來支持陸榛上大學,家里的債用糧食跟田地去抵。
然后劉笑麗就呆了,之后開始發瘋,差點將的臉都撕破。
顧柳鶯陷在回憶中,顧勇軍站在旁邊急得要跳腳。
他說:“鶯兒啊,你媽真的不行了。這個家也就我們三個了,你無論如何也得想點辦法啊,實在不行找親家母商量一下。”
找安宜欣?
顧柳鶯才不想。
“爸,我一早就問過了,我媽那邊也說沒錢。”
兒子跟丈夫在外工作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錢呢!
顧勇軍不信,可人家不愿意借,這事也不得。
他又說:“那你看看賣點兒東西湊一湊吧。”
跟劉笑麗結婚幾十年了,顧勇軍幾乎沒管過事,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對劉笑麗還是有責任跟義的。
而且這事本沒辦法不管。
現在不治,到時人出了問題誰來伺候?這個家,他一個人本忙不過來啊。
再者,二房現在都四分五裂了,兩個兒子一個離心,一個離家出走,老倆口不相互扶持,以后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顧勇軍也開始打嫁妝的主意了。
顧柳鶯暗中冷笑,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爸,我的那點嫁妝先用來去南城開店,等到那邊賺錢了,再帶媽去南城治,那邊的醫院肯定比這邊好,你看不?”
顧柳鶯就想,直接拖著吧,等去了南城,說不定劉笑麗就徹底沒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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